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月光洒进驿站后院的小竹林,清幽雅静,微风拂过竹叶,瑟瑟声里,几道背影渐渐拉长。
“其实和忱在汝南书院里已经是最出类拔萃的了,他又为何执意要与郭液争个输赢?”
“也许就是他太优秀了,才会有这般强烈的胜负欲,其实没有竞争对手也是很寂寞的。”
“一个房间而已,郭液主动让给他,他反而又转身走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雷岩见段正纯似笑非笑,故意问道:“难道是我说错了?”
段正纯笑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太好面子了,所以只能连夜赶路了。”
雷岩看不惯一身纨绔习性的段正纯,便说要去别处走走,快步离开。
段正纯对雨轻附耳道:“我让驿丞准备了一份宵夜,你的士瑶哥哥不在,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陪你一起吃。”
雨轻刻意离他远一点,说道:“我看这宵夜你还是留着给那个商贾家的女儿吧。”
“你是不是吃醋了?”
雨轻对他这样的调侃一笑置之,继续慢步往前走。
“那女子并非出身良家,也不是真的对我有意,而是看上了我的钱,她那点姿色也就只值五十文钱,给我做丫鬟都不配,这驿丞看人的眼光真是不太行。”
段正纯疾步赶上去,接着说道:“我让她去服侍李宽了,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雨轻这才停步,转身道:“这里是汝南,你不要太大意了。”
“你有些过于紧张了,应该适当的找点乐子,不如明日我带你—”
“段正纯,我母亲是在汝南遇害,这件事恐怕已经没人记得了。”
雨轻眼眶含泪,扬起头说:“不过没关系,我会让那些人重新记起来的。”
段正纯定定望着她,沉声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需要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吃喝玩乐也是一种伪装。”
雨轻明知他是好意,就是不知为何心下低落。
段正纯手指另一边,惊道:“那不是陆玩吗?”
雨轻忙看向那边,“士瑶哥哥在哪里?”
段正纯哈哈大笑,很快消失在林间,只剩雨轻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