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的回信,桃喜就把乐鸣之前寄回来的信拿出来,一封封地回味。
上辈子,桃喜把所有对乐鸣的喜欢全都压在心底,那段浓烈压抑的情感,最后成了她一个人的秘密,而不为人知。
重生前没有与乐鸣有太多的接触,桃喜想象中,乐鸣沉稳,正直,阳光,是个好人。
这辈子,他们结了婚,有了情感的交流,桃喜对乐鸣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爱人面前的乐鸣,也会像幼稚的小男孩。
信里,他会说:
“吃着你寄的东西,就像在吻着你的嘴。”
“那些坏东西却把吃的全抢走了,好气!”
桃喜给乐鸣寄去的东西,被人抢走,他没吃上,很生气。
他也会耍心眼,让桃喜下次若是寄吃的东西去,弄得越难吃越好,这样别人就不会跟他抢了。
无论是乐鸣说着情话毫无掩饰的吃醋,埋怨。
还是他与抢东西吃的战友斗智斗勇,都让桃喜见到更加鲜活的乐鸣。
原本桃喜心中乐鸣概念化的模样,越来越具象化,也让他更加真实具有吸引力。
每天只要想到乐鸣,桃喜的嘴角就压不住。
这个月没有收到回信,她心里空落落的。
前些时日,桃喜只当是乐鸣工作太忙,没空回信。
今晚,她按照习惯,将乐鸣最后回复的信拿出来看了遍,准备躺下做个甜蜜的美梦。
睡着后,桃喜整晚都在做噩梦。
梦里,乐鸣站在黑暗中满眼哀伤。
桃喜想要问他怎么了?可是怎么都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挣扎了一晚,桃喜醒来时心脏砰砰直跳,满头都是汗。
昨晚的梦太压抑,她在梦里流了不少泪,枕头都带着湿润。
桃喜皱眉,抬起昏沉发疼的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现在是早上六点,离她起床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行,我得去乐鸣爷爷家问问,乐鸣最近的情况。”
桃喜为昨晚那个莫名的梦搅得心烦意乱,实在是很不踏实。
她迅速起床洗漱,一分钟都没敢耽误直奔乐鸣爷爷奶奶家。
等到了地方后。
就见乐鸣爷爷奶奶家大门敞开。
乐鸣父母,还有他二叔一家都在。
“丧门星!”
乐鸣二婶黄珊对刚进门的桃喜翻了个白眼。
洋房被桃喜抢回去,黄珊这口气还没咽得下。
要是没有乐鸣爷爷压着,她早就去找桃喜麻烦,必定要不死不休。
黄珊这个德行,桃喜早就见识过。
她根本没把黄珊放在眼里,而是注意到屋内的气氛很压抑,每个人表情都非常沉重。
乐鸣爷爷奶奶,还有乐鸣父母像是忽然老了好多岁,他们坐在那儿呆呆的,都没说话。
乐鸣妈妈和奶奶更是眼睛都哭红了,这让桃喜本来就悬起的心,沉了又沉。
她无视挡在面前的黄珊,走到乐鸣妈妈面前问:
“妈,大家这么早聚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乐鸣妈妈重重地叹口气,做了个深呼吸,刚一张嘴,她就哭出声,根本没办法回答桃喜的话。
旁边的黄珊冷哼着,抢在所有人前面开口: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说你是个丧门心都算客气的,你把自己爹妈亲人都克死了,这才嫁进来,又把乐鸣给克了!”
“谁遇到你,谁倒霉!”
黄珊指着桃喜骂得痛快。
先前乐鸣爷爷警告她不要去惹桃喜,不然遗产一分都不留给二房。
为了钱,黄珊才憋屈地忍着。
现在乐鸣出了事,老爷子就顾不上这些,倒是让黄珊找到让自己出气的机会。
桃喜恨人说她克人,但今天她的注意力全在黄珊那句,克到乐鸣上。
“乐鸣怎么了?”
“他出了什么事?”
桃喜的手紧紧的抓住黄珊的肩膀。
黄珊被桃喜抓得很疼,但又挣脱不开:
“哼!你这个丧门星,怕是早就迫不及待想当寡妇,独占那栋洋房了吧?”
“我告诉你,乐鸣要是没了,你就得把房子还回来!”
桃喜紧抓黄珊不放:“把话跟我说清楚,乐鸣怎么了?”
黄珊有些不耐烦,想与桃喜厮打,这时乐鸣爷爷出声: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两个就别吵了。”
“乐鸣在训练途中出了意外,现在人还没找到。”
桃喜想起上辈子乐鸣年纪轻轻就牺牲。
算算时间,这与乐鸣上辈子牺牲的日子差不多。
桃喜整个人瞬间瘫软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她以为让乐鸣特招入空军,就能让乐鸣躲开上辈子的死劫。
为什么,明明已经改变了乐鸣的生活轨迹,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得到再失去,远远比没有得到过的失去,更加痛苦。
桃喜想不通,为什么命运刚给她一些甜头,就要收走?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双眸中满是空洞。
黄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