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没了都知道了吧,改不出来了,没看过的去哪看可以,看完回来就行,没几个读者了,别跑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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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把空禅的剧本带回轻雪传媒,管斌和陈与一起看过。
设定里,拥有慧果的贺天被带回空禅寺,
在后山见过那棵和空禅寺一样古老的银杏树后,贺天就觉醒了一部分神通。
神思无法清晰感应到贺天识海中的慧果,无法彻底掌控贺天的行踪。
庄中田说的这段剧情,本来是贺天幽会情人,在黎明前偷偷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被发现。
原本剧本中,神思的处理是派人将他幽会的情人送走。
现在改成了在两人见面时,神思直接来到贺天面前,将姑娘的魂魄抽离,将死亡和拯救赤果果的摆在贺天面前。
管斌望向孟时,发现他对这个改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似乎没感到一丁点意外。
看他这个反应,管斌突然孟时和陆成康打电话聊天时,自己偶尔听到的一句话——剧本是写好了,但他没有想好。
庄中田问道:“孟导对这种改动,有什么见解?”
孟时摇头。
他并不想对叶上末改戏发表什么意见。
因为这种情况不会是第一次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孟时去陆成康剧组看陈与拍戏,给陆成康带了一个剧本。
一个关于民国武术的剧本。
这个剧本里,宫宝森对女儿宫二说,武学有三种境界——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这代表人的三个阶段。
人首先要有自我意识,认识自己,其次是去认识这个世界,然后再根据自己的能力,与这个世界结合。
叶上末没有继续在自己最熟悉,最稳定的艺术片领域,走的更远,走到极致。
而是接受吴怡的邀请,将他断断续续写了好多好多年的《空禅,转成商业片,还启用韩鹭这种流量明星作为主角。
没有人能够逼迫他做这样的决定。
孟时看过剧本,见过他那个据说见过的人,不超过十个的爱人苏然】后,说:
轻雪传媒要撤资,我觉得你的状态有问题,秦轻雪不撤,可能会白给。
叶上末也只是说:你不会以为,让轻雪传媒来,是空禅真的缺两千万投资吧?
他并不恼怒,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很有信心。
所以,他见过自己。
叶上末电影学院毕业,深耕现实题材,国内外获奖无数,天南海北,人生百态,已经很少有感觉新鲜的事了。
所以,他见过天地。
但叶上末把自己的爱人苏然,紧紧包裹在那一方偏僻的猫咖里。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从不接受采访,不参加活动。
甚至在面对他是同性恋报道,被父母询问的时候,还差点选择形婚。
叶上末,见自己,见天地,不见“众生”。
一个人对万事万物的理解,都是由内心所决定。
电影是时空的艺术,它能将过去现在未来不同的时空,组合到一起。
在叶上末的电影时空中,把“见众生”的希望,放在了贺天身上。
而神思,就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无法面对的“众生”,将目光聚焦在他私生活的“众生”。
作为剧组最高掌控者的叶上末,在长久时光里,压在心里的“怨念”,不会随着拍摄的深入,得到排解。
他会越拍,越恨“众生”,越拍,越把神思,把整个电影,改的面目全非。
就像最开始,孟时对陆成康说的那样:
“他脸上带着面具,左手要转型赚钱,右手又要往里面使劲填思想。心里满满当当都是琐碎事,谈狗屁的空,又悟麻皮的禅。”
“孟导真的不说点什么?”
庄中田对孟时的沉默,感到意外。
按照孟时的意思,今天他说的所有话,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嘴,转述给叶上末。
那么为什么突然对叶上末目前在剧组,最受争议的举动,闭口不谈了。
“其实我们内部,对上末的选择也存在争议。”
庄中田眼睛向前看,这条路快到尽头了,转过弯就是今天的拍摄地。
孟时越走越冷,手揣右手袖子里,右手揣左手袖子里,耸着肩膀,俩手端在胸前,笑问:“说有用吗?”
“……”轮到庄中田沉默了。
这事,主修律宗的行生老和尚说:责需有道。
责备别人,就像给人看病。
看完病,要开方子,把病治了,是圆满。
如果没有方子,是把人诊断成绝症,是造业。
学道的良载阿公说:蒙卦,上山下水,亨通。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
人家不问,你别告诉人家,除非人家很诚恳的问你,你才开口。
这个人能听到什么程度,你说到什么程度,这是正道。否则是在惹麻烦。
而且,你“刚重”过他了,他刚刚把话说完,你就一句很重的话讲过去。
有的人一句话他就回来,有的人就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