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人才解脱。
安静地看了会书,大约四点半的样子,赫本找了过来。
两人换了一个地方,坐进了迪恩街的“QuoVadis”意大利餐厅。
“亚当,你没说实话,你不是有急事,你是不想认识我的朋友,我说的对吗?”甫一坐下,赫本就发出质问。
“是的,我撒谎了。”
“为什么?”
“你知道阿拉伯的婚姻制度吗?”
“一名男子可以娶四个妻子?”
“是的。其实香港的婚姻制度更宽松一点,一名男子可以娶七个妻子。”
赫本脸色一变,“你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有妻子?”
“是的。”
“认识我之前就有?”赫本冷着脸问道。
“不是。上次从伦敦回香港后不久,我找了一个情人,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这个情人不是躲在地下不公开,而是公开住在我家里,除了没有正式的婚约,和妻子没什么区别。
不久之前,我找了一个妻子,由于工作太忙,还没有举行婚礼,不过她已经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我现在已经有两个妻子。”
“为什么你写给我的信里没有提起?”
“我想当面告诉你。”
“告诉我之后呢?向我提出分手还是想让我成为七分之一?”赫本的双眼变得湿润。
冼耀文点燃只剩半截的雪茄,语气平淡地说道:“去纽约之前,我还去了东京,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女人,她成了我的情人,东京之后,我去了新加坡,在那里我有了一个新未婚妻。
在纽约……”
冼耀文摊了摊手,“我没闲着,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只是短短的几天,然后我们成了朋友,如果不是工作太忙,应该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或许更多。
抱歉,我没有对你保持爱情的忠诚。”
赫本擦拭一下眼眶,抽噎道:“你想辩解吗?”
冼耀文摇摇头,“我不进屋认识你的朋友,是不想给你造成困扰。奥黛丽,我喜欢你,但我不想骗你,你不会是七分之一,分母可能是七的两倍,三倍,你从我这里永远得不到对爱情的忠诚。”
“需要我说谢谢吗?”赫本奚落道:“谢谢你的坦诚。”
“奥黛丽,在你面前有一杯酒、一杯水,你可以捧起来全泼到我脸上。”
“不。”赫本晃了晃小脑袋,“在分别的时间里,我没有你丰富多彩的经历,但我精神上背叛了你,亚当,我对詹姆士有感觉,特别是当我感觉到孤独的时候,我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你离我太远,我感触不到你的温度。”
“抱歉,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不该撩拨你。”
“亚当,你不用说抱歉,我欠你很多……”赫本把一些话咽下不说,只是说道:“我会尽快搬走。”
冼耀文握住赫本的手,“你想搬到哪里都可以,但我希望你继续保留钥匙,等哪天你真正不需要的时候再还给我。房子和爱情无关,只和友情相关,没有爱情,我们依然是朋友。”
“朋友?”
“是的。明天上午你有空吗?”
“有。”
“十点钟,我在楼下等你,我们一起吃早餐,聊一点朋友之间的话题。今天,面对我可能会让你胃口变差,你慢慢吃,我先离开。”
冼耀文在桌上放下20英镑,冲赫本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站起身从容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坐在另一家叫Rules的餐厅,品尝着餐厅从私人森林捕获的野生肉料理,一边八卦坐在另外一桌的卓别林和宝莲·高黛,前夫和前妻坐在洛杉矶五千多英里之外的餐厅,不知道乌娜·奥尼尔作何感想。
英国餐厅能让人感受到美食之美的不多,Rules算是不错的一家,能让人不至于把英国食物一棒子打死,冼耀文吃得非常愉悦,一点没有刚失恋的痛苦。
没恋又谈何失去,在爱情方面,他从来都是没心没肺,根本没有哪个女人能深入到心底最深处,喜欢有之,爱,他不懂,没见过,没摸过,也没闻过。
实事求是地说,他对赫本的喜欢都是带着滤镜的,他喜欢的是那个有几十年时间与阅历沉淀,却有着二十岁面容、超越时空的赫本。
分手时把自己按在浑蛋的位子上不动弹,而不是去占领道德制高点,与喜欢的关系不大,更多是怜惜,已经是一个因挨饿而营养不良的女子,实在不忍欺人太甚。
不然,他会等,等到她和汉森发生暧昧再出现。
当然,这是出于利益考虑最实惠的方式,但他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做不到如真正的利益机器般运行。
现在这样也挺好,就看明天能不能顺利从爱情切换到友情。
晚上没活动,早早回酒店一夜好眠。
翌日。
九点四十五,冼耀文已经在赫本楼下等候。
十点二十五,赫本提前五分钟出现在他的面前,穿着一件白色无袖衬衣,花色的卡布里裤,脚上套着一双平底芭蕾鞋,人看起来非常精神,察觉不到太多的苦涩。
“你穿这一身很好看,还有,谢谢你提前下楼。”
赫本轻笑道:“我猜是你的手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