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翼接下两招后,迅速拿枪击中他的前腹和腰部,趁他身体站不稳摇晃之际,又用枪身猛烈砸向他的后背,然后单手紧握长枪站在甲板上,双目寒冷的盯视着他。
“你是蛮夷,那么自然是张昌那妖贼派你来的,趁夜偷袭,如此匪类行径,还佯称匡扶汉室,他真够无耻的!”
那蛮族男子发了狠的拦枪攻击阴翼,阴翼单手拿枪抵挡,当那轮弯钩砍上他的枪头时,咔嚓一声,竟然被他砍去了小半截,枪头坠地,只剩下了大半截枪杆。
“哈哈,蛮夷之地所造的兵器真是不够坚实,还不如你们阴家护卫所用的挂月枪好呢。”
段正纯倚着栏杆大笑,晃了晃酒壶,眼角的余光扫向货船那边,看来自己的货物果真吸引来了不少人,已经有二十多名魁梧蛮族男子跳上了那艘货船,他们今夜这是打算要杀人劫货了。
阴翼此时有些哭笑不得,那枪杆又被蛮族男子劈成了两段,不过阴翼单腿点地顺势翻身倒地,打滚起身,屈膝双手各持一段枪杆,迅疾连续的击打那人的双腿,最后双臂发力,将那人倒翻过去,重重的摔到船柱上。
那人咬着牙再次爬起来,手拿挂月枪,直扎向阴翼的咽喉,阴翼当即身体腾空,双脚夹住那枪头,用力把枪头拧断了,然后抄起两段枪杆,飞身掠至那人身前,两段枪杆狠狠的砸向他的脑袋,枪杆被砸碎,木屑飞溅。
那人晕头转向的向后倒退,阴翼却双手搭上他的肩头,屈膝猛击他的胸口,最后右膝向上一抬,撞向他的下巴,他口喷鲜血,倒在甲板上,再难起身。
“留他半条命,以便带回穆家庄园审问。”
两艘画舫并在一处,郗遐负手走过来,对阴翼笑道:“你的武功很不错,张昌想要攻下穆家庄园应该很难了。”
“杨过,听说张昌麾下有几员猛将,个个骁勇善战,更有一支精锐军队,能够火速拿下两个县城,拼的可不是蛮力。”
段正纯把空酒壶直接丢进湖里,很随意的问道:“扬州刺史郗隆会不会从庐江皖城调兵支援江夏郡呢?”
郗遐听他这么问倒有几分讶异,随后摇头笑笑,警觉的扫向花容失色的白霜身后之人,那名乐人突然拨动琵琶弦,弦上藏有暗器,银针飞射而出,正朝段正纯的双目刺来,却被空中的半截枪杆挡住。
“段兄,小心!”阴翼高喊道。
此时那名乐人已经纵身跃至他们的船头,郗遐却一把拉住欲要上前的阴翼,低声道:“子坚兄,为善兄和乔兄还在那艘货船上,跟过来的随行小厮未必是那些贼人的对手,我的武功不如子坚兄,烦请子坚兄帮他们解围,有我在这里帮段兄,我们二打一,不会吃亏的。”
阴翼点点头,便速速跳上小舟,划向那几艘货船,而郗遐却当即抚掌笑道:“段兄,你的智力如何我是不知的,不过马上我就可以亲眼目睹你的武力了,我可是万分期待。”
“杨过,你待在旁边看热闹也要当些心,万一伤到了你,你可不要怪罪别人。”
段正纯一脸坏笑,那名乐人飞脚攻来,段正纯握拳回击,当那人身体腾空,双腿横叉开欲要夹击他的头部时,段正纯则曲臂将其双脚推开,那人侧旋身一脚揣向他的胸口,他当即双手抓住那人的脚腕,狠厉扭转其左腿,那人的身子在半空中也随之翻转起来。
紧接着段正纯朝着他的脚底心重重砸了一拳,他后仰倒在甲板的刹那一个前空翻再次起身,他面容狰狞,左脚阵阵剧痛,而他的右脚前头却已带上了虎头暗器,连续旋身袭来,伸出右脚横扫踢向段正纯的身、腰和肋侧,段正纯重拳相击,双脚离地,身子跃起,右手猛然打出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愣愣的砸向他的右脸。
在他向后倒退之时,段正纯猛地用左脚踩住那个虎头暗器,高抬右脚狠狠的踢向他的下颚,那人惨叫一声倒地,段正纯顺势把那虎头暗器踢到湖里去了。
当段正纯步步靠近他,他旋转腰部发力,双腿再次凌厉的横扫过来,段正纯立时腾身跃起,双腿在半空中张开,那人想要乌龙绕柱弹起身,不料段正纯双腿将他的脚腕紧紧一夹,又狠厉扭转,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开来,他哀嚎着抱住双腿。
此时段正纯玩性大发,把那人高高举起,笑道:“你们这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夜会泛舟湖上的,如果你不想说,那么就只能被黑白无常拘到阴间去了。”
“我说我们是”
那人指缝间还藏有一根龙须针,刚要手指发力射向他,段正纯唇畔噙着笑,倏尔双手松开,单膝跪地,那人直接就摔在他的右膝上,当场毙命。
“我原打算留他一命,可惜他又想暗算我,我只好送他去见阎王了。”
段正纯站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瞥一眼郗遐,玩笑似的说道:“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我不喜欢男人,就连漂亮的女人我也快看厌了,说不定哪一日我也会寻个道观去清修。”
“段兄,你这么爱财,岂会真有看破红尘俗世的那一天?”
郗遐轻摇羽扇,又望向对面惊魂未定的白霜,原来那些富家子弟都已经各自乘着小舟纷纷逃离了这艘花船,只剩下可怜的船妓白霜蜷缩在那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