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温棠出了门。
眼中带着深深的质疑:“怎么是你呢。”
陆明昊四处打量着,假山、花园、小亭子,偶尔还能听见草丛中的蟋蟀声,安逸的环境刚好和市区形成了对比,
跟在温棠后面进了客厅。
见裴河宴不在,坐在沙发前问:“就你一个?”
温棠为他泡上了一杯茶,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对面坐下:“裴河宴正在楼上书房处理工作。当然,你要是过来找他的,我可以上楼给你通报一声。”
说罢,要起身,陆明昊制止:“这倒不是。”
“那你过来是为了?”温棠询问。
“当然是来看看你,我的好姐姐。”陆明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习惯性的装起了老好人:“公司变成这个样子,可以由你推动的结果。”
温棠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神色淡然,仿佛谈论的是无关紧要的天气,问:“在我跟前还演,有意思吗?”
陆明昊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我可是无辜的。”
“无辜?”温棠轻笑,笑容中透着冷冽,和其他人相比,他绝对是最没有资格说无辜的那一个:“不过也确实令人刮目相看,没想你这么绝情。”
陆明昊向前倾了倾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绝情?商场无情,你我皆知。我只是比他们更懂得如何在这个游戏中生存下去。况且现在,陆氏已是空壳,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温棠放下茶杯,声音多了几分锐利,“自然是看你如何表演,况且这也不属于我要负责的范围之内。”
陆明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
但表面依旧维持着那副无辜的面具:“裴家栋的胃口可不小,一旦他盯上陆氏的残骸,恐怕你我都会变得一无所有。毕竟,他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
言外之意,裴家栋可能也盯上了这块肉。
温棠不为所动,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耐:“你的意思是,我该感谢你的好意提醒?”
“何尝不是。”陆明昊摊手,笑意中带着几分算计,“至少,我还愿意与你分享这份情报,而不是袖手旁观。”
“哦?”温棠挑眉,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嘲讽,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看向他:“话不多说,在我面前也用不着遮遮掩掩,是想让我处理这空壳公司吧!”刚好他做甩手掌柜,继续在众人面前扮演他无辜的好人角色。
陆明昊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踱步。
姿态悠闲自得:“姐,别告诉我你对曾经的家族没有半点留恋。至少,陆氏的牌子还在,虽说是空壳,但在合适的运作下,或许能东山再起。”
温棠冷笑,眼神锐利如鹰,“东山再起?”
她只有一个问题:“说的这么容易,为何你不接手。”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陆明昊做出要走的架势:“大不了把公司眼睁睁的让给裴家栋,恐怕到时候就会对裴河宴不利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温棠的耳中,陆明昊回眸看向他,眼中也跟着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利弊也给你分析完了,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吧。”
话落,陆明昊拧开房门出了客厅。
人一走。
温棠的耳根子清静了。
脑中却乱成了一团。
坐在沙发前思索了许久,沉甸甸的脚步声传来。
裴河宴身着深色家居服,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短发松散的下了楼。
瞥见温棠:“怎么跑到楼下来了。”
他在温棠旁边坐下。
下意识拉过了温棠的小手儿。
她舔舐了一下唇角,张口要解释,在一想裴河宴要是知道了,等于多一个人忧心。
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接了个电话,觉得口渴,卧室里又没水了就下楼了。”温棠唇齿轻启。
裴河宴顺时低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
不是单数而是双数。
眉眼之间也跟着起了疑心。
温棠有所觉察,解释:“还有,刚才陆明昊来过。”
裴河宴新奇的看向她。
“不过没什么大事,无非还是以往那些鸡零狗碎的问题。”说要,温棠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这声音穿着:“我也上楼冲个澡。”
话音落下,她起身向楼上走去。
打开花洒,仰头淋浴,心里也开始泛起了嘀咕。
在纠结如何处理陆氏。
不知不觉中,忘了时辰。
敲门声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话语声传来。
“需要进去帮忙吗?”
温棠关掉了花洒,擦掉脸上的水渍,拧了把乌发:“不用,我洗好了。”
她取过浴巾轻轻擦拭。
等头发吹的差不多了,拧开房门出了浴室。
扑鼻而来的玫瑰香涌入裴河宴的鼻腔,合上手中的书籍看了看。
见温棠身着黑丝吊带裙,将她曼妙的身躯凸显的淋漓尽致。
起身凑上前:“感觉你有心事。”
温棠仰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眸,男人硕大的身躯,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