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纪晏霄又去看逐光剑了。
“殿下,我觉得还有一件事。”
纪晏霄勾着唇角:“说。”
“那姜姑娘呢?”庭芜嘴里说得火热:“姜姑娘是安乐殿的一等女使,那她现在例银比我高也就算了,她还能去给二殿下讲算学开小差去挣外快。殿下怎么又不说她!”
纪晏霄指尖微顿,随后轻笑:“继续。”
“我那把流云玉箫还得分六期才买得起。”庭芜哀嚎:“殿下不是说士别三日当轮刮眼眶,是不是也能给我涨涨俸银?不说多了,跟姜姑娘持平就行了,再有三期玉箫就能买回来了。”
他还在碎碎念,左右是围着俸银这个话题:“殿下,我以后出门一定不吃人家祖坟跟前的祭品了,我也不在街上黄昏专门买打折菜给你吃了,我真的再也不在你午睡的时候练习音律了。”
“殿下!”
“殿下!我想要涨俸银!”
“殿下——俸银——俸银啊——”庭芜眨着星星眼祈求。
纪晏霄放下手中书卷,瞧着眼前喋喋不休之人,他漂亮的眉微扬:“这么想要俸禄?”
庭芜眼底都放光了搓搓手:“殿下想要,您要给我涨了吗?不要多了,多涨五两银子就好。”
半晌,纪晏霄噙着笑:“若是姜姑娘肯松口,你可与她商议。”
什么?
找姜姑娘要银子,那岂非不是明晃晃跟姜姑娘说他在背后说她坏话,庭芜顿时整个人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殿下,姜姑娘虽然性子清冷,但好像比我还抠门。”
“就她身上那件宫装都穿了几个月了,都没见到她去内务府领一件新的,就两件反反复复穿,都毛边儿了。”
他就从没见过那么抠门的姑娘,就好似一分钱都要掰开成两半花。
约莫是缺钱得很。
纪晏霄唇角笑意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