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
刘赫赫然站立,高大而壮硕的身形,在这群寻常打手面前,显得鹤立鸡群,威武不凡。
再加上他之前一人轻松击败十余人的战绩的震慑,故而只这一声暴喝,就让那百余名打手,瞬间为之所慑,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人敢向前。
“你们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上!”
汪元十分恼怒,不断催促着。
刘赫看着他,说道:“我劝你最好悬崖勒马,现在认错赔罪还来得及。否则届时累及家族,悔之晚矣。”
这话却让汪元更是气愤。
“好啊,你竟然还敢威胁我汪氏全族,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快上,谁能抓住他,赏钱十万!”
“十万!”
那些打手一听到这个数字,一个个眼睛顿时亮得如同黑夜里的狼群一般。
一百多人,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全部蜂拥而上。
“啊恩公”
那小夫妻俩惊呼不已,却忽然察觉到一个人影走到了他们身边,扭头一看,正是张妤。
“啊,您便是恩公的夫人吧?您快去和恩公说说,叫他别打了,我们不能连累他啊,我们夫妻命苦,今日大不了就跟这姓汪的回去就是了”
那老板娘说到一半,开始掩面哭泣起来。
张妤笑了笑,抓起了老板娘的手:“放心就是了,我自家的相公,我还能不知道么?这些人奈何不得他的。此事既然叫我们遇上了,自然是要管到底的。”
“可是,他们毕竟是官家啊”
“不必多问,静静看着就是。”
张妤浑身透着一股温和的气息,言辞温婉,如春日的和风与阳光,让这两人心中不由得稍稍安定了几分。
那边刘赫夺过一根铁棍,在这百人的人群之中,左突右闪,转眼之间,百余打手,就被他打得躺倒在地一多半。
“杀”
一个被他打飞了武器的打手,顺手抄起一张桌子,就朝刘赫砸了过来。
“哼!”
刘赫抬手一拳挥出,直接在桌面上砸穿一个大洞,随后拳头狠狠砸到了那人的胸口。
尽管他已经留了三分力道,可这人还是被打得口喷鲜血,倒飞出数步。
刘赫这等彪悍的战绩,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剩下的这些打手哪里还有胆子接着打下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
“让开,前方发生何事,为何这般吵闹?”
一个有些威严的声音从那些打手身后的街道上传了过来。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散开,却见一个身穿铠甲,腰佩长剑的士兵,带着一队同样全副武装的卫兵快步走了过来。
“啊,是城中巡逻卫队来了。”
围观的看客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自从刘赫入主洛阳以来,严肃军纪,原本那些天天只知道欺压百姓的士兵,如今焕然一新,着实做了一些好事,让百姓们对他们也慢慢有了一些信任。
汪元嬉笑着就迎了上去。
“我乃太仓令汪大人长子,此地有刁民闹事,打伤这许多人,你们快去把他抓起来!”
这批巡逻卫队的队长看了他一眼。
“汪府长公子?你怎会在此?”
汪元一脸不耐烦:“这你不要管,总之有人打伤我府中数十人,你们快些将他抓起来。”
那队长有些不悦:“哼,我巡逻卫队维持城中治安,一切以法度为准,岂能听你一面之词随意抓人?”
汪元又惊又怒:“你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你居住北城,无故带上百手下,手持兵械来南城,所为何事?又如何与人发生争斗,最好从实说来,否则在下只能请你们当事双方一并前往府衙走一趟了。”
“你大胆!”汪元怒道,“你一个小小卫队队长,我只要说句话,就可以让你滚回乡下去。本公子叫你抓人,你就抓人,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他这话顿时让那队长和身后十多名士兵脸色都拉了下来。
“这位汪府公子,你说话最好慎重一些,我巡逻卫队与令尊太仓令并无直属关系,即便令尊有朝一日做了洛阳令,那也是令尊才能调动我等,与你无关。再敢对我等这般咆哮,便治你一个藐视国法之罪。”
这人说话义正严词,一字一句都是铿锵有力,听得周围的百姓们心中备受鼓舞,纷纷叫好。
汪元自小至今,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当即便气急败坏起来。
“好你个小小卫队,你等着,本公子回头便让你脱了这身皮!”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一阵嘲讽从背后响起,惹得周围百姓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谁敢羞辱本公子!”
他四下张望,很快就看到了一脸嘲弄之色看着自己的刘赫。
“又是你,今日若不能让你死无全尸,我汪字倒过来写!”
“汪字上下颠倒,不还是汪么?你这家伙倒有些小聪明。不如我与你打赌,你今日如果杀不死我,便当街大声喊出你这姓氏,喊三声,如何?”
汪元初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醒悟过来。
“好,好,好!你彻底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