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深夜,本已熟睡的执法队队长张晗突然惊醒,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扫视了周围一眼。
屋子漆黑,煤油灯早已熄灭,一片安静。
他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拍了下刚刚枕在脑袋下的两瓣柔软:“哎,起来了,别他妈睡了。”
女子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您怎么醒了?要再来一发么?”
女子刚要贴上去,却被执法队队长推开:“滚!叫上地上那个一起滚。”
很快,屋子里安静下来,不知怎的他莫名的有些心悸,他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几队守卫正围着执法队大院巡逻,还有一伙满脸疲惫,目光麻木的平民正在修缮着倒塌的院墙。
“妈的,这地方就是邪气,死了那么多人,连上任执法队队长都是死在这的,太晦气。”
“明天不住这了,区长都住别墅了,我在这住什么,前任执法队队长的家已经被征用了,哼,那就先让秦安把他那个正在建的房子建完也好,我直接住进去。”
张晗嘀咕着点起一根烟,烟雾吞吐间似觉不安又拿起电话:“喂,把轮班休息的弟兄都给我叫回来,执法队大院周围一千米范围,给我布好哨!”
撂下电话张晗这才觉得安心一些:“他妈的,这個秦安要我说干脆想办法除了算了,搞的我这个心慌。”
“我觉得也是。”
张晗“嗯”了一声吸了一口烟:“不杀他......他妈谁!”
张晗身子一抖,烟头掉落猛的起身,他看了一眼周围,昏暗,安静,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可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
“见鬼了!我就说这地方有些邪气!”
张晗喉咙耸了耸,可冷静下来突然感觉刚才那个声音有些熟悉,是谁呢。
“不光邪气,还有些死气。”
这回张晗听清说话的是谁了,秦安,发出声音的位置就在他的身后。
他的眼皮抖了抖,身上瞬间迸发出红色的血气光芒,从腰间掏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向后扎去。
“秦安!你他妈真敢找上我!惹了无畏军你不知道什么下场么!”
匕首还没等接近秦安,张晗的整个手臂已经齐齐滑落。
只是这一瞬间,张晗就知道自己别说打过秦安,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他明明是一个4级的力修士,身体强度不言而喻,就连异石子弹都很难给他造成伤害。
他没犹豫,双腿肌肉猛然发力快速冲向窗台处,刚到窗台,他的头颅就感受到一股巨力直接将他固定住。
窗户近在咫尺,却无法再进一步。
他刚要大喊提醒院子中的守卫,却发现院子中躺满了尸体,另一个秦安正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秦,秦安,有话好好说!”
他背对着秦安,却能感受到那股浸入骨髓的寒冷,杀机已经将他牢牢锁住。
“我是无畏军的人,你不要冲动,一旦被他们发现我死了,一定会怀疑到你,到时候你也没好果子吃!”
“杀无畏军的人,可是必死的!”
他真的害怕了,死亡从未距离他这么近,他跟随无畏军这么多年,遇到过无数危险,可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死亡危机来的猛烈。
他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大头兵熬成了有些权利的执法队队长,好的日子才刚来!
更何况,他也没想到秦安这个疯子会不管不顾直接当天就要杀他。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当然,还有你今天白天时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
下一秒,张晗的另外一只手臂被斩落,随后是他的双腿。
为了避免他发出惨叫,他的整个下颚被秦安生生撕下,连带那根肮脏的舌头。
秦安随手将其扔在地上,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根,重重呼了一口靠在沙发。
“张队长?你说我在矿场前建立的房屋属于私建?在荣兴外空地处划的街也属于违建?包括之前执法队,尾蛇帮留下的资产也是属于你们无畏军的?”
“甚至就连那矿场内的异诡都属于你们?”
张晗静静地听着,可却只能听,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乎成了一个肉球的张晗试图张开嘴说话,可一开口只喷出了一堆血沫子。
他的眼神已经从最开始的愤怒转变成了绝望。
“之前我曾对我自己说过,等我再次回到这里,就连第三矿区上空飘着的白烟都要属于我。”
“你就这么给剥夺了?真是过分啊。”
秦安起身,在路过张晗时,一脚将其的头颅踩碎。
“这个执法队大院不太吉利,总是死人,明天应该向兵团长提议,拆了算了。”
......
区长别墅内。
“我总觉得你不应该老这么压秦安,今天你也能看出,他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你一旦把他逼急了,他能让你好过么?”
沙发上,区长夫人躺在李仁的腿上嘀咕着,不知怎的,一提到秦安,她老是想起白天秦安在卧室里的壮举,还有那根超出她想象的伟岸。
“这是人能拥有的吗?这要是搞里,不得撕裂呀!”区长夫人目光开始神游,思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