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陈琳某种意义上,真像啊天御仁心之王”
浑厚与尖哑并存,一只血眼现在乌鸦之额,那乌鸦立马痛苦的四下翻飞,鸟身扭曲而浑身蠕虫穿行。
它直盯着正在回头望过来的长羽枫与羊羔,两人皆惊,却只见四周的建筑也开始渗出粘稠的血液来。
“颲梼,你竟然现身了,我们还要去找你呢。”羊羔像是见到了老熟人率先打了招呼“我就说,你怎么也不是一个可以藏起来的家伙。”
“啊背叛者也在吗?”乌鸦的第三只血眼流出蠕动的血虫,那些细小的血虫撕咬着身体爆浆而出的蠕虫,竟将它们当成了食物。
颲梼这才嘲弄的“注意”到了羊羔。
“你太弱小了,天御仁心之王,我甚至感觉不到你的神威。”颲梼嘲弄之色有余,却也皱眉而起“这里并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嘿,你很没有礼貌!颲梼!”羊羔指着那只已经扭曲的乌鸦大声嚷嚷“你这个坏东西,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的天御仁心之王呢?!就算他现在很弱,你也不应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
“你知道我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长羽枫别扭的看了一眼羊羔,羊羔欢快的再次隐去了。
“你无非是来践行的,你王妃的往生柜在很久以前就被某个人带走了。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东西了。”
蠕虫被血虫吃了个干干净净,那扭曲的乌鸦尸骨指甲被粘稠的血虫占满,全然变为了一只首尾难分的鸟雀。
“琳儿的往生柜”
“是的。王妃的往生柜,天御仁心之王,趁你现在还没有犯下错误,早点离开这里吧。与天宫为敌,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也是我给你的,忠告。”
颲梼的血眼狰狞的左右转动,又定睛看向长羽枫手中的绿色剑刃。
“就算你得到了背叛者的剑刃,在我眼里,你现在,也宛如蝼蚁。”
“不,颲梼,先不管我找不找得到琳儿的往生柜,打不打得过麓中行,我现在很想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回答我!”
长羽枫突然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从平静淡然,变为严肃,眼中的杀气也陡然间升腾。
“你们神使,有品尝过,死亡的滋味吗?”
长羽枫活动着手腕,阿尔忒斯随着他手腕的转动而甩出极快的剑花。
风随刃动,将长羽枫的黑袍呼啸起来。
“琳儿的悲伤,琳儿的痛苦,琳儿的绝望,你们口中背叛者的苦楚!你们有体会过吗?”
他的眼里,那血色的眼睛已经厌恶起他来,憎恶十分。
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明显,所谓天宫,所谓神使,一次又一次的将痛苦加诸于琳儿,即使琳儿无辜如孩提。
所谓背叛,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可悲。
“被你们伤害过无数次的琳儿,被你们!杀害过无数次的琳儿!有得到你们的道歉吗?”
“背叛者没有资格获得道歉。她自作自受,死有余辜。”
颲梼从憎恶到轻蔑,一言一语都带着轻声的哼气,那架势,决然没有把长羽枫放在眼里。
“你们必将,受到惩罚!”
“而我们,依然,血债血偿。”
声罢,阿尔忒斯在长羽枫的手里一掷而出,正中颲梼的血眼,无数的血虫从乌鸦的骨架之上掉落,细小的乌鸦骨架重砸地面,碎成细块。
颲梼的声音却未断绝。
从另外的乌鸦嘴中,一只粘稠的血眼无端生成,颤厉的声音更加刺耳。
“你会后悔的,天御仁心之王与天宫为敌!”
颲梼的声音渐行渐远,阿尔忒斯飞回手中,长羽枫则沉默了片刻,没有再回话。
谷儬<spn>他想要说着狠话,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颲梼不在,他又找不到可以说的对象,竟兀自的沉默着,再次行走了起来。
“啊我确实有太多事情在后悔了”
他用力的压下兜帽,像是自言自语的告诉自己“除了这件事。”
“嗯是啊是啊快点把我的神躯抢回来吧,说话三分钟休息两小时的模式实在是太累人了,估计都要烦死我了。神躯回来之后,我还能帮你一点忙,现在我只能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是无奈。如果是我,不要说颲梼,就是麓中行也要揍给你看。”
羊羔又出现,声音大了许多“要快点要快点,我可不能保证小宗王总是允许我来回折腾”
“到了。”
长羽枫打断了羊羔的话语。
映入眼帘的不死团的中心腹地,玛利亚纳圣母教堂的中心,圣母的雕像下,一位男子正撑睡在王座之上,他身披脆蓝的铠甲,头戴一顶冰蓝的暗色头盔,身材魁梧,全副武装。一把巨大的宽剑正插在王座之上。
寒冰的脆蓝色萦绕在铠甲之上,一层淡色的魔法将这位战士的整个身体覆盖,名为旁纳波将军的战士正酣睡着,好像真不知道长羽枫来临似的。
涅芙蕾站在旁纳波将军的旁边,王座与她的身高相仿,而庞纳波将军的身材比王座都要大了一整圈。
黑暗环伺,与灼光相辅相成。
这两个人的装着明显与众不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