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礼所言一样,既然他人在西域,那就不能对这足以影响天下未来走势事件,视若无睹。
任由他向未知的方向发展。
参与进去,进行引导甚至是主导,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
不提白礼这边,心中的筹谋。
此时镇西候府,如同白礼之前所预料到的一样,以成风雨欲来之势。
一干镇西候府宿老、能臣齐聚,商讨如何为镇西候复仇,以及……究竟该由谁来接镇西候之位。
为此一时间,一众宿老、重臣吵的是不可开交,有的甚至都直接在商讨的会议之差点动手了。
没办法,如先前所说。
要是世子尚在还好,任下面的人有再多的想法,在礼教大义面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是不巧,这位世子偏偏在更早之前出问题了。
而又由于这位世子还有一口气儿的关系,导致镇西候未能指定下一位世子。因此在利益需求面前,人心的复杂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镇西候府那一众平时关系尚可,甚至有不少一到达了生死之交的重臣、宿老。在这一刻争的脸红脖子粗,所为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他们所希望的那个人,给推镇西候之位。
成为这千里沃土,数百万军民之主!
“闹够了没有?”
见数十位重臣越争越凶,越来越不像话,甚至眼见就要真的动手。从一开始就一直静默不言,坐于左首位,为昔日镇西候左膀右臂的镇西军将,韦睿终于开口。
怒声道:“侯爷这才走多久,尔等就如此轻慢肆意,对得起九泉之下、含冤而死的侯爷吗?有对得起侯爷对你们的信任吗?”
作为镇西军军中第一大将,镇西候府三大王牌部队天狼卫的执掌者,韦睿在一众镇西候府麾下的臣子之中,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因此伴随着韦睿的出言怒斥,眼前这一处,刚刚发生在镇西侯府的闹剧,也终于停止。
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终于逐渐的消散于无形。
良久,才有一位长须的重臣开口,为自己之前所做的行为争辩道:“韦将军所言甚是,刚刚是我等唐突了。不过我等也是心系我西凉的这份基业,实无私心在其中。”
“不错,阎大人说的再理。”
另一位光头大将也出言附和道:“现在我西凉看起来是花团锦簇,但是实则是烈火烹油!内有朝廷不怀好意,时时想着收回西凉封地。而对外,又有西域十二国虎视眈眈,一直不满我镇西军对丝绸之路的管辖。
这个时候我们内部在因为候位纠缠太久的话,只会给外人以手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快刀斩乱麻,在最短的时间内定下侯位的继承人,也免得在平生变数!”
似乎是说到了其他重臣的心坎儿,因此伴随着光头大将话音的落地,很快嘈杂声便再起,开始争论起,究竟应该由谁来继承镇西候之位。
统领这西凉一地数百万的臣民了。
而眼见一众臣子又再有吵起来的趋势,韦睿只能再次开口,冷声道:“够了!选出继任者确实是重要,但这不是你们争吵起来的理由!
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越要稳起来。要不然,都不用外人有所动作,自己就先阵脚大乱起来了!”
“韦将军说得对,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乱,”另一位镇西候的左膀右臂,长史,韩幕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不过选出侯爷的继任者,也的确是当务之急。
这样吧,今天先把人选都整理出来。然后大家讨论出来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章程来。之后照章办理,到时候不管是选出哪位公子来,其他人都不得有任何怨言。如何?”
“……就依韩长史所言,”光头将领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沉吟了片刻之后。率先开口道:“不过要快,虽然我们在当天夜里就封城了,但却阻止不了那些有心人将消息传出去。
所以想必很快,朝廷那里就能够得到相关的消息。到时候,一旦天使带着圣的旨意驾临,怕是又会横生变数。”
“他敢!”一位大胡子暴躁道:“我们西凉的事,还轮不到朝廷来做主!不管是谁,胆敢插手,老胡就剁了他的爪子!”
“胡将军慎言!”一位身书卷之气甚浓的重臣闻言不由皱眉,继而道:“我等终归还是大周的臣子,怎能妄议朝廷天子!”
“老胡我就说了,怎么着吧?”大胡子将领闻言不乐意道:“老胡我又没有吃过一天朝廷的粮,也一天没有拿过朝廷的饷。想说就说,想议就议!
倒是秦大人,怎么?这侯爷才走多久,就急着开始讨新主子的欢心了。”
“胡遵!你安敢辱我!”
听闻大胡子将领的诛心之言,那位秦大人顿时暴怒,直接站起身来便准备和其来一个全武行。
而也正是此时,位于左首的韦睿似乎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再次开口,怒斥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想动手就滚出去打,这里是议事的地方,容不得放肆!”
见韦大将军身的杀气再无保留,如同惊涛骇浪一样,向众多重臣倾泄而去。一众镇西候府方面重臣哪里还不知道,这位西凉第一将是真怒了。
因此哪怕之前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