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几个儿媳妇追上贺遇深,问盛太太给他多少钱盖房子。
贺遇深说几百块。
贺家几个儿媳妇不信。
“就几百块?”
现在地涨价了,几百块是能盖,但盖的肯定不大。
贺遇深无所谓,“那就先买地,盖不起以后再盖。”
于是他找村长买下他原先后山那里旧房子的地皮,几乎全包下来了。
后山那边地很差,种啥都不长。
石子还多,村长本来还觉得那边地没用还占地方,能卖出去自然好。
尤其贺遇深买的多,他还给优惠一点呢。
两人签了契约,又去镇上写名字。
这才办好。
贺遇深在镇上买了点吃的回来。
大包小包,都是给盛太太跟盛悦卿买的。
剩下的算是给家里人吃吧。
贺家那些孩子下课后,见他回来,先是好奇看一眼,接着没礼貌道,“贺老六回来了?”
说这话的是贺老大的大儿子贺强强。
这小子平日对贺遇深就不在尊重,都上学了还这么没大没小。
贺遇深以往不跟他计较。
今天却说,“一会儿我买的东西,你一个都别吃。”
“吃了你就是王八。”
贺强强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气道,“谁稀罕!”
不吃就不吃。
贺遇深把东西提进去,村里人还在呢。
她们都好奇盛太太的来历,一直在套话呢。
盛太太都模棱两可含糊过去了。
她没想过跟这些人露财,免得招来惦记。
只说她是个家庭主妇,没工作,家里就是做点小生意而已。
众人听了倒也相信。
贺老母却不信,她觉得盛太太一定是有钱的。
就想从她这里要钱好处。
便把村里人赶走,关上门开始表演。
“亲家,按理说,你才是盛悦卿的亲生母亲,当初张大花嫁女儿可没有给嫁妆,既然你回来了,是不是要给点嫁妆啊?”
盛太太不傻,知道她在讹钱呢。
便环顾贺家那群媳妇一眼。
“她们当初都给什么嫁妆?”
贺老母一噎。
心说几个儿媳妇哪有什么嫁妆,最多几床被子。
不过那年代被子就挺值钱的。
别看是被子,有些人家还舍不得买被子呢。
所以有几床被子算是挺有牌面了。
盛太太懂了,“那我也给我闺女送几套被子吧。”
贺老母一噎,她才不要什么被子。
她要钱。
但又不能明着要,便换个说法,“其实现在被子送的少了,人家都送钱啊,金子啊,都是这些嫁妆。”
盛太太哦了一声,“可我也没收到你的彩礼啊。”
“你的彩礼是给张大花的,嫁妆就跟张大花要啊。”
“或是你把彩礼给我,我再给你嫁妆?”
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你。”
贺老母一口气呛的,没想到盛太太这么不好对付。
不是说城里人面皮薄好道德绑架嘛。
怎么这个盛太太这么难下手。
盛悦卿噗嗤一笑,“行了婆婆,我们回来主要是路过,晚点就要走了。”
“今儿回来,也是想把今年的孝敬钱给了,省的一来一回麻烦。”
她把钱拿出来,拢共两百块。
当着所有媳妇的面给了。
“这些钱您先用着,等我们以后赚了再重新给。”
贺老母看到钱,眼睛都直了。
“好好好,就知道你们孝顺。”
“不过我这天冷总感觉穿不暖,衣服也舍不得买,唉。”
说着,贼眉鼠眼的看着盛悦卿身上的衣服。
盛悦卿扬嘴一笑,“那您就拿着这两百块去买啊。”
“反正钱给您了,您想怎么用随便您。”
贺老母倒是想。
但这两百又不是白给的,肯定算了好几年进去了。
这样一算,好像亏了。
于是她讲价道,“老六媳妇你是不知道,最近物价上涨,伙食费不便宜,你嫂嫂们给我的孝敬钱都涨价了。”
盛悦卿挑眉,“是嘛?涨多少了?”
“十,哦不五十块!”
贺家几个儿媳妇张嘴就要反驳,被贺老母瞪一眼,这才懂了,立马闭嘴。
贺老母对着盛悦卿忽悠,“你是不知道,现在东西都涨价了,你公公腿脚不太好,现在不太种地了,家里都得买菜吃。”
“你嫂嫂们看我过的艰难,就商量每个月多加一点。”
“这不,每人每个月多给我五十块呢。”
“往后啊,你也给我五十块,公平一点。”
盛悦卿笑了,“婆婆,您跟我开玩笑的吧?”
“一个人五十块,她们五个人,五六三十,一个月您就收入三百块。”
“一年您就有三千六百块。”
“这么多钱,您怎么可能没钱?您可比我们富多了。”
贺老母一噎。
她不会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