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眼皮来看向温棠,眼里带着抗拒和嫌弃的指责:“盼着我死是不是?”
温棠赶忙摇头:“不是。”
她虽然想复仇,把陆家搅个鸡犬不宁。
但是从来没想过要残害谁。
“我看你这死丫头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老太太厉声开口:“果然有什么样妈就有什么样女儿,你们母女两个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语充斥起温棠的耳膜,在办公室里久久回荡。
听得多了,人也有了钝感,痛,但是远不及前些年听到时扎心。
嘴里不卑不亢的说道:“奶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可我这是为了您好。您要是不愿意去医院,我也不强求。”
话落,温棠转身出了办公室。
态度决然又坚毅。
至于后面老太太又说了什么。
她没想听。
径直往办公室的方向折回,不假思索了半天,摸索过手机在一众电话号码中找到了曹茵琼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对面传来熟悉的话语声,“怎么想起来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话语中略带有打趣的味道:“不会是与裴河宴闹矛盾了吧。”
温棠一手转着笔:“这倒没有。”
细想来,她好像从来没有和裴河宴有过矛盾。
“嗯?”曹茵琼觉察到不对劲儿:“别告诉我打这通电话就是因为想我了。”
直觉告诉她这个几率很低。
而且陆氏的报道她也看了。
温棠轻笑:“是想你了。”她有意停顿片刻:“但是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曹茵琼爽快咕哝一声:“这不就对了,跟我还用得着兜圈子?”
温棠暗暗组织了一下话语。
起身接了杯茶水重新回到办公室,站在床边看着远处立交上川流不息的车子开口:“家里长辈身体不太好,偶尔牵动到情绪时还会胸闷喘不上气来,但是她很固执,不愿意去医院做检查,我在想,要不要帮她买一些药。”
“苦于不知道该去药房里买哪一些药,只好有求于你了。”
曹茵琼语气认真了不少:“可以具体描述一下特征,或者之前有没有病史之类的。”
温棠抿了口茶水。
她想了想:“血压有些高,心脏也不太好,其他的话就没什么了。”
曹茵琼一听,“这样吧,这种情况下用药肯定要谨慎,我待会儿把药名全部编辑好给你发过去,你按照上面的名字去药店买药就行了。”
温棠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面色坦然的开口:“什么时候回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请你搓一顿,随便点。”
曹茵琼啧舌,“一顿不够。”
温棠笑出了声:“三顿五顿都没问题。”
正说着,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温棠回眸看了一眼。
是张晴晴带着文件进来了。
“改天再聊,我先去忙。”她挂了电话。
张晴晴将文件递给温棠。
她随意翻看了两眼,合上后重新推还到张晴晴跟前,“做的还不够详细,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了。”
话落,女人抱着文件离开。
温棠捋了捋思绪。
她欠曹茵琼的人情早就不是请吃几顿饭就能解决的了。
叹息拎包出了公司。
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包药推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老太太仍旧在忙碌着,旁边还冲泡了一杯咖啡。
温棠眉头蹙了蹙。
还真是和陆韵陆辙两兄弟一样,为了公司可以连命的不要了。
一把年纪靠喝咖啡吊着精神处理文件。
“奶奶。”
声响不轻不重的落入老太太的耳中。
她语气不友好但不算生疏:“你怎么来了。”
温棠取过咖啡杯,把咖啡倒了。
老太太听到动静,看向垃圾桶里的咖啡渍染透了纸团,面色难看的指责:“不帮公司的忙就罢了,还反过来管起我来了?”
“是不是觉得陆家所有人都得听你指挥?”
温棠没回应。
当着老太太的面取出了袋子里的药盒。
打开冲泡的颗粒倒进了杯子里,转身又将药瓶拧开倒出一片药递给老太太。
“把药吃了才能好好工作。”
老太太眼中划过一抹意外。
温棠提醒,“想要有精力管理公司,不是靠喝咖啡,而是养好身体。”
老太太略显惭愧。
眼里的怨气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取过咖啡杯喝起了药。
还不忘就着乌漆麻黑的药汤把药片冲服下去。
情绪徒然好了不少。
温棠收起药询问:“现在胸口还闷不闷?”
老太太细细感受了一下,呼吸也顺畅了,摇头。
“那就好。”温棠将药推到她跟前,叮嘱:“不舒服时瓶子里的药片一次一粒。另外需要冲服服用的药一天一次,一次一包。”
“切记不可多服用。”
话语一句接一句的落入老太太的耳中。
她低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