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时刻刻心思都在林心悦身上的男人先是不可置信，而后眸色沉沉，一下子就挡住了林心悦和女帝之间的视线来往。
女帝微微一笑。
她这个女儿，虽然没什么本事，身边的男人倒是护着她。
这大概也算是个本事了。
女帝幽幽回想起当年自己为了皇位之争，受伤落入前丞相府嫡长女的轿子，揭穿了那个男扮女装野心勃勃的男人……
女帝沉浸在回忆里，想起那个男人从容的步伐，优雅的温文，如雌雄莫辩的容貌，对权势的渴望，发号施令的无情和哀求哭泣时候的情动……
太久了。
久到她已经认不出她们的女儿了。
玉郎，如果当初你知道丞相府满门被灭的结局，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地爱上我呢。
“陛下，饶了奴吧，奴已经受到教训了。”
明明是清冷的声线，却偏偏要夹上妖娆，女帝被那声线吸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然下朝回到了寝殿。
最近备受宠爱的侍君妃子赤裸着在纯白的毛毯上蜷缩、翻滚，像条在案板上挣扎的鱼。
难以言说的，从内部源源不断汹涌而出的感受快要将他折辱殆尽，声音里也带上了引诱般的祈求，看着上方冷酷的心不在焉的高贵女帝。
那些自小便刻在骨子里的礼义廉耻，是无法立刻就轻易丢弃的固执。
可他也知道，一旦他没了那些无形的约束，对陛下而言便也是失去了可以探索的价值。
无论多么想先不顾一切地满足，他还是自虐般地选择忍耐，那是陛下爱看到的，清冷与火热的碰撞、廉耻与放浪的冲突、禁锢与释放的对比。
侍君的眼里蓄满泪水。
侍君的嘴唇被咬出鲜血。
扭动的身躯还带着刻入骨髓的克制，视野已是茫然无措。
高高在上的帝王终是低眸俯看，伸出手来擒住那侍君的的下颌，眼神却始终冷酷，只是深处带着几分寂寞。
玉郎，他们都不是你，可他们又都是你啊——
珍珠串着的玉帘落下，宝石铺就得地面映出侍君苍白的脸上无助落下的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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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母皇她现在很昏庸，一天强迫一个官家小子？”
“妈呀，我母皇吃得真好，玩得也高端。”
“额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哈，这个很不合理啊，难道那些小子就没有合理地反抗一下？”
林心悦歪着脑袋，总觉得女帝真厉害，不愧是自己幻境内最完美的母上大人啊，玩得手段都这么高端，厉害啊，满朝文武吱吱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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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等等，她这辈子只听过官家小姐的，就没听过什么叫官家小子的。
“嘿嘿嘿——要是母上大人发发恩德，叫我见识一下就好了，”林心悦在心里暗搓搓地想着。
结果下一刻，一道尖尖的嗓子叫了起来。
“大皇女接旨！”
“奉天承运……赐大皇女悦王之称呼，赐府邸一座，奴仆数千，黄金万两，令赐尚书令嫡次子近身为奴伺候……钦此……”
林心悦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一般，脸上不合时宜地露出八颗大白牙，笑得比阳光灿烂。
传旨太监眉眼一挑，决定和女帝上报。
林心悦也很上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小说里都说这些下人才是不能得罪的，她忙抓起一个金元宝就往太监手里送：“嘿嘿嘿——辛苦太监了，一点小小心意，请喝茶水用的，一定要收下。”
御前大太监一愣。
话说，各皇女骄傲得很，根本不会这样和太监说话，要说也是鼻孔朝天、命令似的，这新找回来的大皇女倒是有趣。
只是，若是换个太监来可能就会看不上林心悦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别人看不起他，他觉得憋屈，但是别人对他们和颜悦色，他们又要嫌弃别人没用、软弱无能。
但这大太监可不一样，他可是跟着女帝从不受宠的皇女一直到如今的岁月。
大太监只能在心底感慨，甚至是毛骨悚然。
像！
真像陛下年轻时候的做派呀，都是这么软弱无能、人前与世无争、待下人更是亲和，只是背后真面目嘛……
反正就是人前受气包，人后幕后黑心杀人狂，敢得罪年轻时候的女帝陛下的，基本都不得好死了，很多还是大太监自己亲手按要求虐杀的呢。
刺激！
大太监擦擦冷汗，看了一眼林心悦，总感觉被年轻时候的陛下给硬控了。
“嘿嘿，大皇女是折煞奴婢们了，这都是奴婢们分内的事！”
林心悦假装生气：“怎么，大监这是看不起我。”
话语刚落，手里一轻，金元宝被拿走了，林心悦刚要摆出个谄媚狗腿的笑来，那大太监已经扭头跑了，那肥胖的身子和一颠一颠的大屁股，让林心悦忍不住看了看。
嗯——没有狗啊。
这么急。
怎么不像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