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策马上前,方天画戟一劈,登时便将一名赵府护卫给劈飞了出去。
赵煜身后一名年轻人一抖长枪,就要冲上去。
“朗儿回来,此人乃是五原吕布,武勇了得,我等绝非敌手,速速退回府中,以弓箭应对!”
赵煜拉着身后这几个蠢蠢欲动的年轻人,对着众护卫高呼道:“撤回府中,严防死守!”
一行人且战且退,很快便回到了赵府之内,那厚重的大门“嘭”一声关上,不少张杨手下的士兵冲得太急,直接撞到门上,好几人门牙当场撞断。
张杨怒不可遏,长枪直指大门。
“给我撞,攻入赵府,一切财物,众人任取!”
只这一句话,便让手下士兵一个个急红了眼。赵府乃是上党郡顶尖的豪门,其财富之巨,实在难以想象。士兵们兴奋难耐,撞门的撞门,爬墙的爬墙,使出浑身解数。
而在大门之后,赵煜等人一个个都拿起了武器。
“放箭!”
赵煜一声令下,每个箭塔上都有四名弓手,同时放箭,正在爬墙的不少敌军应声倒地。
府中四面院墙之下,分别站着两排弓手,轮番发射。
一波又一波箭矢接连不断飞出,转眼之间,张杨部下便损失不小。
“主公,我军损伤已过六百余人了,再这样下去,怕是”
副将满头大汗,跑过来禀报。
“知道了知道了,休要烦我!”
张杨一肚子怒火,本来就无处发泄,如今战局如此不顺,更是让他心烦意燥。
“兄长,叫撞门士兵退下。”
一个颇为自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杨回头一看,正是吕布。
“贤弟这是”
吕布看着那赵府大门,嘴角扬起不屑之意。
“看某家破门而入,亲自捉拿赵府老贼来见兄长。”
张杨闻言,有些迟疑。
“贤弟武勇,天下尽知。只是赵府与那刘赫多有往来,据说此门是赵氏于雁门商会中购得的极硬木头,由刘赫麾下一批能工巧匠亲手打造,厚重牢固,一扇门便有一百余斤,屋后有两根门栓,也是坚硬无比。还是等撞开几分之后,贤弟再亲自出手。否则若是撞门不成,岂不败坏贤弟英明?”
吕布瞥了瞥那大门,全然没有后退之意。
“兄长无忧,小弟定然手到擒来。”
他猛然一夹胯下战马,此马虽然只是寻常战马,远不如赤兔良驹,但此刻也是嘶鸣一声,随后四蹄发力,猛然冲撞过去。
正在撞门的那一群士兵,手忙脚乱,赶紧退去,有几人一时慌乱,直接摔倒在地。
而吕布对此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见他手中方天画戟,拖在身后,待到了大门之前不远处,他右手猛一用劲,那方天画戟呼啸而出,好似排山倒海,真真是力大无穷。
“嘭”
一声巨响从门上传来,这大门一阵抖动,震落屋顶上许多灰尘,而其中一扇门上,也多了一道明显的被击中的痕迹。
“哈哈,再来!”
吕布拨马回头,故技重施,再次撞了过来。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这对原本稳如泰山的大门,此刻已经有了几分摇摇欲坠之意。
“好!贤弟武勇,天下无敌!”
张杨看得是心花怒放,在一旁不断喝彩。
而吕布也是心满意足。自从当初遇到刘赫关羽等人以来,自己原本无比自信的武勇,却在他们手上屡屡碰壁,先败于关羽,后败于刘赫,简直是奇耻大辱,如今这一番表现,终于让吕布找回了久违的自信,这种被人吹捧的感觉,让他从头到脚都觉得无比舒畅。
而在大门之后,赵煜等人却是越来越紧张,手心之中全是汗。
“吕布之勇,名不虚传,普天之下,也只有刘将军几兄弟,方可匹敌啊。今日我赵氏一门,怕是在劫难逃。”
他回头,看着身后几个子侄,满是疼爱之色。
“如今大难将至,尔等可有惧意?”
几个年轻男子齐声道:“不惧!”
其中一个看起来稍稍年长几岁的男子说道:“我等父亲皆已亡故,这些年全靠叔父将我等养大,名为叔侄,情同父子,今日贼子势大,我等但求一死,上报朝廷,下报叔父!”
“好,好啊!不愧是我赵氏的孩儿。只可惜我这些年仍有私心,想留着你们陪在叔父身边,甚至于想过让你们去为其他诸侯效力,与瑾儿分侍各主,以求家族前途之万全。如今却是害了你们。待死后,叔父亲自向你等赔罪!”
赵煜郑重其事,对着几个侄子抱拳行礼。
“叔父”
几人十分动容。
“咚咚”
门外的吕布,战马体力不济,已经倒地身亡,吕布干脆以步代骑,对着大门狂攻猛砍,眼看着那两根门栓已经断了一根,第二根看来也是难以久持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爹爹”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此女容貌端庄俊秀,更难得的是一身戎装,英气十足,手中一长一短,两支银枪,端得是吸引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