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知道我等要来?”
皓月西垂,零星落雪。
就在白四闻言,惊觉之下环顾四方之际,便闻一略显生硬的男低音入耳。顺声望去,便见得不远处刚刚还空无一人之地,竟已然多出了一个人影。
而此人,正是之前受大行司邀请而来、后存活下来的四位天人之中,来东岛国的伊藤忠明。
“我不该知道吗?”
面对出言试探的伊藤忠明,白礼甚至都没抬眼看他一眼,而是依旧不紧不慢的品着杯中的美酒,同时反问道。
“本座就知道,大行司的那群废物根本就靠不住!”
西北阴影中,伴随着一带有匈奴口音的声音入耳,那四人之中,来自匈奴一方的天人,也随之现身而出。冷声开口道:“果然,就不该对他们抱有过多的期望!”
“旁人说这话倒也罢,不过你们匈奴……”
白礼扫了一眼现身出来的匈奴一方的高手,言语中略带一丝嘲弄道:“虽然本公子同样不喜这内三司衙门,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大行司、尤其在处理像是尔等异族外事上,还是有些建树的。”
其实若是换做其他两家衙门,白礼根本就不会多余开这口。
但对于大行司这个总领负责大周对外事物、勉强算是战斗在对外第一线,为此还牺牲付出良多的衙门。属于来自骨子之中的民族特性,还是让白礼不免少见的说了一句公道话。
当然,也仅此而已。
一旦对上了,就像今天这般,白礼动起手来也同样不会有丝毫怜悯之意。
对于这些弯弯绕,伊藤忠明等自然是不晓。事实上,他们也没时间理会,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更重要,是他们自己安危!
毕竟虽然现在还不知,白礼先前所言、也就是早知道他们要来这话的真假。但白礼之前彪悍的战绩,却让他们在面对白礼、尤其还是看起来早就有所准备的白礼之时,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小心。
因而,在彼此悄然对视一眼之后,还是由伊藤忠明出面开口,一边留意四下,一边顺着白礼的话语接言道:“二公子倒是雅量,居然肯替对手辨言,看来,这江湖传言也不可尽信。”
“不,本公子的心胸,其实最是狭隘。但凡是敢招惹本公子的,不论何人,不论有何种因由,本公子皆不会放过!”
伊藤忠明等人的小动作,白礼哪里又看不出。
不过还是那句话,在大多时候,对于死人,白礼都很宽容。因而也就没去理会,正在拖时间,探寻周边查找埋伏的伊藤忠明等。依旧不紧不慢道:“所以……几位,想好要怎么死了吗?!”
“二公子就这么自信,”伊藤忠明闻言,也不动怒,而是依旧用生硬的语调、眯着眼睛不紧不慢道:“死的会是我等?”
“自然,”白礼依旧云淡风轻道。
“真希望接下来,二公子的这份自信还能继续这么保持下去!”
说话间,伊藤忠明的右手也随之搭在了斜跨在一侧的武士刀刀柄之上。属于天人境界的威压,在这一刻如掘堤大川一般,对着白礼所在的方向便咆哮而去的同时,亦再次开口狞笑道:“毕竟,知己难寻,对手亦是如此。
难得碰上如此优秀的对手。
若不能尽兴,鄙人……可是会抱憾终身的!
那么二公子,让你们的人,都出来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应该也没必要继续隐藏下去了吧。”
在环顾一圈无果后,伊藤忠明也懒得再继续搜寻下去,因而便开口,寻思让白礼直接将人叫出来。
也免得等一会儿动起手来,关键时候,白礼这边的人再插手,横生枝节出来。
“隐藏?”
对此,白礼闻言不由轻笑道:“对付尔等宵小之辈,本公子一人足矣!”
“狂妄!”
见白礼没将人叫出来的意思,虽不知,究竟是白礼准备在关键的时候阴他们一手,还是真如白礼所言一样,白礼这边根本就没埋伏人手。
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们这边,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因而都没等伊藤忠明开口,四人之中算是脾气最火爆的匈奴一方的高手,率先出言,面色阴沉道:“希望白家小儿你接下来,还能这么硬气!”
说话间,匈奴一方的天人手中一直被绸缎所包裹,托在手中的一物。也于这一刻绽放出,如天空皓月般夺目璀璨的光辉。
而也正是此时,伴随着光辉一起,这金城皇宫的上空,象征着新罗国运的似鸡又像龙的国运图腾在这一刻也随之咆哮显化。
引所有人为的侧目的同时,亦让所有人都感觉身上像是多了一副沉重的枷锁一样。
国运桎梏!
顾名思义,是一种调动一国之运,用来对敌制胜的手段。
由于每一使用一次,都会对国运造成难以估量的损耗。因而除非紧急关头,要不然没有哪个国家会妄动。
就比如说早先哪怕白礼在大周京师闹得那么欢、那么大,但大周那里,却依旧没有调动国运来对付白礼。
而现在,在这新罗金城,却被白礼给遇上了。
如此说来,那匈奴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