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眼下的火势发展,少说还得再燃个十多分钟。
“咳咳——”温棠遮住嘴巴干咳起来。
浓烟顺着晚风风向蔓延到了客厅内。
裴河宴拧紧了眉头,打湿了毛巾护住温棠的抠鼻。
“要不要去后花园走走?”
温棠抿唇。
继续待在这儿是有些遭罪。
点头,与裴河宴一同去了后花园。
烟味甚至比客厅还要浓重。
唯一的优点就是空气流通,她坐在假山处听着流水的声响,心情一片大好。
“不然去酒窖。”裴河宴拧了拧眉头,他实在是看不得温棠吃苦头。
“去那多没意思。”温棠嘀咕。
出警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二人静静的在后花园等待被营救。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灭了,烈火燃烧的声音消失,晚风中多了几丝清凉,温棠意识到差不多了,“走,去前面瞧瞧。”
她作势起身。
后面消防杀出一条路找来后花园。
赶忙来到二人跟前打量两眼,“有没有伤到哪儿?”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也跟着过来了,还有几位随行人员。
温棠和裴河宴起身。
肉眼望去,身上没有任何污渍。
医生上前追问:“有没有伤到哪儿。”
温棠摇头。
再看看,裴河宴亦是如此。
警方来人了。
看了一眼裴河宴和温棠,“可能要麻烦你们跟我去局里走一趟。”
温棠抿唇:“先容我们上楼换件衣服。”
话落,二人去了楼上的卧室。
温棠站在窗帘后看向别墅门口。
陆念心被押送到警车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温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消停!”
裴河宴轻掸两下衣服,凑上前,“阿棠,心软了?”
温棠扣好女士衬衫纽扣。
她没心软,只是觉得这局赢的有些没成就感。
陆念心轻而易举的就要被捕了,貌似也没有她想象中的畅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幸好临时接到疗养院的消息让张阿姨带着温岚去治疗了。
不然,这么大的火势,怕是要吓坏了。
她抬眸对上裴河宴的视线:“我们该走了。”
两个人下了楼。
警方负责接应的人在门口等待已久。
二人去做了笔录。
先是温棠,又是裴河宴,趁着这个空档,温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解锁了手机。
看着视频里陆念心泼汽油的画面,她嘴角微勾,一阵敲敲打打将视频发布了出去,眼中渐渐有了笑意。
“在想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裴河宴靠近。
温棠瞥见视线中出现的白色休闲鞋,收起手机起身,“没。”
她往前走出了警局,裴河宴也不追问。
驱车载着温棠重回君悦蓝山。
一下车,汽油味以及被火燃烧过的味道扑鼻而来。
绿化带里绿油油的冬青燃成了灰,蔷薇烧伤严重,还有周边的树木。
各带有不同的烧伤面积。
温棠细细抚摸着,眼里不免多了些惋惜。
裴河宴安慰:“我已经让人联系植物医院了,明天会过来给输液。”
温棠颔首,进了别墅的大门。
手上带着黝黑的灰渍。
来到洗手池前洗了洗。
裴河宴掰正她的身体,十分贴心的帮温棠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明明是个心软之人,连一草一木都舍不得波及。
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决定搅乱陆家,击垮陆家,可想而知当年的阴影有多深。
裴河宴心疼的在她的朱唇上落下一吻。
“来,抱你回床休息。”
话落,他将温棠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二人相拥入眠。
隔天温棠再回陆氏办公室向陆辙汇报工作时。
他手机响了。
“等等,先让大伯接个电话。”陆辙将手机凑到耳畔。
温棠的话语戛然而止。
“不行!”陆辙厉声指责:“昨天半夜的事就已经够丢脸的了,要不是我这个当爸的亲自去保释你,你以为就凭你局里那些人会放你出来!?”
温棠竖起了耳朵。
没猜错的话,肯定是陆念心。
不过她听不清楚具体内容。
只能依稀听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字眼。
“还有网上的视频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你爸现在都成为这个圈子里的笑话了!”陆辙拍着桌子咬准了字音:“我已经让张说回家接你了,给你买了出国机票,必须马上出国,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回来。”
陆念心张口还想说什么,陆辙倍感头疼的挂断电话将手机抛到了办公桌面上。
温棠矗立在一旁怔了怔。
泡了一杯清茶递上前。
“大伯,消消火,念心还小,别跟她一般见识。”温棠暗自窃喜。
看来昨天半夜发布的视频生效了。
陆辙缓缓抬起眼眸来看向温棠。
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