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
“知道表哥回到都城,我本是想去探望的,但二表哥说你身体不适不宜打扰。”
“有劳王爷挂念。”秦煦白的态度依旧是淡漠疏离的。
夜玄祈知道当初是自己以君臣的身份彻底毁掉了表兄弟间的感情。
可当时的他一心只记着母后与外公的叮嘱,最重要的是父皇对秦家的疑心已经达到了极限并开始收回兵权,他是真的怕隔墙有耳会让定国将军府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表哥……”
难得再次见面,夜玄祈欲要解释清楚当年的误会,但宋云夕却挡在秦煦白身前扬着下巴,一副保护欲十足的姿态。
“我大哥还有事情要忙,没时间和王爷寒暄。”
哼,难怪是嫡子呢,跟他那个皇帝爹一个德性!
【我大哥拿你当兄弟,你却以皇子身份拿捏他,如今又摆出这副情非得已的鬼样子给谁看?】
夜玄祈:完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只怕是彻底崩塌了。
宋云夕也不理他了,转身推着秦煦白上马车:“大哥你身体才刚恢复一些,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得。”
夜玄祈:“……”
国师府的人非常记仇护短,他今天可算是体会到了。
秦煦白离开后,宋云夕上了孙公公为她备的歨辇进宫了。
与夜玄祈擦身而过之际,还不忘给他一记恶狠狠的白眼——
以后敢再惹我大哥想起伤心事试试,本小姐扒你一层皮!
她眼底的威胁明晃晃的毫不掩饰,夜玄祈的目光追随着越走越远的歨撵,眼底眉梢全都染上了他不自知的笑意。
“四哥!”
突然一声大叫惊得夜玄祈回头,夜玄恪露出见了鬼似的表情:“你竟然又笑了!”
四哥对着宋云夕那臭丫头时似乎特别爱笑。
夜玄祈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但夜玄恪却来了精神,追着他问:“四哥,我这几日去了军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父皇怎么突然想着召那丫头入宫?”
夜玄祈不理他,但也不妨碍他自问自答:“她该不会是惹怒了父皇不自知吧?父皇碍于国师的面子不能拿她怎么样,但可以背地里给她一些教训让她有口难言。”
夜玄祈顿住脚步,看着夜玄恪:“有些地方你和她还挺像的。”
都擅长胡思乱想适合去说书。
夜玄恪愣神了许久,大踏步追着问:“四哥,你说我和谁像?”
凤鸾殿。
宋云夕看着庆隆帝,心中满满都是邪恶的揣测——
【这绿帽王干嘛把我搞凤鸾殿来?果然是知道大哥的毒解了,所以又要变着法子的折腾皇后和定国将军府是吧?】
庆隆帝:朕的称呼怎么又变了?
皇后激动的握紧了手,拼尽了全力才没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煦白的毒解了,她盼了十多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不知道父亲和兄长若是知道了得高兴成什么样子。
皇后眼眶发热,极力的隐忍着泪水,但落在宋云夕眼中却又成了另外一番景象——
【这草原盟主又为了给他头顶种草的淫妇来寻皇后晦气是吧!他要再不安分,我就把那个奸夫找出来,助奸夫淫妇再给他生一窝便宜儿子养。反正他就喜欢给别人养儿子,一个还是一窝也没什么分别。】
庆隆帝:又变草原盟主了。
而且,他现在一心想和皇后缓和关系,怎么可能寻她麻烦?
还有,谁愿意当便宜爹谁去当,反正他不愿意。
臭丫头!
庆隆帝看宋云夕的眼神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完了,该不会是惦记上我想折腾我吧?】
庆隆帝:自己在这臭丫头心里还能不能有个好了?
皇后是越发喜欢宋云夕了,那个什么慧诚大师说她是天煞孤星,可她瞧着这孩子不仅心性率真,还是个有福气的福星。
至少不管对她还是对他们秦家来说就是上天恩赐的福星。
夜玄祈、夜玄恪到凤鸾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宋云夕和庆隆帝大眼瞪着小眼互相较量的画面。
“母后,父皇这是怎么了?”
夜玄恪神经大条的问:“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要传太医吗?”
一众儿子里就属老五最没脑子,庆隆帝没好气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又不让他入宫,瞎来凑什么热闹?
夜玄恪对皇后绽开个阳光的笑容:“儿臣有些日子没见母后了,这不进宫来给母后请安吗?”
庆隆帝:臭小子,只记得他母后,压根不记得自己还有父皇是吧!
皇后满心安慰:“母后也想老五了,今日别走了在本宫这儿用膳,本宫让于嬷嬷做你最喜欢吃的鲜虾饼。”
“还是母后最疼儿臣了。”
他的生母是个无权无势的的美人,本就是意外承宠怀了他,所以根本不受父皇重视。
他们母子在后宫艰难生存,但最终还是碍了沈贵妃的眼,生母被沈贵妃害死,要除掉他的时候母后及时赶到救了他。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