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骁王病了?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知为何,有什么东西忽然从脑子里划过,但是刻意去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轻筠早被末世磨炼成一个佛系性子,既然想不出来,那便不去想了,总归人家是王爷,难不成还能病死了不成?
原书中可没说他这时候病了好吧!
两个黑衣人很快骑着快马离开,陆轻筠刻意多等了一会儿,才将臭袜子从张大口中拿出。
“今晚的事——”
陆轻筠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张大连忙跪地求饶:“您放心,我一定不出去乱说!”
这臭婆娘竟敢欺他至此!等着吧,日后等妹妹当上三皇子妃,他定要让这个小贱人好看!
张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做着荣华富贵的春秋大梦,就又被陆轻筠拿刀抵住了脖颈:“东西交出来吧,然后我就放你走,否则,呵呵。”
张大心一颤:“什、什么东西?陆小姐,哎哟,陆大小姐诶!我虽然是想去偷东西,但这不是没得逞么?您那屋子的东西我压根没动过,您可不兴诬赖我啊。”
陆轻筠索性给他一记闷锤:“你当我傻是吗?那芳华园是三皇子的地盘,若无信物,你如何跟掌柜的联系上?速速交出信物,我的时间很宝贵。”
这是她方才想到的细节,虽然没当过古人,但电视剧看得多啊,这古代没身份证明什么的,一般都是用信物,这张大能跟三皇子的人接头,定是有东西。
张大叫苦不迭,他怎么就遇上了这个煞星!
“再不给,我立刻送你去见跟你爹团聚!”
这是张大的依仗,那信物若是丢了,他跟他爹还怎么去芳华园打秋风?还怎么跟人要银子?
但不给,这女煞星就要弄死他,想到那屋子里头的哀叫声,张大就打了个抖,自家老父亲定是凶多吉少了。
罢了!留得绿色的山在,不怕没柴火烧!父子俩总得有个能走路的。
张大认命似的从袖口掏出一枚木牌,陆轻筠一把抢了过来,然后便施施然离开。
“哎,陆小姐那五十两——”张大小声喊,没了令牌就没了收入,好歹给点报酬啊!
可那女人竟回头嗤笑:“骗你罢了,想啥呢?你害我陆家不成我没杀你已是开恩,还想要钱,想得美!”
“那你好歹给我把这玩意儿解开啊!”张大又喊,见陆轻筠渐行渐远,急着挣扎起来,可这绳结也不知是怎么系的,他越挣扎,反而觉得越紧,他可不想在马厩过夜啊!
可这次陆轻筠连头也没回,整个人已经越过转角消失在雨幕之中。
陆轻筠没回房,先是去了茅房后进入空间用毛巾擦了擦,才翻找出一个小夜灯仔细看那木牌。
这木牌看上去灰扑扑的,十分不起眼,但是仔细看,上面的雕刻手法却非同一般,一条九爪大“蛇”活灵活现的在木牌中央。
这九爪可是帝王龙气,说来这三皇子也真是够大胆的!他就不怕张大用这东西去举报吗?
陆轻筠失笑,忽然想到这古代的制度,张大这种底层人,想要碰上能处理这木牌的人,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过三皇子也的确张狂,怎么办,她最是讨厌这种张狂的人,实在不行,给他找点事儿做?
不过找点什么事儿,就得仔细想想了。
将木牌小心藏好,陆轻筠回了房,王氏留了灯,此时正咳嗽着等她,陆轻筠将张大跟三皇子勾结一事说了,隐藏了玉佩跟木牌的事儿。
“没曾想此事当真与三皇子有关。”王氏冷笑一声:“滔天权势已在手中,竟还要惦记我王家这一亩三分地!呵,这就是皇室!”
王氏声量不小,陆轻筠听得都有些怕怕的,不过她到底有些好奇这“一亩三分地”,便问:“奶奶,那玉簪可是有什么来头?”
原书虽然看过,但看小说的人都知道,很多书就是看过就忘,她能记住几个重要情节已经算是看得非常仔细了好吗!
她只知道这玉簪大有来头,令三皇子得到了军队助力,可却实在想不起来这玩意儿的故事。
“小丫头,你倒是敢问。”王氏笑了,却没有不悦。
“您要是不方便说,那就不说。想来定是什么秘密,这秘密不知道也罢,毕竟有句话说,知道的越多,咳咳那什么越快嘛。”
“死就是死!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当老娘怕了那个字不成?”王氏瞪她一眼,随后却是沉默了好一会。
陆轻筠瞧着她也不像是要说的样子,擦了擦脚爬上床,正要吹灭油灯,却听王氏忽然开口:
“这玉簪是我爹在战场上拿到的,我王家率领岭南军攻打南蛮,无意中救了一人,那玉簪便是那人留下的,那人是南蛮皇室,如今应当羽翼丰满。”
这就对得上了,所以说,这玉簪是信物,三皇子得到玉簪后跟南蛮皇室勾结,所以得到了军事助力?
这好像说得通,但是却有什么地方隐隐不对,陆轻筠觉得有些细节好像被王氏给隐了,这东西既然是王家的“底牌”,又如何会轻易当出去?
更何况,王家可是满门忠烈,王氏的父亲又怎会留着敌人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