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赫朝皇后弓身行礼后,又继续用绳子将画卷系起来,“您听说?”她是靠偏听偏信活到今天的?
太子儿子眼色淡漠,但皇后硬是从他眼里看到了鄙夷。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后位,这死小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又关她屁事!每次来这都要气她一气。
诅咒他以后的太子妃是个彪悍的,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先将臭小子不喜欢的话题缓缓,于是伸手就要去拿李明赫手里的画。
“画的什么?给母后看看,许久没见你作画。”按说他心情应该不错才对,否则怎会有闲情画画?那就顺着他呗。
这孩子天生一身反骨,她就是凤凰也得收起火焰与翅膀,谁家母亲会做到这份上?不过、天底下也没有比他更优秀的儿子,我生的!
皇后正得意,不过画却被李明赫及时挪开,碰都不给碰一个。
“您相中那朱三小姐查的如何?”李明赫说的当然是当初他被刺杀时,朱三小姐的巧妙出现,他很自然的在转移皇后的注意力。
皇后果然眼睛一瞠,毕竟第一次听到儿子嘴里提起雌性,可不把她激动坏了,于是狠狠点头,“查了查了,跟朱三豪无关系。
她那天去上香,马车在寺庙里被人动了手脚,路上掉坑,又正好碰到你的侍卫,或许她有故意拖延时间的意思。
不过母后猜,她也是为了制造机会能见到我儿你呀,但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认真算来、人家小姐还是因你而受了无妄之灾,儿子、你是不是该表现一下关爱?
朱三行三却也是相府嫡长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那身段瞧着就好生养,且跟我皇家亦是门当户对,你俩简直天作之合嘛。
儿啊,不是母后逼你,朱三是近年最为出色的姑娘,芳龄十九,你再不娶,她等不起转头嫁你兄弟,做你竞争对手,加上相府的势力,你真的不会头痛吗?”
皇后语重心长的说,话里话外全是为自己的儿子着想,绝对没有私心,真的!
不过她的一腔热血算是拍在硬石上,李明赫眼眸无波,“按您这说法,孤该把所有出色的姑娘收纳后宫?父皇的身体是如何垮掉,您比谁都清楚。”
就是女人太多,整日勾心斗角,不是被索要就是被毒来毒去,手段不都出自后宫女人之手么,所以、李明赫才会打小就厌恶女人。
皇后一阵傻眼,“我让你多娶了么?母后只是在说朱三。”先娶一个不行么?
“看来母后并未查清,您让儿子娶一个左右逢源的女人,孤非您亲生?
马车坏这等小事还需别人处理,您管这叫出色?一个累赘您觉得她会旺夫?是助力?而后再生几个小累赘出来,母后觉得孤还有几分精力放在国事或您身上?”
皇后第一次听到儿子说这么长的话,却是直击了她的要害,堵得她哑口无言。
她真的不能少了儿子的帮衬,皇帝也不行。
“那、你想娶武将家的姑娘?”五大三粗的那种,讲话全靠吼,再观自己矜贵俊雅的儿子,搭吗?皇后嘴角忍不住抽搐,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些?
“孤说,朱三不合适。”
那也还有张三孙三啊,这分明就是推脱之词。
“哼!本宫不管你了,孤独终老去吧你!”皇后气急败坏的跑了,她倒要看看朱三是如何个左右逢源,敢骗她!小丫头片子。
皇后走后,李明赫再次打开自己的丹青作画,画中美人、面若中秋之月,颜如春晓之花,虽娇媚也清雅,有几分幼嫩却智慧无双。
她在给老大夫讲述医术知识,灵动的眼里承载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骄傲,活力四射的。
李明赫轻抚着画上美人的脸,似触碰了嫩滑的温热,让他不自觉的展颜一笑,顿如枯木逢春,活了这四周的风景。
小野猫若知道自己被趁人之危,她会如何?
宋清婉两天后才对醉酒缓过神来,身体恢复了生机与活力,伤口好了七七八八,连额头上的疤也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粉红。
这固然有自己身体素质提升的原因,但不可否认,无为道长那五百两一瓶的玉肌膏也有神奇的效果。
宋清婉赚了钱,宋母第一时间就让宋清雅给家里人扯布做新衣,小子就罢了,但女儿必须不能穿的寒酸。
特别是宋清婉这样大的姑娘,在名声不怎么好的情况下,不得收拾整齐将容貌展露出来,否则真就砸手里嫁不出去了。
宋清婉可不知道母亲的打算,她兴高采烈的换上新衣,让妹妹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头式,提着做好的夹板与石膏,给仁心医馆送去。
结果走到于家那里时,正好碰到于阿娇三朝回门,小两口坐着马车回来,还有下人往于家院里搬礼品,可见于阿娇还是有几分手段,只用两天就将陆千福收拢的服服帖帖。
小夫妻俩原本甜甜蜜蜜的你浓我浓,可是在看到宋清婉时,那份幸福像纸糊的一样,立刻碎裂了。
陆千福被宋清婉娇美的容貌迷的目光呆直,全然忘了那份美貌之下的彪悍,被揍的伤口至今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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