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外面。
李辉整个人凭空站立在数千米的高空当中，脚下没有踩着任何东西，违背了引力与科学，就那样凭空站立，望着不远处的客机。
一般客运飞机的航行高度是在六千米到一万两千米之间。
本来这架客机也是在万米高空之上航行的，但是因为机长死亡的原因，导致飞机失控，直线俯冲而下，后来还是因为杨间的鬼域，这才停止坠落，但也还是降落到了距离地面不足五千米的高空。
“之前笼罩飞机的那层红光，应该就是鬼眼的鬼域了，整体强度并不高，看来没有饿死鬼的铺垫，杨间到现在都还没能摸索出叠加鬼眼数量从而增强鬼域的方法……”
高空中的李辉神色微动。
先前客机被红光笼罩的场景李辉自然是看到了的，但就在他鬼域笼罩过来的瞬间，那片猩红色的鬼域就骤然消失了，并不是李辉鬼域压制的原因，而是在他鬼域蔓延过来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对此李辉倒也不意外。
看过原著的他深知鬼画的灵异对于鬼眼灵异的压制，不仅在鬼画的鬼域当中无法顺利张开鬼域，甚至鬼眼就连直视鬼画都不敢。
这是灵异间的克制链，跟厉鬼本身的恐怖程度无关。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李军所驾驭的鬼火的恐怖程度虽然不低，但鬼域强度却并不算高。
按理说，那种强度的鬼域在面对鬼画的鬼域时应该会被直接压制到连张开都做不到，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反而是鬼火的灵异反过来克制起了鬼画的灵异。
原著中的杨间正是在李军第一次死亡后驾驭了他体内的鬼火，这才让鬼眼不在受鬼画灵异限制，鬼域能够瞬间张开，从而一举破坏了张羡光的‘桃花源计划’！
“不过杨间所乘坐的这架飞机上面突发的这起灵异属实有点不简单啊。”这时李辉将目光望向了飞机驾驶舱所在的位置。
漫天的纸灰飘荡，代替杨间的鬼域笼罩了那架客机，使其没有继续坠落，悬浮在半空当中。
也正是因为鬼域的笼罩，使得飞机内的一切都映入了李辉眼中，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此时如果飞机上有人往窗户外看的话，会发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一团团若有若无的灰色物体不断飘落下来，那是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燃烧过后所遗留下来的灰烬。
现实中所有的一切在接触到这片灰暗后就全都被同化了，成为了李辉鬼域的一部分。
不仅仅是天空，客机内部也是同样的景象。
灰蒙蒙的纸灰四处飘荡，带有一种莫名的灵异力量，在李辉鬼域的映照下，一些不存在现实世界的东西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例如飞机的驾驶舱。
“这是……另一只厉鬼？”杨间看着眼前场景的变化，瞳孔猛的一缩，脸上满是警惕之色。
他所震惊的并不是这漫天纸灰飘荡的景象，也不是自身所驾驭的鬼眼彻底沉寂，而是那只已经被无头鬼影所压制的厉鬼身后突然浮现出来的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看不清楚长相，但却有着人形轮廓的高大身影，它整个人都被一层迷雾所笼罩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杨间能够感觉的到，这道突然出现的身影并不是那片灰蒙蒙鬼域的源头厉鬼，因为那片恐怖鬼域的源头杨间曾经看到过，那是一个看不清楚长相的恐怖女鬼。
当时路过大昌市的时候杨间曾看到过一些有关那只厉鬼的画面，让他记忆犹新的是女鬼那双光滑白皙，完美无瑕的手掌，当时那双手还被一个黄金烛台给刺穿了，不过却并没有鲜血流出来，显得很是诡异。
“这么说，飞机上一开始的灵异源头实际上并不是骆峰体内的厉鬼，而是这只厉鬼，骆峰在遭遇到袭击后死了，体内厉鬼复苏，这才有了后续的这些事情？”
杨间的智商并不低，很快就推理出了一部分真相，尤其是在看到骆峰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诡异手掌时，心中的那份猜测就更加坚定了。
但此时这些真相在杨间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即便骆峰所驾驭的厉鬼恐怖程度并不高，厉鬼复苏后的它直接就被无头鬼影给压制了，但这并没多大用场。
这突然出现的第二只厉鬼，再加上飞机外面那只让鬼眼都不敢直视的恐怖厉鬼，使得杨间心中都有种绝望的感觉，认为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要凶多吉少了。
“嗯？”
“这只厉鬼……”
忽的。
一直在观察骆峰身后那只厉鬼的杨间神色微动。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只厉鬼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之前在什么地方接触过一般。
“这是……之前跟在赵开明身边的那只厉鬼？”
突然间，杨间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的那种‘熟悉感’究竟来源于哪里。
这只突然出现的厉鬼他曾经也接触过，并且还不止一次，第一次是在他将敲门鬼主动引去大昌市的时候，那时这只厉鬼就站在一盏路灯下面，敲门鬼的鬼域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影响，当时杨间还曾点燃鬼烛试探，可鬼烛那吓人的燃烧速度成功将他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