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下,同时,也替自己捏了把汗。
缓和过后,迅速取过文件整理起来。
前后过了二十分钟,带着与秦氏集团之间的合作细节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裴总,这是您要的东西。”她将合作细节呈上。
竟在桌面上捕捉到了一枚钥匙。
本着贴身秘书的职责,她将钥匙放进了抽屉内。
裴河宴闷声开口:“给你的。”
“什么。”温棠嘀咕一声。
眼中带着不解。
裴河宴翻看着细节,嘴里谦逊的说着:“不是要租房,连钥匙都准备好了,莫非阿棠这是要拒绝我的好意。”
温棠的柳眉蹙了蹙,“这,恐怕不合适吧。”
裴河宴十指交错望向她:“上床那会儿怎么没见你道德感这么强。”
温棠无言,默默的将钥匙从嘴里取出来,“那、我就收下了。”
她示意,“裴总,请问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裴河宴闭目揉了揉太阳穴。
温棠见状,帮他捏了捏肩膀,临走还不沏了一杯茶递过去,叮嘱着:“咖啡就别喝了,容易失眠。”
裴河宴没理会,温棠带上房门离开。
她站在电梯里揣摩看了看掌心里的钥匙,思忖片刻,果断出了大堂。
至于以何等借口搬出陆家,怎样搬,她还没有确定好。
但,搬走是必然的,任何事情都撼动不了。
想到这儿,温棠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开动车子。
碰巧的是,仅是回房收拾了一下的功夫,就听见了陆韵和陆辙兄弟二人在客厅里的争吵声。
“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陆韵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他:“当初众人劝我调查调查你这边时,我还信誓旦旦的想着这项目已经板上钉钉了,你应该不会在中间横插一杠。弄了半天,还真是你做的!”
相比于陆韵,陆辙沉稳的道:“要是他们没有要和我合作的意向,就算是想要争夺,也夺不走不是。”
陆韵气的面色通红,“你这分明就是仗着妈不在在家中为所欲为。”
陆辙抬眸看向他,嘴里郑重提示的提醒:“我可是在家里的长子,无论是论继承权还是话语权都排你前头,你觉得妈会向着你吗?”
陆韵指着他被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辙阴险狡诈的笑着:“来,坐下,我们兄弟二人慢慢聊。”
话音落下,他将陆韵从沙发前按捺住。
陆韵在气头上,甩了甩膀子给他撇开,“别碰我。我没你这样的哥。”
转眸,陆辙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帮二爷倒杯茶。”
“是。”下人毕恭毕敬的应下。
陆韵揪住他的衣领:“你装什么好人。”
“是长子就了不起了?”他紧紧的攥着陆辙的衣服说道:“自古以来,有能力者居上。就算是选皇帝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你这优越感是哪来的。”
陆辙泰然自若的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就你这性子,实在是不适合上任,一言不合就暴跳如雷恨不得对人动手动脚,弄不好,还会让人误以为这就是我们陆家的家风呢。”
陆韵气的面色通红:“我这都是被你逼的。”
“还不都是你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造成的。”
陆辙笑笑,不再作答。
陆韵站起身来:“既然我在你跟前碍眼,你又处处想和我作对,我想,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必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各回各家,岂不是更好。”
“正好一眼不见心不烦。”
温棠在暗地里听那一清二楚。
处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这个家要不成样子了。
她会心一笑,颇有看热闹的模样。
殊不知,她在凝望着这画面的同时,也有人在背地里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爸,有什么话你和大伯好好说,都是一家人,用不着闹得这么难堪。”温棠佯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走了出来。
陆韵看了她一眼:“大人的事,你们晚辈少掺和。”
温棠看了看陆辙,“大伯,这要是分了家,奶奶回来了,该生气了。”
陆辙一听,有道理。
张口要挽留,思忖片刻,断了这个念想。
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冲着温棠说道:“大伯这也是没办法。”
“你看你爸。”他继续道:“硬要分家,这是盯上陆家当家人的位置鬼迷心窍了,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温棠见状,跑到陆韵跟前来,明面上跟个和事佬似的说道:“爸,您最孝敬奶奶了,您和大伯对奶奶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天要是奶奶出院了看到你们两个瞒着她把家分了,非得气病了不可。”
“到时候再进了医院,可怎么办啊!”温棠佯装心疼:“那奶奶岂不是没活头了。”
言外之意,亦是在告知兄弟二人陆老太太上了岁数了,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只有把大权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才是最要紧的。
兄弟二人各怀心思。
陆韵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