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福泽寺给姐姐求的平安符,还有这个香囊,是我亲自绣的,娘说绣得太难看了,不让我给姐姐,是我偷偷塞在包裹里才带来的。”
郑华的眼睛在打开包裹,看到礼物的瞬间,就已经湿润了。听到她的介绍,眼泪止不住地一串接着一串地滚落下来。
程二丫年纪小,又不知道她的经历,看她哭,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些礼物,忙无措地边给她擦眼泪,边说道:“姐姐不要哭,不喜欢这些礼物,我们扔了就是。”
郑华迅速抹了两把眼泪后,边哭边笑道:“不,姐姐很喜欢。”
“那姐姐为什么要哭?”程二丫不解地问道。
“姐姐高兴。”郑华小心地将包裹收好,起身牵住她的手,向陈韶道,“如果大人没有别的事,我就带她回去了。”
看着她格外明亮的眉眼,陈韶点一点头:“去吧。”
“想不到简简单单的几份礼物,就让她感动成这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蝉衣不可思议地说道。
全书玉道:“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礼物。”
“好了。”陈韶打断她们的话,吩咐蝉衣,“时间也不早了,收拾收拾,准备去大桥镇。”
又吩咐全书玉:“这次出去,最少也要六七日才能回来。除了与案子有关的事不用管,其余杂事你就看着安排。”
全书玉应好。
这次去大桥镇的人员配置还是跟上次一样,除了徐光、胡庆鲁、骆爷外,还有在惠民药铺维持秩序的那二十五个学子。
免费看病,免费拿药,昨日看病的百姓用事实证明了惠民药铺所言非虚,这就导致了今日前来看病的百姓更多了。而经过学子们昨日跑前忙后的维护,今日来看病的百姓也学会了自觉排队。
学子们的用处已经不大。
而且比起人人都能做的维持秩序,学子们也更愿意跟着陈韶去庄子上做事。陈韶这边,文家有五十二个庄子,她不可能每一个都事必躬亲,她也需要尽快培养一批人来代替她去善后。基于以上两个原因,陈韶果断地将二十五个学子从惠民药铺撤出来,让七爷另行去找几个百姓来维护现场秩序。
任中行自那日让他看守文家的粮仓后,这两日便一直关注着陈韶的动向。听说她往大桥镇来后,便早早地出镇候着了。远远看到她的马车过来,又急步迎上去。待她的马车缓缓停下来,忙揖手道:“中行见过公子。”
陈韶透过车窗看向他:“有事?”
任中行恭顺道:“公子在文家上一个庄子分粮还地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边庄子附近的百姓近两日一直在盼着公子过来,有些等不及的,甚至早早地守在了庄子跟前。中行怕他们惊扰了公子,这才特意前来禀明公子,顺便为公子带路。”
“那就走吧。”陈韶道。
任中行恭敬地应声是后,本想牵马跟随,但看随行的羽林卫及学子都是骑马而行,也只好翻身上马,与开路的羽林卫并行着带路。
文家在大桥镇的庄子也在镇西,与粮仓相距不到四里路。
诚如任中行所言,这边庄子周围的百姓早早地就在盼着她,如今看她过来,立刻拿簸箕带背篓地跟在车队后面,一同向着庄子去了。
庄子跟前,也早早的候着了好些百姓。
马车在庄子旁边停下来后,候着的百姓立刻站起身,朝着庄子簇拥过来。
“大家先不要急,”陈韶站在马车上,扬声向着四周喊话道,“该分粮就分粮,该还地就还地,一样也不会少给大家。只是分粮前,我们得先清点庄子里库存的粮食有多少,才好估算着均分给大家。很快就好,还请大家不要拥挤。”
“大人慢慢清查,我们不着急!”
“对,我们不着急!”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喊声,陈韶揖手朝着四方感激过后,快速向着李天流道:“立刻安排人清查庄子。”
又向胡庆鲁道:“你带十个学子,也不用跑去村里了,就在庄子里清查各村各户被侵占的良田数目及时间。”
又问骆爷:“与这边庄子相关的证据都挑出来了?”
骆爷连忙答道:“都挑出来了,总共有八件。”
陈韶说了声‘好’,转头吩咐徐光:“你跟着骆爷一起,落实这八件证据的详情。”
各人都去忙碌后,陈韶带着剩下的十五个学子进了文家庄子,“在上一个庄子是怎么分粮的,还记不记得?”
学子们七零八落地答道:“记得。”
“好。”陈韶吩咐,“今日分粮就交给你们了,去准备吧。”
学子们瞬间哄然四散。
任中行看一眼抬桌子搬凳、找秤、拿撮箕、寻账本的各个学子,暗暗压着羡慕道:“公子,庄子上的管事及下人,都关在柴房。”
陈韶‘嗯’一声,“跟上次一样,麻烦你们任家帮着送去太守府。”
任中行积极地应声是,又看一眼忙碌的学子后,试探道:“分粮的事,中行也可以帮忙。”
陈韶回头看他两眼,“真想帮忙,就去把各村的村正请过来。”
任中行立刻道:“中行这就去请!”
看着他疾步如飞的背影,陈韶扬一扬眉后,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