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似乎过的飞快,叶若湉自从那天体育课之后,跟唐予奕的关系逐渐变得淡薄,有时候在路碰见或者是在食堂里碰见她也不像之前那样跟唐予奕打招呼。
刚开始唐予奕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后来索性也不再理会她。说起来唐予奕之前跟她的关系也并不算特别好,两人只是因为同桌关系稍微有点亲近,也不是什么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关系。
只是自从唐予奕换到了理科班,叶若湉跟她的话才多了起来,唐予奕细细地回忆了一下,才发现叶若湉似乎每次找她时傅庭白都在旁边。
她这么突然冷淡,唐予奕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反而比之前更轻松自在了几分。
……
“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害死北海的!我要让你们偿命!”
唐予奕猛地惊醒,她坐了起来,神色惶惶地看向了有些微光的窗户,她拍了拍胸口,再躺下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唐予奕翻了几个身,总算熬到了差不多可以起床的时间,她迅速地套好了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宿舍。
站到宿舍外,唐予奕看着还没怎么亮起来的天空,扳着指头数了数,才发现已经到了林北海结束反省回来的日子了。
虽然仅仅是一周时间,但是唐予奕却觉得仿佛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一样,唐予奕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脑海中一遍遍闪过林北海母亲充满痛苦和恨意的眼神。
唐予奕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她隔着衣服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随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校服,掏出里面穿的那件黑色卫衣的帽子,把脑袋挡住,才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向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她身后不远处刚走出宿舍大厅的叶若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神情变得疑惑。
过了一会儿,叶若湉跟旁边的陈苒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等陈苒离开后,她才默默地走向了唐予奕刚才离开的方向。
出乎她的意料,唐予奕拐来拐去最后却走到了男生宿舍……旁边的一棵树后,叶若湉借着一棵长得挺茂盛的冬青树掩饰了一下,她蹲下躲开了唐予奕往后看过来的视线,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神色变得冰冷。
呵,唐予奕,原来你就是这么在同学们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的?
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大胆?
叶若湉调整好了手机的角度,正巧看到傅庭白从男生宿舍的门口走出来,他头顶的头发有点翘,眼皮垂着,看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旁边的肖绪肢体动作很夸张,嘴巴一直在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走了两步,傅庭白突然抬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傅庭白的眼神似乎往唐予奕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他偏头跟旁边的肖绪说了几句话。
肖绪很快地离开,傅庭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向唐予奕的方向移动身体。
现在已是深秋,五六点钟的时候天还是昏昏沉沉的,是以没多少人特别地注意到树后的动静。
唐予奕看着傅庭白向她的方向走过来,心虚地睁大了眼睛,把身子往树后面缩了缩,刚缩了一下唐予奕才反应过来什么,傅庭白不是有夜盲吗?
想着傅庭白肯定无法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看清自己,唐予奕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也变得光明正大了起来。
她往前走了一步,“咔”的一声轻响,唐予奕低头看向了脚下踩碎的一根树枝,还没等反应过来,傅庭白已经通过刚才细碎的声音判断出了她的位置。
傅庭白停在了唐予奕面前,他垂眸看着唐予奕的方向,焦距有一点散,唇边带着笑:“怎么了?糖糖,你来这里不是等我的吗?怎么这么怕被我发现?”
唐予奕撇了撇嘴,索性也不再装不存在,她伸手拉了一下傅庭白的胳膊,等傅庭白动作很乖地伸手摊开在她的面前,唐予奕才想了一想,在他的手心写下了:[自恋。不是。]
两个词语,毫无关系。
唐予奕的指尖有些凉,傅庭白搓了搓自己的掌心,瞬间明白了唐予奕的意思。
我来这里不是等你的。
你怎么那么自恋?
“荣启源很早就去教室了,他说昨天晚有一张卷子没做完,今天走的特别早。你既不是来找我又不是来找荣启源的话,难不成你是来找……杨灼的?”
不情不愿地说出一个自己特别不想提起的名字,傅庭白撇了一下嘴,然后低下头等着唐予奕的反应。
唐予奕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这么摇头傅庭白作为一个夜盲可能看不清楚,唐予奕只好伸手打算在傅庭白的手写字解释一下。
察觉到唐予奕意图的傅庭白把双手都缩到了身后,他笑了笑,声音有点苏:“糖糖,我只是有点夜盲。但我也有不接受自己不想要的结果的权利。如果你真的是来找杨灼的,那你还是别跟我说了。”
唐予奕成功地被这句话逗笑,她摇了摇头,又想到傅庭白肯定看不清楚她的动作,她只好拉了一下傅庭白的胳膊,带着他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傅庭白这次倒是没有挣扎,他任由唐予奕拉着他向教室的方向走过去,神情甚至有点闲散,仔细看的话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