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像是谁画的?”
桃儿上去就将那画像抢夺了过来,死死盯住。
县令气了个仰倒,
“什么谁画的,你个刁民身为流犯胆敢逃跑,还敢抢本官东西,罪加一等!”
官差一拥而上,将桃儿死死按住。
慕容裕连忙道,“放肆,桃儿是本王的朋友,你们胆敢抓走本王的朋友 ,活得不耐烦了?!”
县令狐疑的看了慕容裕一眼,此处靠近宁古塔,地界偏僻,别说是王爷了就连皇帝县令都没看过。
再者说谁好人家的王爷跟流犯混在一起啊?
当即冷笑,“你是王爷?本官还是天王老子呢!你窝藏逃犯,等同其罪!”
“本王真的是王爷,本王乃淮南王!”
“堵上他的嘴!”
两人就这么被县令给带走了。
顾挽月在暗处看见这一幕,乐得哈哈大笑,紧接着担忧问道,“方才那个县令不会有事吧?”
看见慕容裕被抓走,顾挽月很爽,但不想让县令事。
“放心,韩老头有个好岳丈家,慕容裕不敢动他。”
“这下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两人原路折回。
队伍已经出发走了一段路,孙武瞧见两人回来,放心的走到了前面。
“马上就要到宁古塔了…”李辰安握紧拳头,目光带着一丝愤恨。
李芸芸跟着流放了几日,瘦了不少,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活像个受气包。
“我想娘了,我想爹了……”
“住嘴!”李辰安恶狠狠的骂道,突然眼眶就湿了。
李芸芸还有爹娘,可是他的娘已经被李芸芸的娘杀了,他再也没有娘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比你小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你凶我,呜呜呜你竟然凶我,等我回去告诉我娘,让我娘打死你!”
“看谁先打死谁!”
两人在驴车边上扭打了起来,没多久就被孙武一人抽了一鞭子。
“顾娘子,你这两个丫鬟,路上都打了好几架了。”
顾挽月嘴角微抽,“随他们去吧……”
这两日他们已经渐渐走入了宁古塔的地界内,远远的可以瞧见路边树立着宁古塔的石碑。
寒风凛冽,到处充斥着寒冷。
偶尔路边还能瞧见冻死的尸骨,过往行人个个都面黄肌瘦的。
“宁古塔这地方,寸草不生,庄稼和动物都很难在这里生存,因而这里常年粮食短缺,吃饱肚子都困难。”
顾挽月等人还算好的,狗皇帝怕被诟病,只将他们贬到这里当庶民。
还有大批的流犯到了这里,就要去修建边防,给边防的将士们当奴隶和军妓,才叫惨不忍睹。
这一路上都没遇见过客栈,只能宿在荒郊野外。
两三日之后,众人总算是抵达了宁古塔的关口渡边城。
李辰安有些激动。
他终于回来了。
“还没找到你舅舅,现在不是你回去的时候,明白吗?”顾挽月淡声提醒。
李辰安顿时浑身一震,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但师娘说得对,他毫无实力,贸然回到李家等于羊入虎口。
“师娘放心,我会忍。”
“嗯,等有足够的实力时,我再带你回去。”
顾挽月指了指城门外的茶舍,“你们在这茶舍等我们出来,就不用跟我们一起进城了。”
李家虽然不在渡边城,但难保会遇上熟人被认出来。
李辰安点了点头,拽着乱蹦跶的李芸芸溜进了茶舍。
“走吧,咱们先进城。”
孙武拿着文书和路引流下眼泪,他娘的太不容易了。
几人一路来到官府。
抵达宁古塔之后,孙武必须将流犯交接给宁古塔的官员,拿到文书才能够回京复命。
而交接的官员,会给流犯安排去向。
宁古塔大.大小小十几个村落,就是他们要去地方。
此时门口几个官差正看着他们摇头,
“真惨,竟然轮到徐大人值差。”
“谁不知道徐大人每次都要收受贿赂,否则就将人安排到穷乡僻壤去?”
几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
原以为一路上经历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宁古塔,能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过安生日子。
可谁曾想,刚到宁古塔就给他们来了个大招。
他们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不仅没法走关系,遇见贪官身上的钱财都保不住。
“怎么办啊?顾娘子?”
几个家主不约而同看向顾挽月,顾挽月心里也没什么主意,只能道,
“先进去看看。”
一路进了衙门内堂,迎面正好有一批流犯分配完离开。
其中有几个女眷衣衫不整,肌肤上布满了青红交错的痕迹。
几家顿时握紧拳头,还没见到徐大人,就对他鄙夷至极。
徐大人此刻正提起裤腰带,显然是刚享受完一轮,见这群流犯进来,先是拿过孙武的文书看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大家身上。
紧接着傲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