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姑娘抱着小主子走了过来。
周司紧张的冷汗涔涔,怕被认出来,主子一生气把他丢到东胡……
想到东胡那胖女人,他一个激灵狂飙。
小主子双澄澈琉璃的的狐狸眼巴巴的盯着他,是想带她飞飞呢。
他可不敢,风姑娘武艺精进,比他之上,莫要看出了武功路数。
“周侍卫生病了?”风染画见周侍卫不言不语,面具下滴出少许汗。
周司脑袋登时摇成了拨浪鼓,没有!
什么毛病?
爱好特殊,体质也异常?
风染画担心他风寒,怕传染给闺女,抬脚拐了个方向,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
“听说周侍卫爱吃鸡屁股,我们院子杀鸡,我让荷姑给你留着。”
周司像木偶一样,别扭的点了点头。
而后,风中飘来一句话。
“还真爱吃,瞧着周侍卫挺稳重,怎的跟司周那个傻憨货一样爱吃难屁股。”
周司憋屈:“……”
他怎么就是傻憨货了!!!
风染画前脚刚进院子,十个锻造师在院中等着她,见风姑娘坐下。
十个大汉站成一排,乖觉的磕头,呼道:“见过主子。”
风染画抬了抬手,豪气云干道:“你们放心跟着我,往后吃香喝辣的,媳妇孩子热坑头,少不了大家!”
众人:…………
清菱:小姐改行当土匪了?
荷姑:愁人,又来了十个单身汉,上哪找媳妇。
哑叔没想到锻造师这么快到位,刚巧前几日他们好奇铁矿长什么样,带着宋江几人,去铁矿处挖了两车铁石。
盘算一下,约莫够他们开工。
当天傍晚,带着人去了山脚,只建了两个打铁房,旁边三间杂屋还带着潮气。
十人也不讲究,自行分配了屋子,暂且住下。
翼州,谢珑衣买的院子,居于城西,挂牌匾【倾兰别院】。
内院偏卧,烟雾袅袅中,有一位面若桃花、眉梢含情的女子闭了双眼仰趟在浴桶内,纤纤玉手随意拨弄水面的花瓣。
这时,一个妇人走了进来,面瘫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意,“小姐,公子有急事,看过小小姐后走了。”
浴桶中女子睁开了双眸,怅声道:
“怎么就走了,也不与我道别。”
“也难为他冒着凶险跑到翼州,可惜我在翼州迟迟未有进展。”
这名女子,正是谢珑衣。
妇人于妈妈伸手探了探浴桶内的水温,扬了扬嗓音:“春巧、春红,过来侍侯小姐出浴。”
惯有的严厉。
春巧、春红二人低眉顺眼的拿着衣裳、帕子进了偏卧。
谢珑衣站起身,娇美的身姿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上隐约还能看见青紫的痕迹。
令春巧、春红二人都羞红了脸,一刻钟前卧房内传出的声音,犹在耳畔。
谢珑衣淡淡的瞥了一眼,
春巧眼观鼻鼻观心的拿起一块帕子替她擦干了水,见春巧擦干了水啧后,她拿起手上的雪白睡袍给她披在身上,外面又加了一件妍红色的披帛。
空戴妥当,谢珑衣迈着弱柳扶风的身段出了偏房。
“春巧,去给小姐端碗药来。”于妈妈严厉的声音又起。
春巧应了一声:“好。”
谢珑衣倚靠在软榻上,冷眼瞧着春巧、春红两个丫环,少了往日的亲昵俏皮,终日神情惶惶。
既然已经知道她一些事,愿意全跟随于她,拘谨本分是要的,但不可离了心。
“嬷嬷,春巧和春红两个丫头侍侯我有三四年,已经吃了你喂下的药,瞧着两人往日一心为我着想。你且待她们松散一二。”谢珑衣握了握于妈妈的手。
于妈妈眉眼松动道:“小姐不用担心,我有分寸。你跟公子谋事甚大,两个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我且多吓一吓,才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翠青被拌住了脚,如若翠青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一二。”于妈妈替小姐整理斜一边的衣领。
“隐在暗处护着我的人,不下二十,嬷嬷,你就放心吧。况且我在翼州,韩王府的人明面上也得照顾我一二。”
谢珑衣取了桌面上的蔻丹,在指尖上描绘。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待推开房门。
走进来一个妗贵公子,打扮的清雅风流,其余众人留在院中。
“公子?您怎么折回来了?”于妈妈。
谢珑衣眼一亮,丢下手中蔻丹,朝来人飞奔过去。
“你离去时未曾与我道别。”
声线,娇嗔轻软。
妗贵公子轻呵一声,抱住谢珑衣,一张嘴堵住了谢珑衣埋怨。
“呜……”控诉的话在密集消失在亲吻中。
两人顺势倒在软榻上,一旁的于妈妈退出卧房,轻轻的把内卧的房门带上,站在偏厅里。
这时,春巧端了一碗药过来,又看见原本已然离去的黑衣人,多看了两眼。
“春巧,把药端下去。”说着,于妈妈的目光转冷,偏头审视的看着春巧。
春巧没来由地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