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一辈子也不会成为爵士,这些举报点对我也没有啥用,我只是觉得,他们太过分了,这个家族那个家族的,一抬手就把是非黑白颠倒了,飞鹰队吃干饭比谁都强,爵士们他们又惹不起,只能自罚三杯,草草了事咯,我不是气不过,我是觉得爸妈教我们保护自己教的太浅显了,如果可以,我当场揍那个什卡什,轰烂他的嘴巴,退学坐牢算了。”
艾瑞卡并没有在抱怨,她很无所谓的说着这些话,即使她说了一大堆,也很平静。
“不仅仅是坐牢,他们还会把你的眼睛戳瞎,卖到不知名的烟花巷去,让你痛不欲生,受尽折磨。”长羽枫好像已经知道了这并没有成为现实的,来自艾瑞卡一时冲动酿成的惨剧。
他们都平静。异常的平静的说着如此残忍无情的话。
“我想也是。”艾瑞卡沉默了一会儿:“反正,在芙兰,空有一身魔法也没什么用,哥还是以平常心对待比较好。”
“嗯,所以你现在才知道我会魔法。”长羽枫将手放在艾瑞卡的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种无奈,不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吗?卡夫特叔叔也说了,他抓过很多坏人,也放过很多坏人,那个时候他比我们还要纠结吧,什卡什确实对你很不友好,让你受委屈了。”
“这就是委屈吗?我还真没受委屈,如果不是你活在这个世界,我做了傻事你会心疼,父母会心疼,我当场捏爆那个什卡什的脑袋,大不了死咯。谁稀罕那,但是他们怎么骂我都没关系,关键是我心里爽。”艾瑞卡很无趣的依靠在椅子,用手转着魔法笔:“神气什么呀,不就是老爸厉害点,在芙兰有点关系?真要比骨头硬,谁更狠,他真的不够看。”
艾瑞卡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如果是她一个人生活在芙兰,又与父母断了联系,她绝对会这样做。
现在是因为自己的哥哥还生活在他的身边,所以,她需要照顾到自己哥哥的感受。
如果自己的妹妹因为一个人渣而坐牢遭受非人的折磨,那这个哥哥也绝对会操家伙干一场惊天动地的坏事。
那样就太不值得了。
所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好在什卡什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真是讽刺。
“所以,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这样的人。”长羽枫将手放下,看着自己一脸淡定的妹妹,很轻的笑了一下:“是吧,这就是现实啊,但是放在哪里又不是这样呢?这终究是个人情社会。所以,我觉得卡夫特叔叔说的很对,用金钱,权力,人脉堆凑出来的社会本身就是社会的常态,换做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对抗,他也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的,公平公正的说辞被这些人掌控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但是对于没有金钱,没有权力,没有人脉的人来说,怎么样都是苦的,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逆转的,也不是凭空形成的,只是这样子对于穷苦大众来说太过于暗无天日了。”
“能吃饱就行,还要啥公平正义,仁义道德?他们连教育都没有资源,我估计连暗无天日这个词的释义都很难理解。”艾瑞卡笑了一下:“还好,我们不是吧,这也算是能够庆幸的点了。”
“派洛斯导师对于这部分的剖析很深刻,我一直在读他的《谁在主宰战争》,里面提到了历史的轮回。包括战争重塑秩序,战争抢夺资源,战争灌输文化,战争同化人民等等,都认为历史这个圈,谁也逃不出去。因为人寿命的有限,所有的事物都不能够保持永恒不变的的状态,所以历史的轮回会无穷无尽,历史的战争也是从来没有断绝过的,大的欺负小的,老的欺负少的,强的欺负弱的,换位到人的身,也无时不刻在发生这样子的事情。”长羽枫看着自己的手,那朵黑色的火焰绽放在手心:“为了自己太过容易,而为了他人却总是艰难。”
“很难说,我听说签订新约时,战争爆发后,内奸层出不穷,还有专门以卖取情报赚取一大笔昧良心的,简直不要太可怕,我也不知道他们当狗为什么当的那么勤快,毫无羞耻心。”艾瑞卡哼的一声:“哼,他们,真是连人都不配做。”
“所以,毫无节制的遵从自己的**,只会自私自利啊,自私自利的人获得了权力和金钱,可比灾难还要可怕。”长羽枫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的很轻:“我们无论怎么样都离不开世俗。便也永远是世俗之间的人,对错,是非,都要遵守世俗的规则来判断,而仅仅是判断并无关系,还需要审判。”
“我很害怕,我觉得芙兰的大清洗还会死灰复燃,我们的身份太过特殊,趋龙派对于我们而言,已经是一个人人喊打的派系,和他们相关的我们,很难撇清关系。”艾瑞卡看着长羽枫,他们谈天谈地,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们自身。
他们其实也并不一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立场,因为“站队”这种东西,只有站对了一条生路。
他们受了前内务府的恩惠,也就是以龙须公为首的趋龙派的恩惠,趋龙派翻台,逐虎派大清洗,他们虽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这就像是被别人抓着一张自己的底牌,随时翻出来他们都会万劫不复。
这不是游戏,大清洗绝对不是游戏。
那都是一颗颗人头,一架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