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汪大人被拖下去,聚集的人群霎时散开。
“策策在宫里做了什么,皇帝怎会出手干涉这件事?”萧音尘问道。
如棋退后一步,平静地说:“流年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公主昨夜在宫里大闹,要王妃血债血偿。皇上对王爷心存忌惮,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
“汪桉桉的事情不过是个插曲,他们罪有应得,也好处理,但是流年公主不一样。”如棋愤恨地说。
萧音尘看着停在门口的马车,“皇上把汪桉桉的烂摊子解决了,却要拿流年公主做文章?”
如琴脸色黑沉,拱手道:“皇上这是想用小恩小惠打发了王爷?”
萧音尘道:“进宫吧。”
“王妃放心,这件事情王爷会处理好的。”如棋想要阻止她进宫。
萧音尘打断了他的话,“他解决什么?赵流年根本就不可能怀孕!”她坐上马车,“进宫。”
如棋见劝不住她,只好坐在车前驾车,“王妃,什么叫大公主不可能怀孕?”
萧音尘盯着马车的车帘没有回答,前世赵流年一生都在找可以怀孕的偏方,但是到死都没有怀孕。
昨晚是她没有想起来。
赵流年幼时掉进寒潭,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养面首,她之所以敢毫无忌惮地与面首快活,是因为她有宫寒之症,没办法怀孕。
虽然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但是赵流年的宫寒之症不可能好。
前世她问过孟瑶,她确定赵流年不可能怀孕。
孟瑶现在的心思远比之前深沉数倍,萧音尘更愿意相信赵流年是假孕。
皇宫中,赵流年哭哭啼啼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块帕子,驸马林宇站在她旁边,恶狠狠地看着裴如。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林宇应该会把裴如千刀万剐。
裴如的手没有伸进公主府,还没有怀疑她的身孕有假。
裴如冷冷地看着她,来自深渊的凝视让赵流年有些害怕。“公主想要如何?”
他眼神阴冷,语气中满是不悦。
皇上一言不发地坐在前面,看着他们两个狗咬狗。
林宇握着赵流年的手,压着心里头的害怕,“晋王,公主千金之躯,昨夜流产,今后恐怕不能有孕,当然是要——”
“不知道昨日给公主殿下瞧身子的太医是何人?”萧音尘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几人抬眼望去,就看到萧音尘在兰佩的搀扶下走进宫殿,她朝着皇帝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
看到她的一瞬间,赵流年脸上代合浓浓的恨意。
萧音尘,我们无冤无仇,你居然敢推本宫!
长时间的哭泣让赵流年的双眼变得通红,她现在完全把萧音尘当成害她流产的凶手,滔天恨意几乎要撕裂她的身体涌出来。
“萧音尘!你害本宫流胎,你居然还跟进宫!父皇,儿臣求父皇一定要给儿臣主持公道。”赵流年朝着皇帝挤了挤泪珠。
“敢问公主,流下的胎儿是何人处理的?”萧音尘坚持问出自己的疑惑。
月份小的胎儿还未成型,如果她中了孟瑶的假孕药——
萧音尘感觉答案呼之欲出,孟瑶先给赵流年下了可以假孕的药,药物催吐,让赵流年以为自己怀孕了。
这时候,如果孟瑶可以买通太医,就可以无中生有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胎儿。
赵流年没有化妆,眼尾的鱼尾纹有些明显,她嘶吼道:“这与你何干?萧音尘,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
裴如起身拉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萧音尘道:“本王妃要见负责此事的婆子和太医。”
她用红肿的眼睛看向她,“萧音尘!!!你是觉得本宫还不够惨吗?你不就是仗着裴如的宠爱为所欲为吗?你还要怎样?”
裴如是凤国的支柱,在没有人能够接替他的位置前,裴如和萧音尘还不能死。
“来人,去把负责此事的人请到殿中。”
林宇瞪着他们,张了张嘴。
“老臣参见皇上,参见公主驸马,参见晋王王妃。”
很快卢太医和几位产婆就出现在殿中,跪拜行礼。
赵流年冷笑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音尘道:“本王妃只是想知道,公主殿下是不是真的怀孕。”
在听到她的话时,其中一个婆子脸色变了变,把头低得更低了。
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看见了,赵流年顿时慌了,像一头野兽般从椅子上扑过去。她抓住婆子的领口,“你低头是什么意思?啊?”
萧音尘靠着裴如,没想到如此轻易就将她给炸了出来。“看来是有故事了。”
那个婆子被吓地说不出话来,“小人不知道王妃娘娘在说什么!”
“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裴如的声音冷若寒冰,似乎要把人冰冻起来。
婆子伏在地上,不断地朝着她们磕头,“小人听不懂。”
萧音尘道:“听闻公主早年落入寒潭,此生不能有孕,您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孩子吗?”
“江湖上可是有不少能够让人假孕的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