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又孤零零。
陆老太太坐在座位上,德高望重的说道:“河宴啊,来到这里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往后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拘束,喜欢吃什么就夹什么。”
陆辙也跟着随声附和:“是啊,你和念心的婚约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往后多来家里走动走动,也好培养一下感情。”
话落,陆念心私下留意了一眼温棠,毫不犹豫的捡起一块鱼肉放入裴河宴的碟子里,嘴里俏皮的说着:“你们多虑了,我和河宴哥哥的感情好着呢,用不着培养!”
话落,她满眼带笑的看向裴河宴:“快尝尝,这鱼肉鲜美极了。”
裴河宴笑笑,在众人的目光下夹起一鱼肉放入口中尝了尝,“嗯,是不错。”唯独避开了方才被陆念心手里的筷子所触碰到的鱼肉。
小丫头像是得到了认可,连连又给裴河宴夹了菜,餐桌前的气氛也跟着活跃了不少,唯独温棠一言不发的往口中扒拉着白饭,时不时还会就近夹起自己跟前的小青菜。
这一幕落入唐玉洁的眼中,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怎么,让你搬回来就不错了,管你吃管你喝,还觉得憋屈不成?”
温棠手里的碗筷顿了顿,抬起眼眸来看向她:“没。”
唐玉洁咽下食物又问:“还是说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怀。”
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向这二人。
裴河宴的瞳孔深邃了些许。
剩唐玉洁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说那项链不是你偷的,也得有证据才行。没证据,不是你还能有谁?”
“这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在这里工作好几年的,只有你是新搬回来的,手脚不干净还不肯承认,真是可笑!”
温棠的尊严像是被人丢到地面上狠狠的践踏。
是当着陆家人的面,也是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更是当着裴河宴的面,她心里堵得慌,却又默口难辨。
捧着碗想了半天,这个亏,她不吃。
面色严谨的看向站在一侧随时等待吩咐的赵宜叙。
这骇人的目光不由得让他低下头了。
同时,被裴河宴尽收眼底。
看来这是另有隐情啊。
“去,帮我盛碗汤。”陆念心将碗递到温棠跟前来。
下人上前一步:“大小姐,我来吧。”
她伸手要去取碗,被陆念心闪躲开,再次将目光落在温棠的身上义正言辞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我请不动你?”
温棠放下碗筷,默默的去添了一碗汤。
回来刚要坐下,陆念心又将一碗推到她面前来,说道:“也帮河宴哥哥添上。”
温棠扫了一眼裴河宴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庞,在众目睽睽下撤离了餐桌。
很快,再次用起了餐,似乎对这早已习以为常。
全然没有留意到裴河宴眼中在不经意间划过的不悦。
“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温棠将添好的汤放到裴河宴面前。
唐玉洁要开口,被陆念心抢先一步说道:“上次见你准备的果盘不错,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帮我们准备一份果盘吧。”
“就当是偷窃了二婶项链以后的报酬了,我们扯平了。”
温棠的面色一凝,再次看向赵宜叙。
裴河宴没了要喝汤的心思,惜字如金的说道:“恐怕是另有其人吧。”
众人将目光放到裴河宴身上,温棠眼中划过一抹错愕。
陆老太太开口了:“河宴,你就别再替那丫头说话了,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她妈不作为,这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棠咬住下唇,她没有。
哪怕是走投无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这些违背道德的事。
“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裴河宴将目光放到赵宜叙身上。
连带其他人也跟着狐疑起来。
赵宜叙慌张解释:“裴总,我当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刚才还在聊偷窃的事,怎么一眨眼扯到我身上来了。”他一脸无辜的看向众人。
陆老太太拿出当家人的架势:“他在我们陆家呆了几年了,不至于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赵宜叙连连点头,“谢老夫人理解,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裴河宴的眉头再次一拧,“还是先去各房清查一下究竟是不是只丢失了一条项链吧。”
唐玉洁顿感不妙,立刻上了楼。
其余几人也跟着各自回房清点起来。
最后聚集在一楼大厅唐玉洁率先开口了:“妈!除了那条项链之外,我还丢失了一套珠宝首饰。”
“那套珠宝首饰可是我二一年夏天受邀去y国时当场在拍卖会上买下的,花费了二百万啊!”
陆辙气的脸色黑的不成样子,“刚才去收藏阁看了一眼,字画少了一副,是我托朋友好不容易在国外淘回来的,实在是可恶。”
紧接着,就是陆韵。
他刚要开口,负责清点陆老太太房间的下人出来了,匆匆忙忙的来到她跟前说道:“不好了!”
她道:“老夫人,去年张太太送您的那对耳饰不见了。”
老太太咬牙看向温棠,陆