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萧音尘可怜她孤身一人,倒是也没有拒绝。
薛小白顿时笑开了花,两步窜到萧音尘面前,拉着她的一条胳膊,“多谢尘哥,多谢姐夫,祝你们天长地久情无尽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薛小白入京后帮了他们不少忙,裴如终究没有拉下脸面,把她赶走。
“今日没有宵禁,临安城中灯火通明。左右今日是不能休息了,一起去街上逛逛吧。”裴如无奈地摇摇头。
萧音尘知道他在吃醋,心中暗笑,顺势搀住他的胳膊,“好。”
十梦从她手中拿过梅枝,跟着侍卫回了王府。
城中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树上挂着百姓们用红纸剪裁的剪纸,看起来无比喜庆。
但是得了便宜的薛小白没有跟上,抓住萧音尘袖子的手收得很紧,眉眼中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稳重。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十分严肃,“尘哥!”
萧音尘停住脚步,“有事?”
薛小白慎重地点点头,耸着鼻子围着他们两个转圈,“你们身上……有摄魂散的余香。”
听摄魂散这个诡异的名字,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再结合薛小白的脸色,裴如脸上的笑意开始收敛。
“说清楚。”裴如的声音中带着严厉。
薛小白背上挂满冷汗,点点头,指间夹着一根银针,“这世间有一种药我绝不会闻错,那就是摄魂散。”
她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香囊,“摄魂散有致幻的作用,通过心理暗示可以让中毒的人心神恍惚,有七成的可能产生幻觉。”
“小爷……我跟你们说过我此次进京的目的:扫除师门余孽。最初版本的摄魂散是我师父研制出来的,用来帮助病人恢复睡眠。药香温和,对身体没有任何危害。”
“师父说过,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姐表面上性情温和,待人和善,实际上她的心被野心填满。当年师姐醉心毒术,通过改变药材制作出现在的这种摄魂散,可以致幻。”
“我师父起初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但是师姐行事越来越偏激。有一次她失手害死病人,还用摄魂散改变病人亲人的记忆。”
“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太过蹊跷,让师父发现了。”
“因为往日恩情,师父并没有因为她的一次过错而杀了她。只是打废师姐的武功,将她逐出师门,从此往后,再无关系。”
“医者仁心,师父她老人家可能也没有想到一时的仁慈竟然酿成大祸。师姐靠着出神入化的医毒为祸江湖,等师父发现的时候,她老人家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
“师父病逝,师姐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薛小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尘哥,你身上绝对沾上了摄魂散。”
裴如作为局外人,看事情更加全面,“你怎么知道那个背叛师门的师姐在京城?”
萧音尘也想到这点。
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子,并没有太防备萧音尘,话到嘴边就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诡计多端,我也不敢确定她在京城,大部分都只是我的猜测。”
薛小白把小巧的香囊系在萧音尘腰上,“相思崖上唯一一株碧草血莲在不久前成熟了,我本想将它据为己有,但是被人给抢走了。”
“所以,我是跟着碧草血莲来到京城的。”
这刚好解释了,薛小白的出现为何会那么巧。
看似巧合。
实则,“巧合。”
萧音尘作为碧草血莲抢夺事件的受害者,质疑道:“不对吧?那株血莲是在你之后出现在京城的。”
薛小白抿着嘴唇,笑地满脸无赖,“因为我顺着碧草血莲找到了另外一条更重要的线索,就是那个……身患重病的齐王。他身子孱弱可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中了慢性毒药。”
萧音尘靠在梅树上,低头看着她,“不会又是你师姐的独门秘药吧?”
“还真的是!”薛小白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尘哥……”
萧音尘与裴如对视一眼,她抬手提着薛小白的衣领往王府内走,声音中是说不出的愉悦,“薛爷可真是闯了贼窝。”
裴如回头对暗卫道:“去请晓九和齐王。”
“嗯?”薛小白手脚在空气中奋力扑腾,因为身高问题,无论如何都挨不到地面。
“不是吧,尘哥?”
萧音尘单手提着她,毫不费力,食指贴在红唇上,“嘘,别乱说话。”
晋王府密室中,十几盏精致的莲花灯把密室照得很亮。
薛小白目瞪口呆地坐在萧音尘旁边,乖巧得像一只小兔子,低着头不说话。
很快,晓九就以逛花灯为由逃出家门,并且悄无声息地地来到晋王府。
“呵呵……尘哥,我待你亲如手足,你竟然坑我。”
听薛小白的奶呼呼的语气,就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萧音尘嘴角上翘,“你可不要捏造事实啊~薛爷进京不就是为了清理门户吗?那是你师姐留下的烂摊子,当然需要你来解决。”
薛小白知道自己这是上了贼船,有去无回,“小爷我真是怎么都没想到,你们居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