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盛悦卿的解释,贺遇深心情很好,就不跟盛京衡一般见识了。
他再次给盛京衡喂汤,虽然动作还是不温柔,起码没那么粗鲁了。
盛京衡本来不想喝他的汤,但眼下需要补充体力,只好喝了。
不过这汤还挺好喝。
之前听欣欣说盛悦卿的男人很会做饭,难道盛悦卿是因为这个大个子会做饭才喜欢他的?
盛悦卿给他检查伤势,发现他伤的位置是在肩膀。
脸上的血估计是擦汗的时候抹到的。
贺遇深也发现了,“媳妇,剪刀。”
盛悦卿唉了一声,找了把新的剪刀给他。
贺遇深帮盛京衡把衣服剪开。
见他的肩膀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赶紧给摁上,防止流更多血。
“你这样不行,要去医院。”
盛京衡摇头,“我不方便去医院,你家有针线吗?帮我缝上。”
贺遇深瞪大眼,“让我们缝?你疯啦?”
这要是出事情,算谁的责任?
“出了事我全责,让你媳妇帮我缝一下。”
贺遇深不太愿意,他能感受的出来盛京衡这人不简单。
他们小两口只是普通的农民,就怕被这些权贵连累。
盛悦卿已经去拿针线了。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伤口会感染的。”
“深哥,拿毛巾给他咬上。”
“对了,阁楼有药箱,你去拿过来。”
贺遇深知道不能见死不救,只好上去拿药箱。
把毛巾给盛京衡咬着,他扶着他。
“媳妇,你真要缝啊?”
这可不是缝衣服,是缝肉呢。
盛悦卿还真缝过。
以前盛家村有个老人被野猪划破大腿,当时鲜血淋漓,她身上有针线,那个老人直接让她缝。
她本来也不敢,但村里赤脚医生不在家,真等送到镇上,估计血要流光了,只好上手。
那个老人也是汉子,缝针的时候疼的毛冷汗也没叫停。
盛京衡看着更厉害。
消毒过的针线穿过他的皮肉,他愣是一声不吭。
尤其缝好后又给上一遍药,那药撒在伤口上,一般人早就嚎叫了。
偏偏他一声不吭,但额头上的汗一直冒出来,想来还是疼的。
贺遇深整个过程看的龇牙咧嘴。
那针跟缝到他身上似的,
对于盛京衡一声不叫,他还挺佩服的。
敬他是条汉子,语气好了一点,“我给你拿个外套穿。”
现在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屋里温度下降,冷的很。
盛悦卿却让他,“把他扶到楼上去睡吧。”
这么冷的天,让伤员睡地板也不好。
既然他们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救到底吧。
贺遇深虽然不喜欢,但也知道人命关天,同意了。
他本来要公主抱盛京衡上去阁楼的。
没想到盛京衡要面子,“我自己走。”
可他肩膀有伤,身上好像也有淤青,走几步都很缓慢。
贺遇深看不下去,直接走上去抱起他。
“有啥不好意思的,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
直接公主抱到阁楼。
盛京衡脸色铁青。
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抱过,总感觉没了男子气概。
平时在队里,他一向都是王者,什么时候这么弱者过?
贺遇深才不管他想什么,给他丢床上,被子也是粗糙往他身上一批。
盛悦卿拿了饭菜,又拿了消炎药,让他吃完饭吃药。
她自然不敢喂的,就看了看贺遇深。
贺遇深啧了一声,“我来喂吧。”
这些公子少爷就是娇气,受个伤还要人喂。
还好他今天在家,不然喂他的就是媳妇了。
不行,以后他每晚必须回来。
这个家,只能有一个男主人。
盛京衡看他不情愿,他还不情愿呢。
他冷酷道,“不用,我自己来。”
贺遇深立马放下,“那你来吧。”
盛京衡...
为什么这几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以前他也受过伤,下属也要喂他,他都拒绝了。
但下属还是会坚持。
为什么这大个子说不喂就不喂了?
但他又不可能求他,而且只是一个肩膀受伤而已。
他就拿起碗自己吃。
虽然划破皮的只有肩膀,但实际他身上的部位都被撞击过。
每动一下都痛的额头冒汗。
也就贺遇深这个马大哈,愣是没看见,跑下楼洗地板去了。
刚才屋里都是血腥味。
他得洗干净,不能惹人猜想。
洗完地板又去洗盛京衡的血衣服。
庆幸当初弄了个浴室,方便做这些。
不然像其他商铺都是用公共水池,那就不方便了。
贺遇深洗完所有东西,就去通风。
再喷点香水,直到通风两小时彻底没味儿了,这才松一口气。
再次上楼的时候,盛京衡已经吃了消炎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