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小心翼翼的蹲下来的准备去抱清菱,突的,清菱坐直身子,露出狼一样凶恨的眼神,眼底还有未曾退去的无尽绝望。
她的清菱被逼入绝境至此?
风染画满目柔色,凑近了些。
一刹,清菱泪流满面,神情恍惚的呢喃道:
“小姐?我……我要死了吗?真好,我死的时候还能见到小姐。”
风染画的心像是被什么给绞住了一般,压抑不住的泪珠掉了下来。
“是我,我来了。”
声线如雾却坚如磐石。
倏!清菱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臂,深陷的牙痕慢慢地渗出一些血珠。
很疼!
很疼——不是梦!
“小……姐。”清菱使出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声线奇怪,如娇如媚。
是药劲未过!
风染画眸光深沉,骤然一厉,右手一挥毙在后脑勺下,清菱晕厥有倒在风染画怀里。
风染画小心的把清菱放在陈武怀里,她脸色泛白,定定道。
“陈武,护她!撤到后山去,其它人跟我来。”
“是!”
待陈武抱着清菱的气息走远了,风染画手持冷霜剑周身杀气缠绕,直奔那间奢靡的院子。
对面两个侍女掐着时间过来了,按姑姑的吩咐看看那个倔强如石的女子,是否媚心入骨。
见有脚步声,迎面而来,风染画几人顿住了。
月色如练,映在风染画三人顿住的身影上,两个侍女先是一惊,随后大呼。
“啊!有刺……”
刷!
两道飞镖驰去。
空间中鲜血的腥气四溢。
三人面无表情的跨过两具温热的尸体,风染画僵硬的脸上微动,遂想起解药一事。
“搜解药!”
一名侍卫上前翻找,在腰兜处找到了一个瓷瓶,风染画接过丢在小破书内。
“啊!恶女人!”小破书睡了近一个月,刚醒来,迎面砸来一个瓷瓶,痛的他跳脚咆哮。
“闭嘴!”
声音由外传入,冷的要冻死个人。
小破书怔了一息,才偷偷探出头,咦,外面乌漆嘛黑,只有恶女人手上的冷霜剑碎出少许幽幽冷光。
原来女魔头趁着月黑风高,要去杀人!
好刺激!
幸好他醒来了,不然又错过大戏。
一行人刚走到刚刚那间奢糜的闺房旁,屋内传出奇怪的声音,似跌跌撞撞,似咽呜喘声,但更奇怪的是都是——男子的声音。
“刺激!刺激!好刺激!”小破书短手短脚一瞪,跳在风染画的肩头,一脸期望的朝着窗缝边儿探去。
风染画:…………
她斜了一眼小破书,提起冲天辫往小破书里一塞,“小孩子家家的,这是你该看的?”
“啊啊,恶女人,剥夺老子的福利!我比你大,比你大几万岁!!!”小破书炸毛的在空间人跳脚。
可到底不敢出去。
风染画一行人到至门外,放出气息,大腿一伸,踹在木门上,木门应声倒下。
惊动屋内几人。
“不要命了,坏了老娘的兴致,应儿去瞧瞧。”绯滢姑姑娇媚的声音婉转溢出,身上的人未曾停止动作。
应儿诺一声,刚走到博古架旁。
骤的,屋内温度下降到了冰点,无尽杀意蜂拥而去。
“有刺客!”应儿抽出绸带,倾注内力往风染画一行人抛去。
像幽灵一样,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人,一勾、一枪,朝风染画围了上去。
门外刀剑声碰撞刺耳之音不断传来。
绯滢姑姑身上的人吓的脸色一白,体内一缩……
未曾尽兴,绯滢姑姑一脚把人踢开,“没用的小东西,退下吧。”
得了令,两名男子衣服未曾取拿,直接从侧门跑出去,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此情景。
绯滢姑姑扯过架子上一件红袍,斯条慢理的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到窗边。
猛一下,她怔愣住了!
“美!真美!”
“不可伤脸!”
风染画轻蔑的朝绯滢姑姑看了一眼,一剑砍断了应儿手中绸带。
慢慢的绯滢姑姑眼里的贪欲化为凝重。
不出半刻,手起刀落间,伴随着一声惨叫,应儿死了,两名高手一死一伤。
绯滢姑姑一跃而起,催动屋梁下一座小钟,钟声雄厚朝整座烟湖山庄。
不断有高手从四面八方疾来。
风染画深知不可恋战,几剑把余下一名高手解决。
她一个回旋,冷霜剑带着可怖的威压如山洪海啸一般朝绯滢姑姑袭来,绯滢姑姑急闪,捡起一把刀迎了上去。
也是高手!
风染画直接把异能催动到冷霜剑,剑剑杀招刺向绯滢姑姑。
“你是谁?为何来此刺杀?”绯滢姑姑迎敌的间隙询问道。
风染画冷哼一声,“问阎王!”
“好狂的女娃!既然亲自送上门来,姑姑我缺一个亲传弟子,你!刚好!”绯滢姑姑咯咯的笑着说。
四面八方的人马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