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忙上前握住小姐细嫩的手腕,心痛道:“小姐,手指都啪红了。”
“小姐,您别急。昭阳郡主素来娇蛮,待你日后入了韩王府,还怕她不服贴。您肚子里可是怀着她家唯的子嗣。”
春红刚从厨房端来一壶热水,给小姐泡上一壶,劝道。
谢珑衣眼露不屑,那个丫头当众给她难堪,且先记着。
春巧竖着眉头,眼珠转了一圈,“小姐,奴婢有个主意。
咱们那时在峡门关传的谣言一事,甚有奇效。韩家族人都在翼州州城,我们找人散一散谣言,找韩家族人做主。”
谢珑衣脸上闪烁意味不明的笑意,她伸手拢了拢额边碎发,肚子还有一把尚方宝剑。
也好,让人探探路,看下韩家族人是何态度。
且看下拥护韩王府的民众们知晓韩王已无法身孕,自己肚子里韩王府唯一的一块骨肉,是何民意。
她老神在在的:“在加一条,就说我这一胎异常凶险,高僧说了需居住显贵之地方能保住腹中胎儿。
你们隐密些,找可靠的人散去。”
“诶,小姐这主意好。”春巧高兴的应了一声。
毣蔼山。
崖壁洞诞生了公认的一对“壁人”,村民们每日里都要感叹一回。
还是风姑娘智力超群,手段了得,虽说长得吧……可有本事把天仙似的苍玹公子迷了心眼。
孰不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的苍玹百愁莫展,只因画儿对他若即若离。
沉吟片刻,目光落到桌面的一本书上,有了主意。
重振旗鼓的苍公子捏着一本书走出山洞。
“主子,还有公务…”
“未”字还没说出了山洞,他家主子已经飘出老远。
司周长叹一口气,把一小沓册子藏起来。
待苍玹走到山洞门口,敲响了木门,里头无人应。
推开门进了里屋,往里一瞥,只有靠墙的一盆炭火,冒着火星子。
苍玹皱着眉头出了山洞,“肚子如球,还不老实,到处乱跑。”
刚走出不过十步远的苍玹猛地睁大眼,闪过疑惑,洞内怎么又画儿的气息?
苍玹疾步往洞内走去。
刚从秘境出来的风染画,闻着脚步声,屁股一趴,坐在软塌上。
“画儿?”苍玹刚进洞口,唤道。
刚躺好的风染画,敛了敛气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进来。”
苍玹一进来。
目光所及之处,一张软塌上正倚躺着突然出现的风染画,露出妖铙真容,五官精致灵动。
抬眸间那一顾一盼,一颦一笑里全是勾魂摄魄的媚色。
苍玹眼里闪过惊艳,随即幽幽道一句:“你,刚刚在屋内?”
风柒画把玩着一块绵巾,实则擦干手上水珠,点了点头:“昂。”
苍玹肯定的说:“我刚刚进来了,洞内无人。”
让清菱守着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这厮,怎么进来的?
“清菱?”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冲洞外扬声道。
“她去追白狐了,我一直在洞口。”苍玹平静的陈述,眼里的探究没少一分。
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风染画冗长的一声感慨。
开始她正儿八经的胡邹道:
“我呀,乃仙界的九天玄女。只因闻得民间疾苦,特下凡一趟,解救众生苦楚,自然有一些法宝,会一些功法。”
还真如菩萨一般,坐的端庄肃目。
一句“我佛慈悲!”结束,她终于编不下去。
苍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一边听她胡说八道,一边低低地发笑,笑得十分耐人寻味,道:“还有吗?嗯?”
风染画白眼翻出天际:“不信?不是佛,那我定是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小心我还是食人心的女鬼。”
“瞧你被我迷的七荤八素。”
苍玹:“……”
他莞尔轻笑两声,内心的惊慌一点也沒少。
按下杂乱的思绪,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风柒画干脆闭上眼。
周遭寂静如雪。
久久,响起他责怪的语气,“你肚中有孩儿,怎可胡乱来,如若有个万一,你与腹中胎儿如何是好。”
风染画眼皮微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他。
滋!
不知何时苍玹凑近身子,弯下了腰,偷看的眼神被这厮逮个正着,那双眸底浓郁的情愫,能把人溺毙在汪洋大海。
顿时,风染画胸腔如小鹿乱撞,鼓涨涨的,强自镇定道:“我能有什么万一,会些不起眼的障眼法,对付几个宵小不成问题。”
真的只是障眼法吗?满头的雾水从何而来。
忽的,他温热的手掌擦过风染画的脸颊,落在她头顶。
清冽峻冷的气息扑鼻袭来,要命的勾人。
靠得太近,一时她有些招架不住,眼神闪躲,神情流露出不自然。
咦,一抹绿色闪过。
风染画眉梢一抬,瞅见这厮摊开的掌心处,赫然有一片人参叶子,是她从秘境中带出来的。
苍玹捏了捏手里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