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垂下眼眸,“是祖母先不愿意照顾娘的。
她生病的时候,娘一直照顾她。现在娘病了,她一点也不关心,被打不是应该的吗?”
“苏冉冉,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爹平常教你的尊老爱幼去哪了?”
苏华阳冷下脸。
苏冉冉却像是被刺激了一般,抬头与他对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咱们大房一路上给祖母当牛做马,祖母可有念着我们半点好。
爹的心里面只关心祖母,难道不关心我娘的生死吗?”
苏华阳面皮涨得通红。
他当然关心金氏,可百善孝为先,他更应该关心他娘,谁让苏老夫人是他娘呢?
“冉冉,你反了天,竟然这样跟你爹说话!”
苏华阳说着举起巴掌朝苏冉冉脸上打去,好在苏澈及时拦住。
“爹,别对小妹动手,小妹也是担心娘。”
苏冉冉趁机逃开,目光含恨看了苏华阳一眼,远远的跑开了。
这边,顾挽月为了快点治好这四人的病,保证其他人不被传染,从空间拿出了特效药给他们医治。
又熬了一大锅中药,分给四个碗端给他们。
苏老夫人虽然坚持自己没病,但她贪生怕死,将药喝了个精光。
又在顾挽月的胁迫下,将药喂给其他三人。
“顾挽月,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有功夫骂我,还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感染疟疾的。”
经过顾挽月的观察,苏老夫人的症状虽然最轻,但却是最早染上疟疾的人。
其他三个人,都是被她给传染的。
“挽月,过来一下。”
顾挽月转身正出门消毒衣服,正好碰见苏景行朝她招手。
看他一脸凝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怎么了?”
“你不是好奇他们是怎么感染上瘟疫的吗,我想我找到幕后的黑手了。”
苏景行推着轮椅将她拉到一边,指着后院的洋槐树。
“我刚刚看见,李诗诗偷偷拿了一样东西过来,埋在洋槐树底下了。”
李诗诗埋东西的时候,特地避开了其他人,动作鬼祟一看就知道是有鬼。
“相公,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顾挽月来到洋槐树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锄头,将底下的东西挖了出来。
看见东西的一瞬间,她傻眼了。
“这不是我煮汤的小锅嘛,怎么被她拿走了,还被埋在这里?”
说着,就要拿起来一看究竟。
“等一等,”苏景行连忙拦住她的手,“不要用手去拿,万一有什么脏东西怎么办。”
“你说得对。”顾挽月连忙缩回手,保险起见,她将小锅先送进了医药大楼检测。
结果,检测出来的结果,却令她眉头骤然紧皱。
“这小锅上,有大量疟疾病菌。”
想到自己前几日用这小锅炖了汤,她差点没吐出来,还好,最后她没喝这汤。
因为杨氏说这汤被苏老夫人偷喝了……
顾挽月突然明白了来龙去脉,一定是李诗诗用东西污染了她的小锅,想要让她感染上疟疾。
结果,贪吃的苏老夫人却成了替罪羔羊。
“这李诗诗简直是一条毒蛇!”顾挽月气得就要去找李诗诗理论。
苏景行冲她摇了摇头,
“凡事都讲一个证据,你没有证据,现在去找她,她不会承认的。”
“那怎么办?”
难道就看着她逍遥法外?顾挽月可咽不下这口气。
“我有办法让她主动承认。”苏景行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顾挽月听完眼睛一亮。
两日后,柴房里的病人基本都好齐全了,就连昏迷的金氏也醒了过来。
苏冉冉对顾挽月感恩戴德,将她视作救命恩人。
顾挽月和孙武提议,出去买了几只老母鸡,亲自炖了一锅汤,给大家补补身子。
众人一听说有老母鸡汤喝,顿时一扫瘟疫阴霾,拿着碗争先恐后排队领鸡汤。
李诗诗也不例外。
只是当她瞧见顾挽月用来煮汤的锅时,手里的碗差点没吓得摔碎在地。
“锅怎么在这……”她大惊失色,转身就走。
顾挽月在背后叫住她,“李诗诗,你走什么呀,这鸡汤不喝了?”
李诗诗摇了摇头,被顾挽月看着好像被看穿一般,慌不忙的就要跑。
通过气的孙武跳出来,一把拦住她,
“喝了鸡汤再走!”
李诗诗故作镇定,“我不舒服,闻见鸡汤的味道想吐。”
“不舒服?顾小娘子亲手做的鸡汤,谁敢矫情不喝,你不喝是吧,老子硬灌。”
孙武说着,就拿起一边的碗作势要给李诗诗灌下。
李诗诗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反抗都反抗不了,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将那碗摔碎,
“我不喝,你们,你们设计我!”
顾挽月似笑非笑,“我们好心给大家喝鸡汤补身子,怎么就设计你了?”
“这锅被得了疟疾的人用过,吃它里面煮出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