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毒液限制达达的移动范围,绿色的毒液环切着魔法泉水,又被魔法泉水净化形成空洞晶莹的断层,达达跳跃在魔法泉水不停躲闪,继续用高光凝聚的魔法箭给予还击。它不知疼痛的追击缠住达达,如果不是怀中的婴儿,即使是手臂受伤的达达大可以毫不犹豫的停住和这只鳄章开始正面的较量。但是现在达达只能不顾一切的逃跑,更何况鳄章的身后还追着一群不要命的凶兽。这一场亡命的追逐以拉锯战的形式在塔隆的雪原演。
黑衣人驱赶鳄章以及一众凶兽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如此,达达以及他手中的婴儿都是这场游戏的主角,一个也跑不掉。宁清的进攻方案简单快捷,宁清与宁极绝命的一战自然无暇顾及逃跑的达达,那么就需要那些狂暴的凶兽。它们无差别的攻击对达达的威胁不亚于宁清自己追击达达。而其他凶兽对于塔隆【华城】的破坏也已经初见成效。结界内已经残破不堪,结界的裂纹也已经明显的发着疥疮的白光。宁清想要彻底毁灭这里,抢夺封魔井,扼杀襁褓中的婴儿唯一的正统血脉的后人。他想毁灭这里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一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巨型鳄章穷追不舍,吐毒,触手震击紧跟着达达的脚步。狂暴的怒吼着,追击着。这只巨型鳄章起码也有千百来年的灵力,对于达达来说也难以对付。终于,达达被逼着跳跃奔跑着出了塔隆的结界,一出华城,天壤之别。踏入结界外的一瞬间迎面的风雪狂怒而来,冷的长羽枫打了个哆嗦,他被兔耳少年抱着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恶寒,他小小的身躯甚至已经开始有冻住的倾向,这对于一个小小的婴儿来说是致命的。结界外是漫天的风雪,而结界内却是另一番平和的日光,结界内外天差地别,魔法箭切割着血肉模糊的鳄章,它已经没有痛觉,仅凭本能追着兔耳少年。但是他的力量还是足以击溃达达的防御致达达于死地。如果不是先生一击重创鳄章的灵根,哪怕是达达发挥全力也难以对付了,更何况怀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长羽枫无法言语,四肢也不听使唤无法动弹,他有所察觉但是难以置信地变成了一个小婴儿,他被兔耳少年紧紧的搂在怀里努力的想要看清周围的变化和动向,但是现在只能感受到恶寒。从开始的惊愕到现在无法反抗的接受,他别无选择,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他来到这个有着神奇变化的虚无空间到巨大的章鱼捕杀自己的危险的境地。从那个永远看不清面孔的女子,到现在这个温柔又刚烈的兔耳少年,他觉得一切不可思议,有着害怕又有着些许兴奋。一切发生的事情奇妙的不像仅仅是在一天之内发生的一样。并且这种神奇还在继续着触及他的灵魂。
【轰】!一声巨响!鳄章吐着大气冲出了结界,巨大身躯扑向雪层,激起的雪浪快速的袭向达达,达达用手臂护着怀里的婴儿,雪浪冲击着他瘦小的身体,他的手不曾颤抖,也不曾畏惧。雪浪散去。鳄章支离破碎的身体散落在雪地,被呼啸的暴风雪在一瞬间就把这些带血的肉块铺了一层银色的镀层。达达喘着粗气,它被鳄章追击已经精疲力竭,加刺骨的暴风雪已经使他不得不催动灵力保护自己的身体和怀中的长羽枫。疲惫使他兔耳的毛色变的浅淡,与雪几乎融为了一体。
鹅毛般的大雪以极快的速度飘着,被剧烈的风吹着像一把把利剑划着达达的护身结界,鳄章暴露在剧寒下的鲜血肉块突兀的冷凝起来,冻成僵硬的冰块,原本保护它的鳞甲瞬间成了它的致命累赘,鳄章一路的怒吼的叫声瞬间咽了声。
“赤光!”达达一路奔跑在雪层之,向着天空怒喊,鳄章的追击的脚步有些缓了下来,甚至变得迟钝,它急需要遁入雪层潜行才能追此时的达达,在雪层之下便是它的天下,猎杀雪层之的凶兽易如反掌,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兔族兽人!况且除了拥有巨大破坏力量的宁清,几乎难再有人能够从雪层里将它击败。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往日的情景。它的鳞甲已经残破不堪,冻住的肉块和血管已经不能够游刃于雪层之中。它的身体甚至在僵硬的发抖。
“【eao】”一声洪亮广阔的鹰鸣从极光的天空处凛历而来,七彩的极光如同画卷铺陈在天空,灵动闪着光泽,黄绿与紫红色极光星云处,一点红色的光亮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奔跑的达达坠下,那是一只昂首的巨大的红羽雄鹰凝神聚气俯冲而下,它鲜红羽翼的周身围绕着火焰,它高傲的眉宇间点缀着血红的灵火纹路,它的尾翼环绕着点点光华。冲天的妖力像烟雾一般威压着周围的刺骨的空气。它就像一把血红的光刀划破绚烂的极光与苍白的雪层,划出两个生灵的缥缈世界。雪天相连之间的画卷横摆出一道旷世的鸿沟。伴着鹰鸣,紧随在巨型鳄章身后的凶兽们突然停住了脚步,而鳄章也在突然间轰然倒下。剧烈的严寒入体,冻住的血管和肉块越来越多,寒冷的死神蔓延着吞噬了它。在冷的极北之地,受了伤只能接受死亡。在结界内的它可以任由血肉横飞也亡命的追击,但是在苦寒的结界外只能死路一条。甚至是暴毙而亡。它轰然倒下激起的巨大雪浪又一次像巨兽一般袭来,刚刚被雄鹰的妖力镇住的凶兽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狂暴的奔向鳄章的尸体,或许这是他们在荒芜的极北之地难得的美餐,谁能想到他们刚刚还一起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