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靠近院墙,侧耳一听,院内寂静如雪。
莫不是有贼?
风染画足尖在屋棱上的黛瓦一点,身体已经犹如展翅的夜鹰,悄无声息如鬼魅飘到院内,脚步轻盈的贴墙行走。
树梢上,周司冷锐眼眸扫去,疾出手中飞刀意欲抛去,忽的一滞,月光下出现一张如玉妖娆的面孔。
是风姑娘。
周司手中飞刀一转收回袖笼,嘴角露出贱兮兮笑意,“嘿嘿,主子在沐浴,又受伤了,风姑娘去了刚刚好。”
装死般,趴在树上一动不动。
风染画狐狸眸子对着院内一扫而过,只有屋内一人,院内无活人气息。
她屏住气息快步走到忽明忽暗的内室侧门外,这时屋内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应该在翻箱倒柜。
哼,她阴恻恻的冷笑了两声,无声道:
“敢偷到老娘的水星村,一挑就挑中最肥的羊下手。看来盯梢有一段时间。”
思?的功夫,她抽出软剑,抬脚一踹木门,一道剑花朝着屋内唯一道活人气息劈去。
泡在浴桶中闭眼假寐韩谨砚,忽闻门外响动时,正起身取拿衣服,转眼间一道剑花刺来。
他目光一寒,随手拿起外衫一披,身子一侧躲避森冷长剑,一个回旋,含着内力的掌风向来人袭去。
被掌风逼退的风染画嗤道:
“哼,好一个恶贼,没想到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
韩谨砚身子一滞,“画……”字刚喊出口,又是一道剑花刺来。
是韩谨砚,后知后觉的风染画丢掉长剑,内息来不急收回,人未站稳,径直歪倒过去,韩谨砚失笑的接住,一股重力下压,他忘记左臂受了重伤。
“哗啦!”
两人跌进宽大的浴桶中。
呃!
风染画还没有闹清楚怎么回事,她整个人仰面溺在水里,水花四溅。
不过一息。
她被人从后方抱在怀里,清冽木香充斥鼻尖,她整张脸颊紧贴的地方,感受到一片滑溜溜的肌肤。
扑了满脸是水,溢到眼眸中,让她睁不开眼,她猛甩了甩了脸上的水滴。
“啊,呸!”
风染画气恼的吐出一大口水,一不小心触碰,整个人僵住了。
嗞,一股电流声传来,令她发麻,这渣货没穿上衣在沐浴。
神神叨叨的,她还以为是贼偷。
空气中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寂静。
月色如水,银光倾斜,待风染画看清欲桶内的情景时。
砰!!!
轰!!!
浴桶内两人石化般呆滞住了,两人瞬间满脸通红,似乎快要滴出血来一般。
倏的,风染画如同火烧屁股一般,往前一扑趴在浴桶边上,内心慌张的一动也不敢动,胸脯如撞大墙般,发出哐哐巨响。
她身后的韩谨砚极力忽视内心的一阵悸动和原始的欲望,调整内息,久久,终于压了下去。
风染画感觉到身后之人,气息稍稳后,她怒从中来,嘴一憋,如同便秘般,在酝酿什么。
突的。
“呸呸呸!”
“好你个老色痞,偷偷摸摸的搞袭击。”
“乌漆嘛黑的想干见不得人的事。”
“色痞,色胚!”
风染画转过身来,气势汹汹对着韩谨砚开骂。
韩谨砚听到画儿熟悉的炸毛发飚的样子,窘迫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内力灌满右指,弹指一挥,远处欲灭的星光。
刷一下。
满室通亮。
刹那,风染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眨巴下眼,想在确认下。
泠泠月华透过窗子洒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深邃的乌眸渡上了一层未消退的欲念,一滴滴水滴从脸颊滑落到结实的胸膛,形成一条线,隐没入荡漾的水波,给人一副充满无限遐想的场景……
果然是张美人皮子,美在骨相,有颜有料!
她眨着眼慢慢往下移,隐隐约约可看到水下…………
风染画刷的脸又通红,往水里一通乱打,水花噼里啪啦作响,炸毛道:
“变态狂!”
韩谨砚饶有兴致的凝望着发怒的画儿,原来画儿与他经常言语间荤素不忌,可一旦真刀真枪时,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此时她怒极的样子,又像只妩媚的小狐狸,上翘的嘴角,灵动的眼瞳,流转间顾盼神飞,勾勒出极为妖娆诱人。
待风染画发泄完后。
韩谍砚乌眸闪过一道精光,含眼脉脉的望着画儿,委屈道:
“画儿,我受伤了。”
风染画垂眸一看,怔了下,他右手臂上流出一片鲜血,血水一滴一滴的滴进了浴桶里。
伤了右臂,难怪这厮扶不稳自己。
哼!
风染画冷哼一声跳出浴桶,眼神一瞟看到桌面上还有几件带血的衣裳,空气中血腥味郁结。
受了重伤。
她目光闪烁扫了他一眼,才注意到这厮退去可疑的红晕,脸色苍白,拧巴在一起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那股子羞怒也消散泰半。
片刻后,她红唇翁动了两下,“我……我帮你叫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