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观察着他脸部的每一个细节。
如果她现在其实是活在梦中的话,那她肯定不可能记得清柯南的脸。
嗯,看来不是做梦。
“灰原你怎么了?”
很早之前,江户川柯南就发现今天的灰原表现的和往常不太一样。
他本来也没太在乎,想着可能是她没休息够。
可就在刚刚,这种异样的感觉达到了巅峰。
灰原刚才的眼神,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
好像是在怜悯和可怜他。
可为什么会这样?
“没什么。”
只是你们被彻彻底底地看透了而已。
“博士,我今晚有事,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啊?哦哦。”
灰原转身离去。
当她打开大门的一瞬间,争先恐后涌入的阳光,把她身后的所有人都甩在了阴影之中。
她没有回头,步伐轻快地踏入了那片光明之地,在他人的注视下,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不知为何,一种名为挫败的情绪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
就好像无孔不入的光芒一样,所有人都不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
“她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良久,年轻了五岁的大学研究生出声打破了沉默。
“不应该啊。博士你说梦话了?”
“应该……应该没吧?”
……
“仁哥你现在在哪?”
“我有点事,现在在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到家了,然后发现你不在。”
昨天复刻的那几道古食谱菜肴,意外的没有翻车。灰原今天本想再接再厉,可这次却扑了个空。
陆仁并不在家,按照大白的说法,他今早出门以后,就再没回来过。
“我今天估计要回的晚一些,你不用等我吃饭了。单位来了一位新同事,我准备去接待他一下。”
单位的新同事……
灰原瞬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能让陆仁专门跑一趟的,一定是组织那边来了新成员。
而且陆仁还用了这种代指,那多半是因为他身边有其他组织的成员,所以不方便讲话。
“行,我知道了。那我等你回来。”
“不用刻意等我,我回去也不知道到几点了。你到点就休息。”
“嗯。”
挂断电话后,耳边传来了一阵慵懒中又带着几分优雅的女声。
“亲爱的,开车打电话可是违反交通法的。”
“没事,刚才那段路上没监控。”
此时陆仁正开着保时捷前往东京羽田机场,副驾驶位置上坐着贝尔摩得。
今天下午,陆仁刚放下手机没多久,就又接到了贝尔摩得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意思也很清楚,他们这马上要来一位新同事,今天傍晚的飞机。
贝尔摩得希望陆仁和她一起去接机。身为东道主,理应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话当时就听得陆仁极想吐槽。
那位新来的同事猜也能猜到是波本,也就是安室透。
他的真实身份可是日本公安。
要说起对东京的熟悉程度,安室透绝对比他这个异乡人高。
就算不考虑他日本公安的身份,单说国籍。
一个美国人和一个神州人,要在东京对一个日本人尽地主之谊,这也太怪了。
话说那位的名场面是“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
那他陆某人接下来要是以主人翁的身份,带着这位在东京逛一逛,带着他领略一下东京的风土人情。
那岂不是在对着他说,“你老婆真棒?”
“……”
不对,他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让越水七槻给影响了。
北岛回到东京后,越水七槻也算是有了正经工作,而不是每天继续宅在家中。
还别说,穿着修身西装套裙的她,还真有几分职场精英的样子。前提是不开口说话。
日本这个国家很有意思,女子满十六周岁就可以登记结婚,但直到二十一岁的时候才被允许喝酒。
未满二十周岁以前,喝酒是违法的。
越水七槻恰好就是二十岁,所以纵然她已经步入了职场,也不能像其他同事一样,下了班就往居酒屋里钻,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于是她就选择了另一个去处。
米花咖啡馆。
她的室友兼好闺蜜正在这里打工,并且在不远的未来就有可能继承这家店。
陆仁反正是不明白,她是怎么把果汁喝出啤酒的气势,更不明白她喝完之后怎么真的就和醉了一样。
张口就来的糟乱话比混迹职场多年的油腻大叔还要油腻几分。
坐在不远处写作的陆仁,也经常被灌了一耳朵,被迫接受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
别人借酒消愁,她是借果汁消愁。
陆仁也不清楚到底是她本性本来就很糟,还是职场的压力过大把她逼迫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反正也……无所谓。
这年头大家的精神状况都不太正常。
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