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平城只学了《诗经》一门学业?”
元茂刚坐下,重新站起来回话:“在学馆里我只学《诗经》,不过我一位同门兼学《尔雅》和《礼》,我脸皮厚,总向她讨要笔记,也跟着学了些。”
“哈哈,脸皮该厚时就得厚!”孙惠蔚做个手势。
元茂坐下。
孙惠蔚好奇:“你这个年纪的学童,同时学三门经义的罕见,而且还能教你。你这位同门还在平城么?”
“她也来洛阳了,在宫学担任常诵讲师,叫尉窈,她比我小一岁呢。”
“原来是尉才人!”
“是,等哪天见到她,我得给她道声喜。”
孙惠蔚:“最快今天,最晚明天,你就能见到她。”
元茂忍着心口狂跳,想:就等你这话呢。
孙惠蔚自己好学,自然喜欢好学的少年人。他又问:“平城的小学馆都有教《尔雅》,你为何不跟着馆中夫子学?”
元茂回道:“夫子讲学有时讲得颇深奥,我前头听不懂,就好走神,后头又有听不懂的,如此一堂课能记住一半内容就很好了。尉窈同门的笔记不一样,我全能看懂,就连典籍引证,她也全用今语译成我这个年纪能看下去的一段段故事,我不用费力就能学会,学得越省力,我就越愿意学。”
孙惠蔚边听边惊讶,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书案。
“孙博士?”
孙惠蔚回神,更对尉窈感兴趣了,问:“你再见到尉才人,管她要一份笔记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