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就想喝一杯。”秦安语气有些不耐,敲了敲桌面。
中年男子嘴角挑起没再说什么,给秦安倒了一杯黑乎乎的脾酒。
秦安拿起酒杯一饮而下,长呼口气说道:“你这酒吧生意不错。”
从他进入酒吧开始,到喝下这杯酒,酒吧中坐着的二十多个男子就一直在盯着他。
其中更有一个异化者,两個半异化者,看来这个酒吧应该是金坪几个联合势力的前哨地。
当然,今天他来只是想喝一杯,不想干别的。
这帮小喽啰,他没什么兴趣。
自打杀了牛透仁后他就有些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无趣,似乎报仇,杀人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也许就跟他下面的兄弟一样,长久的各种刺激,导致已经出现了阈值。
似乎还是在新生工业区有趣,那么多人想搞他,那么多高手,受伤是常态,死亡的威胁更是常陪伴着他。
可回到了这里,解救了众多亲人,朋友后,似乎一切都归于平淡。
无论是牛透仁,还是尾蛇,不过是一击就斩了,没有一丝悬念。
他都能预想到他短期的一些日子是什么样的。
无非就杀杀杀,干干干,然后把第三矿区拿下。
无趣至极。
倒是老者跟他说的那些信息让他有点兴趣,来自中城的危机,嗯,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罗侯军团里面有没有可口的异诡大姐姐。
“虽然是乱世,可不知为何,生意出乎意料的好。”
那名中年男子开口的同时,屋子里的那些人全部围向秦安。
“朋友,说说吧,是哪个势力的,来我们金坪有何事?”
“如果说不出来什么,那你就留在这吧。”
中年男子双手压在桌子上语气淡漠。
秦安开始烦躁起来,他又敲了敲桌子:“把酒倒上。”
中年男子见秦安丝毫没有慌张之意眉头挑了挑,随后又给秦安倒上一杯。
秦安没有说话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下,他掏了掏兜,只拿出一个完全被水浸透的烟盒。
他抬头:“有烟么,拿根烟。”
中年男子神色一凛,明显已经没了耐心,他刚要说话,酒吧的门被急促的推开。
只见一名浑身湿透的男子闯了进来。
“怎么冒冒失失的,发生什么事了?”
“哎,问你话呢?”
那男子没有搭理任何人,神色慌张的往楼上走。
看着上楼的男子,众人也感觉到一丝不对,互相对视了一眼。
“出事了。”中年男子走出柜台就要上楼,就在这时,秦安又来了句:“我说烟。”
“你他妈烟,烟,来,我给你烟。”
还没等中年男子说话,秦安身后的男子怒了,掏出枪走到秦安身侧,就要把枪管子伸进秦安的嘴里。
可下一瞬,血光一闪,那只拿着枪的手齐刷刷的落在了地上。
那名男子一愣,速度之快,他甚至没有看到秦安出手,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手就没了。
就在众人愣怔间,楼上传来脚步声,一名男子匆匆走下,手里还拿着一张粗糙的画像。
人还在楼梯,慌张的声音就传遍酒吧:“你们给我他妈注意点!秦安刚刚灭了整个尾蛇帮,整整新盛一条街,一个不剩!”
“这是他的画像,给我注意了!可别惹了这个杀星,现在咱们还与他无仇,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男子走到吧台前,把画像拍在桌面,他似感觉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只拿着枪的手,等他再抬头,就看到众人呆滞的神情。
“怎么回事!”
男子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坐在吧台的男子,慌忙间还没注意这里多了个外人。
他刚要说话,却突感不对,哆哆嗦嗦的拿起桌子上的画像,恨不得塞进自己的眼睛里。
他又小心的看向秦安的侧脸。
“别看了,是秦安。”那名断了一臂的男子讷讷的说道,虽然自己的断臂还流着鲜血,剧烈的疼痛还在不断袭遍全身。
可他认为已经不重要了。
那名男子得到准确的答复瞬间连呼吸都要停滞,张着大嘴呼哧呼哧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刚刚他说的那句,‘现在咱们还与秦安无仇’可以撤回了,现在算是有仇了。
废了,原本悬着的心,彻底吊死了。
男子名叫钱程,是金坪联合势力中其中一个头目,武力一般,靠着脑子带着自己的势力在金坪混得一席之地,随后和另外几方小型势力联合起来占领了金坪。
但现在很明显,脑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似乎并无作用。
当然,他的脑子也不见得有多好。
“我说烟。”秦安说道。
钱程愣了一下,深呼一口气“哦,哦”了几声,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兜里掏出烟,哆哆嗦嗦拿出一根递给秦安,翻了半天没找到火。
“火,谁那有火!”
钱程伸手接过连忙给秦安点上。
秦安深吸一口,烟雾吐出间,心里的烦躁去了几分。
见秦安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