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咹……”
金雕的鸣叫声,从天空之中传来。
正在山寨中与徐庶等人商议要事的刘赫,随即对躬站立在后的游琅使了个眼色,游琅快步走去,来到了那金雕落下的地方。
“陛下。”他走回刘赫边,恭恭敬敬递上了一卷布帛。
裴元绍和周仓十分惊奇地看着那只金雕,他们虽然曾经见过游琅边带着的金雕,却一直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今才明白,原来竟然是用来飞鹰传书的,心下大感好奇,正要上前看个明白时,游琅却振臂一挥,将那金雕重新放飞了出去。
二人悻悻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周仓倒是还好,很快就安分了下来,可那裴元绍却伸长了脖子,朝刘赫手中的布帛看去。
“元直先生,这金雕传来的会是什么消息啊?”
徐庶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自然是能够让我等出山寨的消息。”
“是么?这可太好了。”裴元绍欢喜得直接跳了起来,游琅脸色一板,瞪了他一眼,游琅作为飞鹰卫统领,那是何等的煞气,只这一眼,就把裴元绍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坐了回去。
“呵呵,元直所言不差,时机已然成熟。”刘赫收起布帛,满面红光。
坐在刘赫边的朱烨,听了这句话之后,立时眉飞色舞起来:“大哥,那咱们还等什么,小弟马上带着本部雷神骑冲下山去,为大哥开路。”
他作势便要离去,被刘赫一把拉了回来:“你啊你,这急脾气何时能改一改?三弟此次就因这般,险些丧命,你还不长记,我可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
朱烨被他一训,一个威猛无敌的壮汉,此刻好似犯了错的小娃娃一样,缩着头蹲了回去。
刘赫肃然道:“曹亲领大军出征,先退高顺,再击徐晃,只留下三万兵马,镇守平舆城,同时四下搜寻我等踪迹。如今他中了埋伏,为高顺所败,损失惨重,大将曹洪,险些战死,仅以免。”
“哦?久闻高顺将军精通韬略,谙熟兵法,果然如是。”
徐庶也带着几分惊喜地说着:“曹大军既败,则高、徐二位将军,必然向南压进,双管齐下,夺取豫州。我等正当举全寨之兵,以为响应。”
“啊?要倾巢出动啊?是否要留些人马在此……”裴元绍一脸不舍。
周仓眉头倒竖:“怎的?你还想继续在此占山为王不成?”
“谁说的?”裴元绍恼羞成怒:“我也不过是想着,万一攻城失败,也好……也好有个退路……”
“好了,休要争吵。”徐庶虽然不是寨主,可他在山寨之中,早已是一言九鼎,即便裴元绍和周仓也对他几乎言听计从,他一呵斥,两人马上闭嘴。
“我等寨中虽有万余兵马,还有陛下所带来的精锐之师,可曹军有三万大军,自当全力以赴。除却留下数十人,照顾尚在昏迷的程良将军和诸多重伤士兵外,其余人马必须全部出动,方有胜算。”
“嗯,元直说得不错。”刘赫点头道:“只是平舆城极为坚固,我等又无攻城器具,不知元直以为该如何行进为好?”
徐庶羽扇轻摇,有成竹:“微臣早已为陛下思得一策,定可教曹军自退,至少汝南郡,从此为陛下所掌。”
刘赫忙追问:“先生有何妙计,速速说来。”
徐庶看了看游琅,又看了看天空中飞得只剩下一个黑点的金雕,意味深长地一笑,刘赫顺着他的目光瞧去,随后也笑了起来。
平舆城的城楼之上,一名着铠甲的武将,神肃穆,正在四下巡视。
此人正是当初在陈留城外出现过的夏侯渊副将,韩浩,如今夏侯渊、夏侯惇、许褚,都受伤不轻,在城中养伤,其余将领则被曹带去了汝阳城,如今这城中,论官职,便是他这位偏将军最高,守城的重担,自然落到他的肩上。
好在韩浩生稳重,也多有谋略,之前曾向曹献出屯田之计,将因战乱和天灾等原因,而导致被荒废的和无主的土地,全部清理出来,再与豪门大族进行置换,将这些土地归拢聚集一处,然后由军士进行耕种屯田。
如此一来,既解决了士兵闲暇时四处游,为祸乡里的问题,又得以增收上百万石粮草,可谓文武双全,因此极受曹重用。
他留守城中已经是第三了,一直在组织民夫和士兵,修葺城墙,修补城中破损房屋,好不容易得空一时,也没有却休息,而是赶到了城楼上来视察城防。
“将军。”
“韩将军。”
士兵们见到他过来,纷纷行礼,韩浩点头回应。
“咹……”
一声轻啼,响彻云天,韩浩神色一凛,变得异常警觉。
“这声音是……”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从空中急速掠过,韩浩虽然只得看了这一眼,却当即便认了出来。
“是刘赫的金雕!”
他急忙朝着四方张望探查着,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行迹。
“嗯……主公说过,使这金雕的那员猛将,必定是刘赫麾下负责查探报之人,金雕既然在此,那人也定在左近,哼哼,此人本事果然不小,竟然藏得这般严实,不过既然被我发现,无论如何,本将军也要将你搜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