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兄弟们从清平县的富户那里抢来的,为此,可是折了二十来个兄弟,我也是冒死,才抢到这么一袋。”。
说着,他叹了口气道:
“不过,这也不是我的,我虽抢到,能多分一些,但这些米都得上缴给旅帅,由旅帅的人分配。
分下来,那肯定是没有二十斤,或许,能有个两斤?那我也很满意了。”。
说着,他还看了眼路远道:
“你是新来的,没有进城抢粮的资格,但你若是能杀掉沿途阻拦的官兵,割下一对耳朵,便也能换上半斤大米。”。
半斤?
我路远拼死杀了个人,命都差点给搭上了,才得半斤白米?
这他妈还不如从那官兵身上摸出来的米饼重!
路远盯着山上这些窑洞,面上一片冰寒。
他可是看到了,下山的人,从山下背了多少东西上来。
那几个身穿甲胄的人,都背了好几头猪回来!
就是甲胄旁边的那些看起来没那么瘦的人,手上都有些鸡鸭鹅,还有鸡蛋鸭蛋,在兜里鼓鼓馕馕的晃荡。
这人拼死拿下二十斤大米,只能得十分之一。
他一样是拼了命,却更是只能得半斤?
这他妈的什么万恶的剥削阶级??
路远深吸了口气,压住心里的波动,攥着兜里的两只耳朵,向着许多人排着队,有人坐在那里统计战功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