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平龟洞崩塌山顶。
血沼地中。
四人使法术临时将一片地方化泥为石变成平地,堆积了许多原木做柴火,正在烧烤元婴猪皇。
潘芙蓉持一法器大扇扇火,张存义在一头,王虎和蜀赤土在另一头,合力使一几丈长精铁长枪,一起转动,让那猪皇尸身四面烧烤均匀。
下面是一堆粗壮原木,连树枝叶子都没去,烧得旺盛,正噼里啪啦做响。
千刺猪皇无头身子就穿在这铁枪,滋滋作响,油脂不时跌下,落在柴火中,立刻就噼里啪啦爆出一火花。
王虎还从怀中储物袋摸出孜然,大料,辣子等许多辅味品不停撒下,煞有介事,仿佛真是一个厨子。
不多时,就有喷香味道散发出来。
几丈外。
迦罗定瘫坐在归抱柱龟背,不停点头评价。
“嗯,这烧烤的手艺不错,味道喷香,皮焦里嫩。”
“喂,那黑脸小子,别撒了!”
“一会功夫,你就撒了千机粉,迷神香等十八种毒物。”
“老僧铜肠铁胃,你这些毒,毒毒筑基还差不多,放在老僧身,真就成调料了。”
正在拼命撒毒的王虎手都不抖,立刻回头报以灿烂笑容,点头哈腰道。
“佛爷明鉴万里,小的哪敢在您眼皮底下使坏呢?”
“我就是听说这些毒料用去味道更香,才不小心多洒了些。”
“既然佛爷不喜,我就不用了。”
他脸笑眯眯,心中暗骂――元婴修士就是变态,都伤成这个吊样子了,居然还能辨别出毒来。
可恨当初毒头陀这师傅不给力,五毒经只不过是修到筑基的大路货色。
害得自己下毒功夫不到家。
他眼睛一瞅,又看到那迦罗定屁股下面,归抱柱小脑袋两只黄豆眼睛不知啥时候又睁开了,看到王虎瞅他,急忙又闭,还是装死模样。
王虎扭头又撒了一把辣子,心中愁绪万千。
大哥啊大哥,你可千万别来啊,这里有头元婴老和尚坐镇。
等你修成元婴了,我头香疤都成串串了,可怜我王虎生平心善,怎么遇到这恶僧还得被迫出家呢?
他正胡思乱想。
天空一道雷电遁光飞过。
“咦?”
高空中传来一惊疑女声,突然喝道。
“就这里,下去!”
地众人抬头。
迦罗定神识一扫,看得清楚,立刻皱眉持紧了钵盂,被众刺贯穿的身子都坐直了。
天空雷电遁光盘旋,落在了山头。
就看着一几丈高的妖猿,左肩扛一中年美妇,稳稳站在地。
风儿吹过,这美妇裙子被吹开,缺了双腿,是个残的。
美妇一双凤眼扫过场中诸人,最后落在迦罗定身,立刻笑做一团。
“迦罗定神僧,咱们还真是有缘哩!”
“朱雀柱地一别,不想又在这里能见。”
“我腹中饥饿,不知能否当一不速之客,神僧可否分我一半吃食?”
迦罗定脸肌肉一抽,冷声道。
“九钗夫人好鼻子。”
“这么远都被你闻到香味跟了过来了。”
“来者便是客,这猪皇烧烤,便分你一半,请……”
他嘴客气,心中警惕,法力洗涤全身,看身是否有什么跟踪印记。
迦罗定心中惊疑这妖婆为何会寻到自己,杀心暗起。
另一边。
九钗夫人见迦罗定允诺,便让路野驼着她,离烧烤篝火几丈处,化泥为石坐下,当然,她屁股还粘在路野肩膀,一只手指扣在其太阳穴。
她脸做笑,心中惊疑。
老娘好不容易苦战十几日,干掉了那大蛮,跑路方向也是随意选的,连坐骑都是路挑个速度快修为低的金丹,捡的现成便宜夫君。
怎么这老僧好巧不巧就立在山头挡住我去路?
这恶僧杀性重,功夫高,西谷洲莲花门只能将其驱逐而不能灭杀。
此僧必有古怪。
两大元婴后阶高手互相怀疑,默不作声相对而坐,中间便是那烧烤摊子。
铁枪吱呀吱呀摩擦树木转着响,猪皇庞大身躯油脂不停滴落噼里啪啦,香味四散山顶。
只是迦罗定和九钗夫人将全部神识都放在对方身,全神戒备,生怕对方抽冷袭击。
二人之间的距离隔着很近,相互在十丈以内,那是因为他们双腿都不方便,一残一个瘫,拉近距离才能确保杀伤,一击得手。
若离得远了,二人又心中怀疑对方提前布置什么手段,还是放在眼皮底下看明白点好,也好及时应对。
二人相互忌惮,没有注意到,场中几个蝼蚁互相之间微妙表情。
迦罗定屁股下面归抱柱睁开一双绿豆小眼,看到妖猿那一刻,双眼湿润几欲滴泪。
猿哥啊,我的亲哥,果然还是你最爱我。
这九钗夫人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吗?
迦罗定这恶僧可不是唐三藏,恶得很,能打过吗?
烧烤篝火丛中。
火光刺眼,潘芙蓉若无其事擦眼将泪水拭去,夫君有一变化妖猿法术,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