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十年的怛罗斯战役,在史书上并没有掀起风浪。
但此战在现代却引起广泛讨论,因为此战是当时两个最强大帝国,及两大古典文明在历史上唯一一次强力碰撞。
这场战役也是唐帝国在安史之乱前最后的强者战争,所以它在现代看来,充满传奇色彩。
甚至有西方学者如俄罗斯史学家巴托尔德认为:怛罗斯之战决定了中亚细亚的命运,中亚细亚本该是中国的,但它却变成了阿拉伯人的。
事实上战后中亚细亚并不属于阿拉伯,而且此战仅是大唐与阿拉伯七战中的一役而已】
天幕刷刷刷地展出一列战斗列表:
开元二年,吐蕃与阿拉伯帝国结盟发兵攻打拔汗那国,被安西都护吕休璟与张孝嵩击败,大唐军威传遍西域,康居、大宛等八国皆遣使请降。
开元五年,突骑施(部落名)与吐蕃、阿拉伯攻打大唐安西四镇,被大唐击败。
开元六年大食将加拉赫统兵北征,准备侵入中国领土,被大唐北庭都护府下的突骑施包围生擒,交过赎金后才被放回大食。
开元十—年阿拉伯大将穆斯棱,兴兵攻东拔汗那,结果被突骑施苏禄可汗揍了回去。
开元十二年哈里发(等于皇帝)希沙木,遣□□再攻东拔汗那。
突骑施在渴塞城与阿拉伯交战,不仅将阿拉伯人击败,还将东亚康、石等国重附大唐,史称‘渴水日战争’。
唐
大唐赢了还是输了?
唐初君臣心绪瞬间提起,眼巴巴地望向天幕。
按天幕所言此战平常,但被后人用各种色彩相加后,就变得...很重要!
瞧瞧后人说的话,什么古典文明、最强大的帝国碰撞...此战不能胜,就是丢了大唐脸面!
李世民结合天幕先前所言,快速地在舆图上找到拔汗那国其位置:“汉朝时期大宛(今吉尔吉斯斯坦)故土之地。”
大宛...他在思索道:“朕记得去岁拔汗的可汗被西突厥瞰土屯所杀?”
但其中过程朝廷却不知晓,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大唐内部多有波折,实在无力参透突厥内部,掌握更深消息。
他记得开元似乎是...他后世子孙唐玄宗年号?
想到天幕言大唐弊端沉积在唐玄宗时期,府兵制又已崩溃,但朝廷外战争却频频发起...李世民心情发沉:安史之乱,到底乱成什么样?
此战谁做主将,谁做副将,最后大唐到底有没有胜?
唐玄宗,可千万别丢大唐脸面!
别输啊!
可惜天幕没有道明此战输赢,而是继续介绍其他战役:
【大唐与阿拉伯最后一战,则发生在唐德宗贞元十七年,唐军在川西维州联合南诏,攻击吐蕃、阿拉伯军队,此战被称为‘渡泸之役。’
唐朝的对外战争思路,都是本着‘自是夷狄相攻,原非朝廷所遣,若大伤小灭,皆利
在国家’的原则,相当于:反正你们国外人打架,不管是打伤打死,都有利大唐。
所以七次战役中,大唐与阿拉伯的交手地点都在中亚附属国内,其参战士卒多是各部唐协军。
而‘怛罗斯之战’则是唯一一次唐军作主力的战役】
汉
刘彻注意力没在大唐战役失败上,国家战争输赢是常态,让他疑惑的是:阿拉伯人是怎么跑到益州去的?
他目光从阿拉伯半岛划到益州,哦,后人把益州称为川西。
仔细观测半晌后,他还是分外不解道:“仲卿,他们怎么到那么远的?难道阿拉伯人归附吐蕃?”
瞧舆图上的距离,颇有亚历山大跨越千山万水,只为收大秦二年地租的意味。
卫青斟酌道:“应是部分归降吐蕃的阿拉伯人,否则...”
他抬头望向舆图,从阿拉伯半岛遣兵到益州...不知要折损多少士兵粮草,届时阿拉伯的哈里发,真要跟秦惠文王一样,抱头在宫内核算本国亏本多少。
出乎意料的是,天幕并没有讲解战役经过,而是说起了其他:
【高仙芝,大唐高句丽人,军人世家,从小跟着他爹从东到西,横跨大唐万里到安西参军谋求升阶。
天宝六年,唐玄宗令高仙芝为行营节度使、宦官边令诚为监军,率一万唐军远征小勃律国】
天幕将远征路线描出,高坐庙堂的君臣首次见到万里之外的苍凉巍峨,茫茫雪山春夏飞雪,戈壁昼夜飘风...
或许是天幕舆图做得太好,他们耳旁还响着劲劲寒风,只觉得风大刮得脸疼。
有宋臣下意识地摸摸耳朵,悄声嘀咕:“安西乃不毛之地,取之于国无用,反倒劳民心力,唐玄宗太过劳民,不是有明君所为。”
【勃律国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吐蕃想要控制安西,必须从勃律进出,大唐想要扼住吐蕃外张,也必须控制勃律国。
勃律的位置放到今天,就是在克什米尔地区,即使现在这个区域对我国也很重要。
因为它是新疆入西藏国道219的必经之路。
在唐蕃争夺下勃律国一分为二,小勃律国被大唐所控,大勃律被吐蕃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