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儿咽咽口水,手还继续向前伸去,旁边那婆子笑道。
“虎子,躲什么躲,让老姐姐摸两下又不少一块肉……”
“你和马一样壮实,摸你也没什么区别。”
王虎惊得连退几步。
路野笑嘻嘻挡在前面。
“两位姐姐,我兄弟害羞,别吓着……”
两个婆子见路野阻拦,这才笑着罢手让出道路。
她们知道这位虽然是个马夫,不过和小姐关系不错,不宜轻易得罪。
王虎这才跟着路野进了栅栏,他惊魂未定,嘟囔道下次衣服一定得穿厚点……
入了栅栏以后,路野和沿途遇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点头微笑致意,一团和气。
这里就是女营,而小姐就是女营的一营之主!
女营是流民军中的普遍配置,基本上就是老弱妇孺的集中地。
不过这些妇孺都是军中将士的家人,和外面窝棚里的那些老弱自然待遇不同,起码平日里能吃饱,而且也被大营圈起来保护着。
相当于夫人集中地,托儿所和养老院的集合体。
若是流民军一直打胜仗,女营活少轻松,自然是個好去处。
可流民军要打了败仗,女营中除了会骑马有武艺的人能逃脱,大部分人就成了累赘会被舍弃。
这就是乱世中残酷的规则,不适应这个规则的流民军,都大部分被灭掉了。
一般来说,流民军就是以老营为核心,全员骑马或骡子,遇到战事不顺,即可迅速转进。
只要核心力量不失,不论被打败多少次,都可以东山再起。
而且老营战力最凶悍,一个个都是老卒出身,会骑马会使刀,战斗力甚至不输正规官兵骑兵。
除了老营以外,步卒,女营都是可以抛弃的,当然女营要相对好点,毕竟舍弃了亲人,也是很伤士气的。
流民军中马步兵以哨为作战单位,一哨从百十人到几百人不等,哨中又分几小队。
闯破天现在有马兵三哨约莫有五百人,步卒五六哨,大概有两千余人。
女营中,以小姐为核心的百十人马组成一哨,管理着上千人。
而路野和王虎都是小姐手下的兵。
女营空地上扎着一帐篷,比其他帐篷高出不少,正是小姐所在,外面只站了一个扎着红头巾挎着刀的中年女兵,远远比不上闯破天那里的排场。
这女兵比普通男子个子还高,身子笔直,穿着软甲,目光凌厉扫视四周,眼神锐利让人不敢直视,颇有威严。
“红姐。”路野和王虎低声打招呼。
“红姐”目光扫过路野和王虎,脸上神情变得柔和起来,点点头并不说话。
突然,帐篷里面传来激烈吵声。
“什么?我就剩下半哨人马,还让我的人马去攻城?”
“芙蓉,你也知道,我叔叔要学老大王,做联军盟主,必须得打个漂亮仗,这次全营出动,都得出力的……”
“不要叫的这么亲切,秦通,反正我不同意!”
“唉,芙……潘世妹,你好好考虑考虑,这可是大王的意思。”
“哼……我还是老大王的独女呢!”
“你……唉!世妹,大王对你不薄,你可别和大王作对啊!”
刷!
帐篷掀开,一穿着铁甲的青年武夫从里面大步走出,满脸怒意,气冲冲而去。
帐篷里面传来瓷器破碎声音,红姐急忙进了大帐。
这青年武夫正是闯破天大王的侄子秦通,位高权重,掌管军中最强一哨马队。
一直喜欢小姐,想娶小姐的心思瞎子都能看到。
隔三岔五来,算是女营中的常客。
路野和王虎急忙低头避让。
“见过秦统领。”
秦通本来大步向前走,突然转身看过来,上下审视路野几眼,突然皱眉冷笑几声,语气不善道。
“我听说女营中有一马夫,命大福大几次重伤都活下来,武艺不行,嘴皮子倒挺利索。”
“还会给小姐讲故事,你是那个谁来……”
路野脸上波澜不惊。
“回秦统领的话,小的贱名路野,可没那么大的福气。”
“小的武艺卑微,自然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对手,受过几次伤,却没那么严重,人们以讹传讹罢了;还是统领您武艺高强,在千军万马中进退自如。”
“小的也不会讲什么故事,不过是小姐乏闷了想听个响罢了。”
秦通听了脸色稍缓,他用马鞭戳着路野胸膛道。
“那等你家小姐想解闷的时候,你记得劝劝你家小姐,不要那么犟!”
他转身怒气冲冲离去。
路野面色如常,王虎气得胸膛鼓鼓。
帐篷里面隐隐传来红姐劝慰小姐潘芙蓉的声音。
外面人来人往,路野和王虎站在这里太显眼,他立刻拉着王虎离开了。
等入了马棚,将马骡拴好。
王虎立刻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这秦通也就一个铜皮武夫罢了,狐假虎威,要不是有个好叔叔,算什么玩意儿!”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姐决不会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