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一学,门道深深,里边参杂着儒学、道学、哲学等等深奥的东西,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必定有自己实践出来的道。
像付荣平这样的,就是奉客户至上为宗旨,以诚待人。
宋清婉很是欣赏他,但有一事她还是弄不明白,“付老板真诚待客,想来你双方应该处出了感情,即便你欠下五十万两货款,对方也不该逼迫你才对吧?”
古人的情感其实非常丰富与浪漫,从古代诗人遗留下来的诗歌中就可以看出,男人间的友谊,可以比亲情更深刻与磅礴。
付荣平这般为客户着想,其中除了信誉,肯定还有一些情感吧,而对方又怎么可能置他于死地呢。
果然,“姑娘说的没错,可我兄弟也是中间商,他也要给他的终端客户交差,那便是芬芳坊。
芬芳坊不只做高档的成衣生意,他还会收购一些绣好的布料、成品成衣,销往番邦。
我兄弟的‘七彩布庄’就是芬芳坊其中之一的供货商。
说来也巧,七彩布庄前段时间刚刚遭受火灾,我兄弟损失惨重,手上有的一些银子全部填进窟窿里。
偏我这里又出了纰漏,供应不上七彩布庄所需的原布料,让他雪上加霜。
而我这边也自身难保,被付家旁支撅了根基,本银损失惨重,纺布机被破坏,还莫名其妙的被人吊死在路边。”
好吧,其实他没死,但还不如死了干净,哦、也不干净,世人都在说他是为了逃避责任,名声尽毁。
付荣平头疼的揉着额头,当前也是走投无路,他这才在小姑娘跟前、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
有发泄烦闷之意,同时也想将问题一一摆到明面上,好好梳理,再想办法疏通。
可一听到芬芳坊的宋清婉,立刻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真的是熟悉的老套路了。
不是先破坏再施恩拯救,就是彻底的陷害而占为己有,这不是大长公主一惯的手段么?
在大寒即将来临之际,长公主、在囤布么?那棉花呢?
看来、自己只让宋清雅开个羽绒服的铺子还是不够,宋清婉想、她这边也得着手准备再干一些事情。
宋清婉想了想问道,“芬芳坊是大长公主的产业,付老板可知道?”熟悉的骚味,只要一提点、聪明的行内人就应该知道尿路才对。
付荣平更头痛了,“在下当然知道那是大长公主旗下的,所以才更觉棘手~她、不对!”
付荣平豁然起身,一脸惊恐的望向宋清婉,似乎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姑娘的意思是?”
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却不惜与民争利,且她做生意一向霸道,瞧瞧前段时间,黄镖局和红镖局的对决就知道,他们从来不按规矩办事,强买强卖的时候更多,底下的商户被欺压的苦不堪言。
所以,南织纺织和七彩布庄的灾难根本不是偶然与巧合,而是别人的设计陷害,想通这一点,付荣平又颓然的跌坐到马车里。
他两家几代人都只是不大不小的商户,没有权力,也没有势力,要如何与那等巨无霸作斗争?
现实总是令人绝望的,小姑娘干嘛要告诉他这些?就让他闷头冲、
不对,付荣平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还未请问,恩人贵姓?”付荣平心跳忽然加速起来,这个年轻又美艳的姑娘,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那当然是因为她跟大长公主或其势力、有直接或间接的接触过。
长公主的生意最近受创,而闹的沸沸扬扬的,不就是黄镖局么?弄倒黄镖局并接手的人,就是、奴隶七圣新主。
“我姓宋呀。”宋清婉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付荣平虎身一震,随即急速的端正起自己的身体与态度,“原来是宋老板,失敬!不知宋老板可能为在下想个对应之策?”
他焦急的追问道,毕竟这位有着惊世之才,曾助红镖局打败过黄镖局,还一举拿下了奴隶七圣,那绝对不是凡人。
宋清婉嘴角一勾,再一次确定这位付老板是精明之人,“你容我想想。”
宋清婉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马车外的冷风吹来,让她脑子特别的清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她应该想尽办法去协助这位付老板,并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付老板方才说,南织只是纺织机坏了,资金周转不灵,那如果你借到钱,我供给你纺织机,有没有可能就解决了眼前的困难?”
“当然,原料我已经订好,只要借到钱付清尾款,纺织机到位,十天之内我就能交出七彩布庄要的那批货。
困难的是,纺织机不好借也不好制造,不可能在短短两三天之内就位。”付老板忐忑的等着宋清婉的回复。
奇迹真的会出现吗?小仙女快快显灵吧。
“那七彩布庄的问题呢?”有问题就一次性解决,只要生意转动起来,才能给对手迎头痛击。
“七彩布庄也一样,他缺原料以及购买原料及工钱的资金,如果我能供应上原料,他再雇佣多一些人手,那工期就完全不是问题,一个月时间,我们咬咬牙也能死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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