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就是昨天丽池花园被揍的那个。
冼耀文淡淡地说道:“有心了,区区小事,过去就算了,我不打算揪着不放,还是跟黎警官说一声,不用跟钱过不去。”
刘荣驹在冼耀文脸上打量了片刻,狐疑道:“真算了?”
冼耀文摆摆手,“嗯。”
“好,我带话给我姐夫。”
等刘荣驹叫过人吩咐好,冼耀文说道:“就这个事吗?”
“洗衣房那件事,我姐夫查到一个女人头上。”
“名字。”
“齐玮文。”
冼耀文不爽地瞪了刘荣驹一眼,“刘先生,这么多天,还没走出14k?”
刘荣驹蹙眉道:“冼先生,葛肇煌摆明车马说自己是台湾的人,事情不好办。”
“现在不好办,以后总会有好办的一天。”
冼耀文冲站在不远处的龙学美招了招手,待其来到自己身前便说道:“阿美,你现在去一趟九龙城寨,找一个叫齐玮文的女人,替我邀请她明天下午两点山今楼喝下午茶。”
说着,他又看向刘荣驹,“刘先生,请你手下帮忙带个路。”
“其实可以找葛肇煌讲数。”刘荣驹说道。
“我等不了,人家打草惊蛇,我这条蛇不惊一下,这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番美意,万一人家见我愚钝,受累再打一次草就不美了。”
既然冼耀文这么说,刘荣驹也不再废话,点了一名熟悉九龙城寨的手下,嘱咐两声,手下带着龙学美搭一辆车离开。
冼耀文也未久待,过了两三分钟,他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有点头疼,他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刘福是聪明人,刘荣驹也是聪明人,他没有选错合作对象,但也正因为聪明,懂利弊,知进退,有时候就显得难以驾驭,不如没脑子的好用。
“不主动背黑锅的矮骡子不是好夜壶呐!”
喃喃自语间,车子来到基隆街。
杜鹃的住处,客厅里麻将摊子永远在那支着,应付一下()
这太太那太太,冼耀文跟着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杜鹃进了屋。
房门开着,杜鹃坐床,冼耀文坐凳。
“彦如霜有没有给你来信?”
“有。”
“需要我解释吗?”
杜鹃摇头。
“五年前,法国巴黎成立了一个高级定制公会,这个公会为高级时装制定准则,并要求每个时装屋每季向媒体展示35套服饰。我的厂虽然在香港,但牌子会打法国牌子,格莱美的第一场表演会放在巴黎,你们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什么时候表演?”
“表演安排在明年开春,但你们模特队今年年底就要过去,过些日子,你跟我先去一趟巴黎,有很多东西要提前准备起来。”
“嗯。”
“这个月底会安排一次考核,通不过的人不仅不能去巴黎,我还会把人开掉,你们每个人一个月的开销近千元,只有投入没有产出,我的压力很大。”
“老板,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模特队没出事,你这个队长就已经合格,其他,慢慢来。”冼耀文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书,“我能看吗?”
杜鹃脸上露出一丝羞涩,“老板,你随便。”
闻言,冼耀文拿起书,随意翻开一页,只见印刷字的边上都写着相同的字,笔画歪歪扭扭,再往后翻,字变得端正一些,可以看出明显的进步,越往后翻,进步就越大。
一直翻到没有写字的书页,冼耀文把书放回原处,“知道字帖吗?”
杜鹃点点头,“知道的。”
“喔,你是一边看书一边练字?”
“嗯。”
“那这个办法比临摹字帖更好。”冼耀文颔了颔首,指了指屋外,“天天打牌,会不会太吵?”
“能听到人声,挺好的。”杜鹃轻声说道。
冼耀文抚了抚杜鹃的秀发,“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要陷在那里出不来,世上不是只有坏男人,好男人也不少,别把自己封闭起来,顺其自然,再遇见,勇敢尝试。”
刚才一进门,冼耀文就闻到房间里有一股特别的味道,那是在封闭的环境里抽烟,烟无法散去,吸附在墙壁上、家具上的味道,不是一日可成,需日积月累。
杜鹃摇摇头,“我只想一个人过。”
冼耀文轻笑一声,“这只是你现在的想法,时间还不算长,你脑子里、身体上记住的都是男人不堪的一面,时间久了,你会想起男人的好。跟我下楼,我们去吃担篮,我吃,你闻味。”
杜鹃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冁然笑道:“老板,我天天饿肚子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要引诱我。”
要当模特,节食控制身材是最基本的要求,冼耀文给的高工资里面,本就含有一块是给模特们“自残”的补偿。
“逗你呢,偶尔吃一点没事的,我去外面等你。”
“嗯。”
犹如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到了楼下,叫住一个担篮,每样卤味都点上一点,就站在街边吃。
“等考核之后,模特队要增加文化课,我会请人教你们说英文、法文,不用说的大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