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
“咦,这么严重吗?!”
克罗薇特听闻到这位问诊者的病情寻遍伦敦都无法根治,也是诧异地捂嘴,可心脏前的面孔暴露了她的另一个想法:“你个跛脚的死瘸子,都看过这么多医生知道没办法治愈了,还要死皮赖脸地过来我们这里问诊……你他妈的是存心来挑事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推荐您找我们的温弗雷斯医生进行诊断哦,他是我们这里医术最为高超的医师,同时也是大不列颠医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或许可以为您诊断具体的病因。”
克罗薇特友善地说道。
然而她没想到,对面的问诊者在听到自己的话以后却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温弗雷斯?!是温弗雷斯·摩根吗?小安娜的父亲温弗雷斯?”
她听到小安娜的名字则是更加诧异,这个人怎么知道温弗雷斯先生的女儿叫做安娜?难道是温弗雷斯先生的旧相识?
“是的,您说得没错,看来您与温弗雷斯医生早就已经相识?”
“倒也算不上是旧相识,只不过之前我与小安娜住在同一间医院,和摩根先生也曾见过几次面罢了。”跛腿的问诊者只是有些生硬地摆了摆左手,克罗薇特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左肩应该也有旧伤。
她露出况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看来您的确是去过许多地方寻找治愈腿伤的方法。”
克罗薇特在心底思索着,此人说是与小安娜同住在皇家自由医院,那证明对方家世背景肯定不简单,最起码也是个富裕商贾。而且还经历过战争,具备有一定的军事才能,又与温弗雷斯先生认识……这简直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上等新教徒啊!
她忽而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此上等的教徒苗子,如果错过的话怕是温弗雷斯先生都会感到可惜……必须尽快拉他入教!
克罗薇特笑盈盈地问道:“这位先生,您是为国家负伤的战争英雄,在我们这里呢是享有优先就诊的权利的……不如我现在就让其他同事带你直接前去会见温弗雷斯医生?”
熟料这位退伍军官却是摆手示意不着急,“没事,我就跟大伙一样排队吧,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负伤不过只是我自己在战场上大意出错,可称不上是什么战争英雄……还不配享有插队的特权。”
沃森这番话一说出,不仅是面前少女的表象面孔露出憧憬倾佩之情,就连身后排队的其他问诊者听了也是不禁鼓起掌来,由衷地赞叹一声好!这才是真正的战争英雄啊!
他只是浅笑着微微颔首,更显绅士风度。
克罗薇特赞叹道:“您真是个高尚的人,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还有您的具体症状,即受伤的原因。我需要登记一下病历单,好让温弗雷斯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您的问题,无需耗费太多的精力在询问过程上。”
“约翰·H·沃森,左胫骨曾遭受子弹射击。”
克罗薇特又接着问道:“我看您的左肩膀似乎也有些问题,也是遭遇过枪弹射击吗?”
“是的,克罗薇特小姐果然厉害,竟然能一眼看出来我的肩伤,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呢。”
“嘻嘻嘻,沃森先生您过誉了,我这也是跟温弗雷斯先生学来的,他的医术造诣远远比我还要高超,肯定能诊断出来您的具体病因。”
沃森听了却是摇头叹道:“唉我也希望如此,倒不是不相信温弗雷斯先生的能力,只是我在伦敦城里见识过太多次失望,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
还未等克罗薇特开口辩解,排在沃森身后的码头工人已经开口反驳道:“嘿伙计,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这位温弗雷斯医生可和城里那些骗钱的黑心医生不一样!你哪曾见过有医生看病派药不收钱的?!而且之前我一位老伙计的问题也跟你差不多,被货物被砸到过膝盖,后面走起路来总是一瘸一拐的,但是自从他来找温弗雷斯医生看病以后——”
码头工人抬手指向旁边一位忙碌着帮忙搬运药物的义工,“你瞧,他现在威猛得像是一头棕熊,一天下来干活能顶好几个伙计呢!”
伤残的退伍士兵闻着那名健壮的义工,脸上也浮现出向往,他回道:“如果温弗雷斯先生真能治好我的腿伤,我也愿意捐出我的一半家财来援助这场义诊行动!”
克罗薇特听到这番话,脸上笑容绽放得更加鲜艳,也就是她不能擅离职守,不然非得亲自迎着这位几乎已经可以默认为新教友的沃森先生前往就诊。
分诊台工作繁忙,沃森没有过多停留,他跟随着前往温弗雷斯就诊处的队伍,很快便进入到那处蓝紫色的厅堂。
还未等他见到队伍尽头坐在办公桌后头的温弗雷斯,就已经先见到了站立着的老下属内洛·巴克斯。
二人隔着队伍四目相视,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内洛?!”
“沃森长官?!”
而温弗雷斯听到助手的声音也不禁抬起头来,“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