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里亚慢慢将手背到身后,目光深邃,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他作为一个诗人,此时应该吟诗一首,但话到嘴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本应该顺理成章的诗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好像不会即兴写诗歌,奇怪,我真的是诗人吗,而且助手……我明明都不认识这个侦探。”
“算了,先把诗歌的问题放在一边,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说服这些调查员让我们帮助他们一起调查。”
里亚短暂按压下对自己身份的疑心,看向那几個调查员:“谁说年纪大的人就不能当助手了,你们对我这个助手的身份有意见?”
“不不不,我们只是随口一提,那这位看起来很有智慧的助手先生,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调查起呢?”
“很简单,去问问附近的居民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就好,有杀人犯在附近这么大的事他们比我们清楚得多。
而且我之前看到的两只脚都很……新鲜,应该是刚死没多久。”
说着,里亚左顾右盼一番,直接就近敲响了一扇门,等着对方开门后,里亚发现眼前的是一个岣嵝着身体的白发老太太。
她看着里亚,里亚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刺激她,要是让老人知道附近有随时可能出现的变态杀人魔会把人分尸,她怕是会直接倒在地上。
直觉告诉里亚还是不要直面摔倒的老人为妙。
“您好啊夫人,我们是来调查家庭用水状况的调研小组,您的孩子在家吗?”
“什么水?”老人不懂这个,但是这时候她还是叫了自己孩子出来,那人看见里亚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在看到后方的调查员后,呼吸瞬间急促了几分。
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把门关上,里亚眼疾手快用胳膊抵住门,一时间突然发现自己的力气有些大得出奇,差点把门给压弯。
“你想干什么?”里亚问他。
“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抓我。”
“谁说我们是来抓你的,没做亏心事你关什么门?”
“你别害怕,我们只是来问最近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卡利文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但那个人反而想要关门的心情更加迫切。
“你们出现准没好事,我可不想粘上什么脏东西!”
他说出这句话后里亚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屋子内部张望了一番,那人十分警惕:“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那位女士离开了没有。”
确定老人已经上楼后,里亚一把摁住眼前人的头就想要向门上砸:“让你说话就说话,你不知道我是疯人院跑出来的吗!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教你?”
“你骂谁脏东西!”
他的动作太快,卡利文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也只有伊凡德吸了一口烟:“别吓唬他了,他都快尿裤子了。”
“哪个职业都有被诋毁的,这没什么,比这更刺耳的言论我都听到过,对于调查员来说,被人崇敬或是厌恶,都是次要的。”
“我知道,莪们更需要真相。”
里亚冷静了下来,他本来就没有生气,倒不如说那个人被他恐吓后,直接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实情,省了他们不少的麻烦。
“我就在晚上窗户前看到过有人提着刀路过,当时也没多想,后来才感觉不对劲,你们要查就查那个人,他的打扮像是一个邮差,对对,我记得是一个邮差!”
“那你收到过他送的邮件吗?”
“我都不收包裹!”
“是吗,那你脚边是什么?”
随着里亚问出这句话,那人浑身的汗毛莫名竖起,他僵硬地把目光移向脚边,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被打开的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一个缺了头发连着肩膀的人头。
这种切法倒是很少见,不过里亚还是没仔细观赏,他在极短的时间把箱子抱了起来,避免眼前的人吓成疯子。
但就算他的速度再快,也没来得及阻碍男人的目光,他瞳孔剧烈扩张,指着那包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里亚观察了一番纸箱上的信息单,发现好像能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对上,门牌号也完全正确。
那么问题出现了。
这个包裹刚刚还没有出现,它是哪里来的,而且又是如何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把尸体送到了这里。
这对调查员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
卡利文深吸一口气:“难道是对方已经发现我们在调查他了?”
“恐怕是的,对方有某种特殊的手段。”
伊凡德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说,默默地陪着身边这群各种意义上的新人玩起了调查的游戏。
当然,他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自己的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要想理解守卫的真相,某些事他不得不经历。
“那对方的手段属实是厉害。”
里亚盯着箱子里的尸体部位,从外表上判断,这是一个女人,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的区间,也不知道她和凶手有什么深仇大恨,导致对方将她肢解。
“等等,我之前看到的脚至少有四十多码,而且有些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