薛小白道:“在我看来,只要尘哥每天都要监督他吃饭,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但如果晋王长时间不吃东西,会死人的。”
萧音尘郑重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吧,两天后跟着晓府夫人过来。”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对付我家狠人师姐,我肯定会慎重慎重再慎重的。”
“尘哥放心吧,这不单是你的事情,还是我的任务。”
“嗯。”
萧音尘看她没心没肺的模样,她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日再说。”
萧音尘抬手摸上自己的红肿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还好今日的月色并不是很亮,以至于走在她旁边的薛小白并没有发现她红肿的嘴唇。
“好。”
晋王府家大业大,并不缺住的地方,所以薛小白就睡在了偏院。
沐浴后,萧音尘只是身穿一件粉白色的中衣躺在床上。床底有暖炕在烧,不会觉得冷。
仰头看着上方的纱帐,她辗转反侧都没能睡着,反而是越来越清醒。幽黄的烛火在不断地扭动,萧音尘的心渐渐清醒。
冬风是冷的,但是裴如的心却很暖。
因为层层纱帐的阻隔,照进来的烛光很微弱。她抬起娇柔的手掌,看到了手腕处还未消失的伤痕。
“唉……”
她轻叹一声,有两位神医帮她处理伤口,就算是肩膀上的血洞都不一定会留下伤疤。
但她想把手腕上的勒伤留下来,给自己一个教训。
现在已经是戌时了,但是裴如还是没有回来。
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她竖起耳朵去听,就听见皮靴蹬地的声音。守门的兰佩并没有被惊醒,来人悄悄地走进房门。
黑暗中,萧音尘嘴角带着俏皮的笑容。
裴如声音哑然地说:“你还没睡?”
萧音尘怨气冲天地说:“不是策策要我等你的吗?”
忙的记忆混乱的裴如摸着下巴说,“对不起,事情有些多,没顾得上你。”
萧音尘的手缠绕上他的腰,男人疲倦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笑意。褪下身外的衣袍,“你的伤……如何了?”
“没事。人家砍我几刀,我站起来还能打呢……”
一股暖流流窜进裴如的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在他的下腹,闷闷地开口,“嗯。”
她用头在男人怀里蹭了蹭,软乎乎地搂住他的脖颈。
但是裴如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呵呵~”
裴如揭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
掌风打灭了烛火。
一夜旖旎。
守门的兰佩被屋中的说话声吵醒,正欲询问萧音尘情况,就被一只手掌堵住嘴巴。
“呜呜!”
兰佩猛地抬脚,踩在来人的脚尖上。
身后传来男人咬牙的声音,“闭嘴,是我。”
如书疼得脸都歪了,但是出于职业素养,并没有喊出声。
兰佩紧绷着的身子松懈下来,“如书?”
男人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咬牙道:“不然呢?这里是晋王府,进去的人除了晋王还能是谁!”
兰佩这才松开自己的脚,“把你的脏手拿开!你主子怎么跟你一样,喜欢偷偷摸摸地。”
如书没有回答,拖着不通人世的兰佩远离春山居。
“你做什么?王妃的安全怎么办?”
“有王爷和十三暗卫在,还用不着你一个小姑娘冲锋陷阵。”
但是没等如书嘚瑟几分钟,他就感觉浑身瘙痒无比,忍不住伸手挠了挠。指甲在皮肤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你……”
兰佩没好气地说:“不要随便摸人家姑娘,你活该!”
只是两下,如书身上就被抓出了血痕,又疼又痒,“我错了,姑奶奶你赶紧给我解毒。”
“哼!下次注意。”
兰佩有些不情愿地把一根银针扎进他的穴道,给他解毒。
……
次日清晨,萧音尘缩在裴如怀里慢慢醒来。两人身上带着些许红痕,在萧音尘的光滑的肌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
“醒了?”
“嗯。”萧音尘还没彻底清醒,声音柔软得一批。
“策策~”
裴如心中喜悦,按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说,“现在起来,还是等会?”
萧音尘奶呼呼地说:“现在起。”
他没有多言,起身帮她穿衣。
“嘶~”
“疼,你轻点。”萧音尘浑身使不上劲,索性就瘫软在他怀里。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控诉的话,“都怪你,不知节制……”
裴如轻笑,任由她数落自己,温柔地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眉心处亲吻。“昨晚都怪我,一时之间失了分寸,害得阿尘腰酸腿软。”
这句话仿佛一道笔直的闪电打在萧音尘身上,让她瞬间清醒。“你……裴长策……”
“你还真的是……战神。”
“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