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荒芜的古老年代,是翠绿的大地苍白如骨的过去,风寒和暴雪无情地肆虐了无数岁月。
那时候的蒙德是一片终年被风雪覆盖的蛮荒之地,大地毫无生机。
孤高的神王用风暴筑起高墙,隔绝了冰雪与严寒,但同时也隔绝了人们的思想和自由。
但是外面的世界风雪交加,寒风凌厉,身为人类的他们根本无法踏足外面的世界,无法在风暴之墙的外面生存。
高墙虽然隔绝了自由,但同时也隔绝了觊觎蒙德的凶恶魔神,风墙之内,仍然是一片温暖和谐的天地。
温迪是蒙德城的一位诗人兼演奏家,他在孤高之神的雕像下,拨动琴弦,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咚~叮叮~”
“山间的雪花告诉我,严寒无法抵御……”
“顽石下的冻土告诉我,只有叹息才能适应空旷……”
“可当我的轻吻落在微风中,才发现……原来它比我想象的更加温柔……”
少年一边想象着风墙外面的世界,一边唱起他自作的诗篇,歌谣与乐章交织融合,像是在表达内心对自由的渴望……
一缕不应该存在于墙内的微风在琴弦间游走,在少年的指尖环绕,像是听懂的诗篇与歌谣。
一曲终了,少年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的人们也如大梦初醒般,开始献上自己的掌声。
“温迪,你的歌声越来越动听了!”
“日子太无聊了,要不是有温迪你呀,我们估计都要发霉咯哈哈哈。”
少年的诗歌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孤高之王的神像进行演奏。
久而久之,人们也通常会在这个时候聚集于神像之下,聆听歌谣与诗篇。
温柔动听的歌谣,像是在对孤高倾诉,又像是在对自由召唤,希望能够通过诗歌,将念想传达给他们的神明。
毫无疑问,温迪是一位忠实的信徒。
“谢谢大家!”温迪放下竖琴,对着周围赞赏他的人们热情地回应着。
收拾好行装之后,他像往常一样回家,看着外面灰蒙蒙天空,不禁思绪泛泛。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歌谣呀……飞吧……飞吧,祈求你飞到孤高之神耳边,轻轻诉说一声信徒的思念吧……”
少年双手合十,对着高墙外的风暴默默祈祷。
他年复一年地,将心中的想法唱于远方,希望他的神明能够回应。
只是今天似乎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看来我的思念还不够悠远,不够虔诚,没有传到孤高之神的身边……”
少年摇了摇脑袋,将心里的沉闷全部甩开接着又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路过的地方,都会有人向他亲切地打着招呼,因为歌谣与诗篇确实动听。
他也确实是蒙德城中最优秀的诗人,但也是唯一一个诗人……
他路过教堂,看见大门边那屹立的石碑,传说上面雕刻的是孤高之神的箴言……
“神说……”
“无尽的冰雪覆盖在大地,直到世界的尽头……”
“神说……”
“唯有自由,谁也无法踏足……谁也无法奢求……”
“…………”
温迪对上面的刻字十分熟悉,这是每个蒙德人都铭记于心的话。
传说箴言中隐藏了关于风雪与高墙的真相。
历史将伴随着风雪被一同埋葬,曾经的一切都被丢弃于阴影中,人们只能从神之箴言的只言片语中对历史进行摸索。
从人们记事以来,就一直生存在这高墙之内,没有人见过外面的世界,甚至没有人见过那个孤高之神,这段历史太久远了。
人们甚至开始怀疑箴言的真实性,这一切是否真的存在?孤高之神究竟为何要困住他们?
据说这曾是一个真正的信徒留下,他曾亲眼目睹过神,并且将神的箴言记录了下来,流传至此。
毫无疑问,那位先生是伟大的,温迪的目标也正是如此。
蒙德城中所谓的信徒根本就是人们自诩的,孤高的神没有任何指示与引导,人们的意志仿佛从来都与神无关。
但为何神要建造高墙呢?外面的世界真的是荒芜吗?
温迪渴望成为第二个真正的信徒,然后将自己的思绪亲口对其诉说……
他真的……真的好想去亲眼觐见神明呀,可惜风暴铸成的高墙令所有蒙德子民都无法离开半步……
这强烈而炽热的愿望,难道就此破灭吗?
这真挚而又虔诚的内心,难道真的会连同外面风雪被一起掩埋吗?
温迪的目光越来越低迷,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碎了一样。
内心开始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呼唤,在不停呐喊,声音越来越大……
“或许……是时候了!”
………………
蒙德
神之教堂。
威严的殿中,四周都是不敢相信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
温迪对着高处的教皇行礼。
将自己所有的诗篇都献了上去,中气十足的教皇露出震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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